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生只说了简短的说了三字:“要活着”。
出药店之前,陈墨给欧阳生叩头,欧阳生只允许让陈墨叩两下,言到第三叩时候未到。
陈墨失魂落魄的开着车,往东行去,因为欧阳生让陈墨代自己去泰山庙上柱香。
DF市是沿海城市,东临黄海,素有麋鹿之乡之称。全市一马平川,没有一处山。
而陈墨此去的地方,这个叫泰山庙的地方,虽然名字也有泰山两字,但二者却没半毛钱关系,准确的说是一座建在土丘上的寺庙。
陈墨以前从远处看过一次,但没有上去过。
从外婆和其他老人口中得出这座寺庙还有些来头,因为它是****时期政府建的,在那个破四旧,牛鬼蛇神靠边站的年代落成的庙宇,可见其不同寻常。好像那时开河挖渠,无意间好像挖到了什么不该挖的,所以才建庙来镇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当然陈墨一直认为这是老人们的封建思想迷信,外婆却说她亲眼开过那不干净的东西,可又从来不对陈墨说到底那不干净的是什么,只是一直跟陈墨父母说千万不能去泰山庙,陈墨父母也谨遵老辈的话没去泰山庙,可是陈墨也或多或少从他们眼中看到不相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在红旗下的陈墨只信唯物主义和毛爷爷,但也奈于外婆的叮嘱也始终没去过泰山庙。
这次师傅让陈墨去泰山庙,开始陈墨还是很诧异的,完全没想到,这时候,师傅会让自己代他上香。
不过陈墨还是感觉很不安,不知道怎么的外婆手臂上的一道伤疤此时在脑海里不停的定格又回放。
小时候每当问外婆这伤疤哪来的,外婆总是低头看着伤疤不语,或流着眼泪。从那以后陈墨再也没有问过外婆关于那道伤疤的事。
陈墨没有看过外公,听老辈人说外公就是挖泰山庙附近河道时淹死的。每年外公祭日外婆都当着全家人面前叮嘱千万不能去泰山庙。如果是以前陈墨可能会推脱不去泰山庙,可至从知道没几天日子可活了,整天人变得无所畏惧了,当然也可能是无所谓了。
只要能让身边的过得更好,我陈墨都愿意用余下生命去完成。驱除脑中不安,整个人气息变得厚重起来。
泰山庙至从改革开放后,开始接待香客,但也只是在周六周末或特定的节日。平时大门紧闭。
莫约45分钟,陈墨就来到泰山庙脚下,泰山庙以陈墨现在的眼界怎么看都像是建在老式的飞机防空洞上,东西方向,有约4到5层楼那么高长度是高度的4倍不止,土丘上种满了终年长青的寒松,如果再有溪水那就更有意境了,但在大丰这个没一处山的地方也是实数难得了。庙宇就落在土丘的中间位置。
今天星期四,这陈墨是知道的,寺庙不接待外人,可是他不能等了,相信多贡献点香油钱,庙里和尚还是可以通融让他上香的。
沿着青石板拾阶而上,两旁寒松屹立,树影森然,难掩一股阴冷,陈墨紧紧了棉衣,可感觉更冷了。
寺庙红瓦、黄墙,寺庙的大门在岁月已经逝去了原本的颜色,坑坑洼洼灰灰暗暗的表面,似乎在述说着自己的过往,门上匾额“泰山庙”三个烫金大字却还算显眼,字体方正光明,落得的大气非凡。如果不是匾额一角缺失残缺破坏了整体,陈墨或许会多驻足观看片刻。
陈墨伸手正准备铜狮叩门,忽然鼻间嗅到一股淡淡腥味,陈墨鼻子翕动,一愣,却没有继续敲门,慢慢的放轻脚步,绕到寺庙后院墙边,泰山庙就跟老BJ的四合院差不多,进门迎客厅,两边是寺里和尚住的禅房,最后是大殿。
虽然陈墨没来过,但哪个孩童不对一些大人禁忌的事物感兴趣,所以很小时陈墨就从来过泰山庙的同学身上打听到了。
话说为什么陈墨慢慢摸到后院大殿围墙边呢,因为他闻到了人血的味道,而且是超过24小时的那种有些腐败变质的人血,作为市人民医院荣誉院长的传承弟子,这点本事都没有就真该死了。
而且这还是隔着大门。门内的味道估计就不是淡淡了,恐怕是血流满地,更可能是极其血腥的开膛破肚,脏器乱洒。因为陈墨经历过一次残忍的碎尸杀人案,至今犹记得当时可是一个月看到肉就会忍不住呕吐。虽然不知道一个佛门安宁之地为什么会这样。
但陈墨还是谨慎隐蔽起来,没有盲目的推门进去,看了看周围,后院外墙树立密密麻麻的墓碑,怎么这么多,陈墨也没有想太多,时间并不允许他多做思考,直觉告诉他,他遇到大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寺院围墙高近3米,陈墨179cm的身高完全无法看到院内的情况。
陈墨看了看身边那么多在斑驳树影下此刻像无数幽灵一样树立的墓碑,咬了咬牙,告了声罪过!找了一座看起来很老旧的墓碑,来回用力的推扯着,动作极力克制不发出声来,用巧劲慢慢的拔出来,倚靠在院墙,目测墓碑高1米多、宽0.8米、厚5厘米,石质的材料。
陈墨耳朵听了一会儿发现院内并没有声音,慢慢探出头向院内看去。
“果然,血腥味更重了,陈墨原本想扔一块石头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想想又放弃了,谁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给师傅发了个信息,说明情况。也没报警,万一其他什么情况就玩笑开大了,陈墨还是决定先进去先探探情况,慢慢的从墙上顺着跳下来,抄起院角落水缸旁一把估计是寺里僧人种菜用的铁镐,横卧在胸前,防身之用,这可是装备啊!至少可以增加点攻击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