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坊间对苏少爷的传言的确不实啊。”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青檀走到里间,蹲在尴尬的蜷缩在那里的苏立行,对着他下半身还未消的帐篷,脸上带着坏笑了吹了声口哨。
“你,”苏立行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不像女人的女人,正常的姑娘家见了他这样,就算不会尖叫着捂着眼跑开,也会红着脸的羞于提此,她倒好,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露在外面以及没有露在外面的部分,始终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别气,我是大夫,见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姑娘还多,摸过的男人,”青檀倒是挺喜欢看他这正人君子发急的样子,伸手在他胸膛上按了几把,“应该也比你摸过的女人多。”
“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苏立行再气也没办法对她口出恶言,只能猛然一挥手,想要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打落,却没想到被青檀按住了肩膀。
“别乱动,我帮你解药性,”青檀另一只手间,不知不觉就已经出现了一跟银针,苏立行见着那闪着寒光的银针,心中一愣,却是整个人都僵了。
“看看,这才对嘛,你乖乖的,我一阵下去帮你解了痛苦,大家皆大欢喜不很好。”青檀笑眯眯的说着,手一寸一寸的在着他胸膛上按着,然后一直按到了腹上,苏立行不自在的正要扭动,便见青檀出言威胁到,“你要乱动,万一我手抖扎错了地方,你那地方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可就别怪我了。”
苏立行听着她这话,脸一红,却是半声都不敢出了。
青檀虽然看似放诞,倒也没有逾越,只是在着小腹上按了按之后,便下了针,一会儿就扎了他三四下。苏立行再镇定,看着那一排银光也有些害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声音干涩的问她,“这,这真的管用?”
如今这状况,却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怎么料理都看青檀的心情了。
“你要不信我,那我拔下来,你等会儿就这个样子的出门见人?”青檀笑了笑,然后挑眉看他,“还是要我出去给你找个花姑娘来泻火?”
苏立行知道青檀的脾气不大好,说话也一直阴阳怪气的,只能乖乖的闭了嘴,坐在那里静静等着。
这人的脾气也真好,被自己如此挖苦还不动怒的人,似乎一个巴掌都数不完,青檀蹲在那里,饶有兴致的看着闭着眼睛喘息的苏立行,一边给他拔针一边想,要这样被那个女人糟蹋了,那还真是好白菜都叫猪拱了啊。
青檀虽然脾气不好,但医术却十分过硬,等着针拔完之后,苏立行果然觉得那一直充斥在体内的躁热逐渐褪去,酸软无力的状况也好了。他松了口气坐直,哑着声音对青檀说道,“谢谢。”
“先穿好裤子吧。”青檀看了看在外面哭得正热闹的人,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苏立行满面通红的低下头,遮遮掩掩的扯上了裤子,青檀一直撑着手望外边,倒是让他减少了不少尴尬。等着他穿完了,青檀忽然转过头来冲着他眨巴着眼睛,坏笑的说道,“你说等下要是那个女人发现她的宝贝疙瘩还是处的,会怎么样变着法儿的赖你?”
“你,你相信我?”苏立行坐在那里,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我小师母说你不是那种人,”青檀在着苏立行露出感动神色的时候,话锋忽然一转,“不过,我不喜欢那两个女人,所以是也会帮你弄成不是的。”
“你,你怎么能如此的凭好恶做事。”苏立行哭笑不得。
“人生短短不过百年,若连凭自己好恶做事都不行,那还有什么意思。”青檀对着苏立行的观点不以为然,吐了吐舌头,然后眯着眼睛看着正在跟凌巧春胡搅蛮缠的大夫人,“我看那个老女人好不顺眼啊,真想给她下包药,让她自作自受一下。”
苏立行在旁边沉默不语,他也不喜欢大夫人,但却不会像青檀一样报复人。
“你放心吧,你肯定是无辜的。你连射都没射出来,怎么可能糟蹋她的心肝宝贝。”青檀完全不顾及苏立行感受的直白说出了真相,然后走了过去,将着自己的这个发现告诉了凌巧春。
“当真?”凌巧春听着这个消息也松了口气。她肯定是站在苏立行这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沈沉舟的奸计得逞,但若苏立行真的对这沈沉舟做了点什么,不管是被陷害还是被冤枉,却都有些沾在身上洗不掉了。
如果两个人压根儿就什么都没发生,那事情便好做多了。
凌巧春相信苏立行的人品,也相信青檀的医术,但怎么都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出了意外。
沈沉舟竟然不是处子之身!
