“给……给我……解……解药……”花容邪嘴唇紧咬,体内欲火灼烧着。从前,她对这东西向来不屑,还嗤笑那些男女若非心底想要,又怎么会抵抗不住?但是,现在,当她亲自尝试到那种滋味后,才惊觉到它的厉害。
而她,更没有想到堂堂五公子之一的他,竟然会做出这种宵小行径对她下药!
美色在前,男子却丝毫不懂色,只是轻轻一笑。淡然出尘的白袍拂过她清秀却并不柔弱的俏脸,花容邪只觉得下巴一紧,便被他轻而易举勾了起来。她眨了眨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他的容貌,却只能看到他琴弦般柔美的下巴,嘴角上带着的那丝笑意邪佞而富有深韵。
“你该不会不清楚自己中了什么毒药吧?”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就应该清楚,这药的性质。”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她不信,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怎么可能会没有解药,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一定有!
果然,男子托起下巴,静静地思忖了片刻,“其实,媚药也并非无解,但是在下刚才给姑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姑娘被下药应该有一个多时辰,药物在体内一直被姑娘用内力压制着,现在药已经随着血液融入身体各处。”
花容邪面色一白,身形踉跄了一瞬。
紧握的双手掐进肉里,疼痛只在一瞬便被****的火焰所覆盖。
男子见状摇摇头,惋惜道:“不过,姑娘要是有所需求的话,在下可以去为姑娘找一个男人来。”
“不用了!”花容邪拧眉打断。但是,因为药物的缘故,她那一拧眉,一皱唇,细腻如猫咛的声音却是风情无限。
男子也不气恼,一双眼笑若桃花,静静地注视着她,性感薄唇微微一动,俯身在她身旁挑逗道:“难道……姑娘是想要在下……帮助姑娘?”
花容邪费力的抓住他的衣裳,反击道:“那有何妨。”
男子微微一愣,如玉石般温润的笑意僵硬在嘴角。刹那回神,他轻轻拂动了下衣袖,似不经心问道:“姑娘可要想好了。”
花容邪没有回答,大胆的送上朱唇,生涩的描绘着男子好看的唇线。
因为媚药发作的缘故,那白皙的脸颊隐隐透着两团嫣红,清眸中没有了最初的冷然,却含着两汪秋水,显得那一双丹凤眼格外妩媚动人。媚药,使她的容色浓烈分明,眉黛眸黑,肤色莹白剔透,红唇艳丽,清丽与娇媚两种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交融。
那一双手,攀附在他肩膀上,如一把小火苗,将他四季冰雪覆盖的森林一处处点燃。男子斜飞的眉微不可察的凝住,深黑如夜的眸中涌过一阵阵汹涌的波涛。
一手环腰拉近两人的距离,一手绕过她垂落肩后轻柔如雪缎的青丝托起她的头,俯身夺回主权。
他浅浅的呼吸,夹带着一阵青草味儿的芬芳传入她鼻翼,瞬间抚平了她心底不安的躁动。
他的唇,触如温玉,轻轻柔柔落在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双颊……温柔如春水,好似要将她融化其中。
罗衫轻解,烛影微摇。
男子的视线穿透她黝黑的眸子,性感而暗抑沙哑的声音拂过她粉颈,“告诉我……你的名字。”
花容邪双眉紧紧蹙在一起,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诱人的霞红。唇齿紧咬,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锦……曳……”
“锦瑟桃夭,仙姿蹁曳……真是个好名字。”
花容邪瞳孔微张,撞上他弧线幽魅的嘴角,眼底那丝邪笑渐渐向四周扩散。
黑夜中,两具颤抖的身躯,无尽到天明。
痛楚突袭,花容邪倒抽了一口冷气,掐在身下锦被上的手指更像是用尽了全身离去,紧紧抠着。
她想,今日你害我如此,他日,我一定会百般奉还回去的!
男子蒙着层****的神色微微一顿,怜惜的拥紧了她颤抖的身躯,低喃出情人间最美丽的话语:“锦曳,莫怕。”
说罢,俯身在她身上,温柔的为她吻去眼角的泪珠。磁性低沉的声音带着魔力一般安抚了她心底的不安与恐惧,身体顿时柔软的像一团棉花,软软的,想要他触碰,又害怕他的触碰。
这大概会是她一生中最狼狈,也是最大胆的一刻吧。和一个前后认识不到一刻时的男子,做出如此亲昵的事来。她甚至到现在都没有认真看清过他的容貌,只记得他身上那淡若虚渺的味道。
可是,她又何曾以真面目示人过?
云雨间隙,她俏丽如烟霞的朱唇再度送上去,就在男子惊愕的目光下将一粒药哺入他口中。
男子似乎没有料到,药粒入喉吞咽了下去,笑容渐渐淡去,却没有半丝惊恐,伸出的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伸到一半就从空气里垂落了下去:“你……”
等那人彻底没有反应后,花容邪才咬着牙,强撑着脱骨的身子起身下床。动作迅速的穿好衣裳,朝外走去。
今夜,她不认识他,而今夜之后,他也不会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