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巧春意识到自己真的吐了金世杰一手时,吓得快要晕死过去。
之前没有触怒他,就被他整了个半死,如今她竟然敢吐在他手上,真心是不想活了?
凌巧春其实没吐出什么,太久没有吃东西,只有干呕出的胆汁和唾液,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金世杰没有出声,他只是那么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吐完了,才轻忽的用近乎于梦呓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吗?”
凌巧春无言以对,他问的问题像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问题,她根本无从回答起。
难道这又是另外一个陷阱?她惊疑未定的看着他,如果她回答有,那么等待她的或许就是另一场恐怖的惩罚,来教训他的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她回答没有,那么敢违逆他的心意,下一秒钟更不会有好果子吃。
凌巧春绝望的闭上了眼,艰难的说道,“你非要逼死我不可?”
“我不会让你死的。”金世杰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来,在着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抱起她,“我要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从我身边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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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杰在家里头是说一不二的,他想要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不成,赵氏舍不得反对是个原因,反对不了也是个原因。
自从他去年考中举人,如今他不止在金家,在这一片都是说话掷地有声的人物。
毕竟,十六岁就可以高中的人,天资如此卓越,未来不可限量,只要是不是傻子都会拼命的结交好他,哪里有会违逆他的心意。
所以,当金世杰把凌巧春将柴房里抱出来,给她喂药喂饭时,赵氏气的团团转也无可奈何。
“你想要女人,娘给你挑漂亮整齐的买两个来就好,何必动那丫头。”赵氏站在床前,看着金世杰一勺一勺的给这凌巧春灌药,被气的直跳脚。
她倒是想打这个狐媚子,可有金世杰拦着,根本就动不了手。
“我要她。”金世杰搅了搅碗里的药,然后将勺子递到凌巧春嘴边。
这动作看起来暧昧无比,可只有身处其中的凌巧春知道,这个过程其实堪比受刑。
因为他很明确的说,“如果你敢不喝药,我直接掐死你。”
凌巧春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并不是开玩笑,因为她刚从死亡边缘活过来。
在前一刻她试图逃走时,他直接就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掐到濒临死亡的那刻才松手,然后将奄奄一息的她抱上床,温柔的抚着她的发说道,“如果你敢死,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舒服。你不是怕我强了你么?你放心,如果你死了,绝对会把想做的事情对你都做一遍。”
“我一直不敢碰你,怕把你弄死了。”他无视了她簌簌发抖的身体,轻抚着她的脸,然后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就不必有什么顾忌。”
就冲着这种话,凌巧春就不敢轻易求死,就算是死,也不敢死在他面前。
她知道金世杰这人绝对冷酷的不明白什么叫死者为大的。
赵氏在旁边看着儿子平静的一勺勺给着这女人喂药,又是嫉妒又是愤怒,“你要是真碰了她那传出去还怎么能听!你不要你的名声了啊!世杰,你这是自毁前程啊!”
“当她死了就好。”金世杰不为所动的说,“大嫂暴毙了,就不需要在乎着这种事情。”
“那,那,”赵氏急的话都不利索了,最后没辙的拿出一个人物,“那林小姐那头怎么办?她可快要进门了,如果让她发现的话,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我会叫她没意见。”金世杰淡淡的说道,然后直接吩咐赵氏,“娘,我累了,你回去吧。”
“你,”赵氏见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的离开了。
她早就预感到那个小狐狸精不是个好东西,看吧看吧,她现在到底给儿子下了什么药,逼得世杰如此自毁前程。
之前有人提议的那个建议,看来她要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我不会让别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金世杰放下空着的碗,伸出手擦了擦凌巧春的嘴,然后低下头,轻轻的在着那被药水润泽的稍显红润的唇瓣上轻轻落下一闻。
凌巧春咬紧了牙关,等着他又坐回位子上才惊惧的喃喃自语,“你疯了。”
“你才知道?”金世杰抓着她的手,抬头冲着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又乖又甜,就像是很多年以前她最爱看的那种笑容一样。
凌巧春整个人都僵硬的像是被冰冻住一样,恶心无比,却根本不敢吐出来,更不敢将着手从他手里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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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着金世杰像是玩偶一样的照顾了好几天,凌巧春尽管心理和生理上都十分不适,可是却也强忍着压住一切反映,安静的配合他。
她知道这个样子不是办法,可按照她现在这个虚弱的样子,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得赶快好起来,这样哪怕是被金世杰强暴,起码也有反抗的力气。凌巧春这么想着,所以每天吃饭吃药都很配合,其它的时间就紧绷着防贼一样的防着金世杰。
尤其是每洗澡的时候,她在屏风背后,看着他的声音影影绰绰的落在屏风上,紧张的生怕他随时兽性大发的扑了过来,但好在那晚上过后,那夜的事情就像是没出现过一样,金世杰白天的时候都很正常,一如既往的沉默且阴翳,安静的做着他自己的事情,安静的看书写字,只是不允许凌巧春出门。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等着半个月后凌巧春终于康复了,身上的伤都好了七七八八之后,凌巧春发现金世杰看着她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种眼神就像是一只狼在看一只兔子,估摸着够肥了可以下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