这个消息本身太过于震撼,凌巧春等人都呆住了,大夫人也是如此,不过她稍微僵硬了片刻之后,看了看凌巧春,又看了看沈沉舟,哇的一声用着比刚才还高三倍的音调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被着人玷污了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在着众目睽睽之下受如此侮辱!这日子实在是没法过了,大不了我们在着苏家门口悬梁自尽得了,也免得被人到脊梁骨!”
大夫人哭得实在是凄惨,众人不自觉的都将视线投在了苏立行身上,苏立行抿着嘴扶墙站了起来,一脸冷漠的看着大夫人,“是非曲直,自有官府论断。此事若是我做的,我自然娶她,此事若不是我做的,哼,我苏家也不是你好讹的。”
苏立行这个时候还是坚持要官府来查案。
“我知道你们苏家有权有势,一手遮天,我这小老百姓跟你怎么斗得过?!”大夫人听了他这话,冷笑了一声,然后泪朦胧的看着众人,“我等跟你进了官府,哪里还有我开口的余地?!罢了,我们也不争了,大不了到时候把事情抖出来,就让着天下人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苏立行听着她这胡搅蛮缠的话,气得拳头都握了起来。苏家权势滔天,这事情若是传出去,就算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天下人也会习惯性的觉得他是仗势欺人,始乱终弃。
他这种君子,遇到这不要脸的泼妇,当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大嫂,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她不过是你家的亲戚,我们赵家供养她这么多年,也是够份儿了!你若一心想要撕破脸的跟人家闹,那就别打着我们赵家的名号!”四夫人在旁边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张口了。
她还有个宝贝女儿没有出嫁呢,沈沉舟这种丑事爆出去,若被好事者传成赵家闺女,那还让她女儿如何出阁!
沈沉舟到底有没有被人玷污,对她来说毫不要紧,她看看热闹可以,但若是威胁到她的利益,那四夫人也是怎么样都不肯答应的。
“弟妹,”大夫人看着四夫人,一张口眼泪便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我这是情非得已啊。你也知道我膝下无儿无女,沉舟陪着我这么多年,就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她如今出了这种事,你教我们这些做娘的怎么办?若他肯给沉舟个名份,我何至于做此泼妇态?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我大不了自请下堂,陪着舟儿去打官司去。”
大夫人这话落音叫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竟然同意自请下堂的离开赵家,陪着沈沉舟打官司!这份决心让所有人震撼,四夫人脸上也闪过一丝同情。她也有女儿,若是有男人对她女儿做了这种事,她怕是杀了那男人的心都有了。
“苏公子,”四夫人叹了声气,不得不出面说和道,“这关系到一个姑娘的一辈子,你如此执意把事情闹大,难道就真的要逼死人才甘心吗?对男人来说,三妻四妾都不是问题,你苏家也不缺那么个位置,你不如就豁达一点承认了这桩事,大家冤家变亲家,对谁都好啊。”
四夫人是不相信苏立行会强暴或者诱奸沈沉舟的,但不管他本来的目的是谁,如今两个人已经发生了关系,沈沉舟因为他再也无法清清白白的嫁别人,与其闹得满城风雨变成别人口中的笑话,不如干脆将错就错的娶了沈沉舟罢了。
反正如今大户人家中,夫妻俩感情和睦的又有几个?十之八九都是政治联姻,可最后不都过的好好的?他只要给沈沉舟个名分便刻意解决此事,对于身为男人的他来说,损失实在是不大。
大夫人听到四夫人这番劝和,眼里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苏立行则是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他张口欲说话,却不料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这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是狂笑了起来。
“青檀,”赵荣琛看着撑着桌子笑弯了腰的青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别,小师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这真的是太,太好笑了啊!”青檀笑个不听,连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笑完了之后,这才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走到苏立行身边,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春风一度,便能让沈姑娘怀胎月余,苏少爷,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青檀这话一落音,满室人皆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