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白宫在内的所有人都起立面向西海岸的洛杉矶默哀。
核武器以及宣战,他们原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然而神父牺牲了自己,掩盖了所有的真相,世界又多了两年的时间。
活着的人们记忆被篡改,毁坏的建筑恢复如初,死去了的人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则会在十年内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和记忆,然后悄无声息的死去。
摩根率先打破的沉默:“好了先生们,现在我们应该考虑如何收场。”
洛克菲勒吹了吹自己的胡子:“当然是先为我们那些英勇的战士开一个表彰晚会,是他们从那些暴徒手下拯救上千万的洛杉矶的子民。还有移民的问题,洛杉矶可以几百万已经失去的人,洛克菲勒基金会,大通银行承诺将为移民开发计划提供低息贷款。”洛克菲勒肆无忌惮的将手伸进了加利福利亚财团的地盘,洛杉矶。
除了联邦政府,损失最大的就是加利福利亚财团。
波士顿财团的代表托马·劳伦斯明显不满洛克菲勒的贪得无厌与他争吵起来。总统办公室顿时又变得嘈杂起来。
有个人站了起来,没人注意,直到他将门重重的关上,响声将在座其他人的话声打断了。洛杉矶之战损失最惨重的就是这位总统先生了。被美国政府的控制了FBI几乎全灭,CIA一直是各大财团蚕食争夺的地盘,所以一开始就不完全在联邦的掌控中。
总统现在已经无力制约各大财团日益膨胀的野心了,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安雷。所以刚才的会议的众人才会故意无视他的存在,在他们看来这个总统有些不安分,想借助爱因顿与安雷削弱这些财团对联邦的影响,甚至想跨过总统不得是异能者这条红线,这是众财团对他的敲打。但他毕竟是联邦的总统奥兰多,所以的决议都行他点头认可才能通过。这是维持联邦政府权威的基础,除非他们换个总统,所以也只是威胁敲打。
奥兰多来到白宫那块单调乏味的草坪上,洛杉矶的失利打乱他所有的步骤。这是他不觉的有些期待地球另一侧的那个人会有怎么样的决议。
共和国的京城里,那块影响整个共和国的地方,中南·海此时也无法消化所有的信息,联邦与共和国的联合作战失败了,孙莽叛逃,安雷身死,FBI全灭,以及神父用生命恢复的洛杉矶。
书记起身带头为神父默哀,无论是敌是友他为世界赢得了两年时间,默哀之后是沉默,面对联邦政府的空前衰弱,共和国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还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主动出击,每个人做出自己预判与方案,等待着书记的决策。
书记望着众人,却说了句与这次毫无关系的话:“放王贤圣出来。”
一侧的总理有些惊讶这个决定:“现在已经没有他施展的天地了。”
“仅仅是给他自由,大时代即将来临,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否则也辜负了他一生所学。”
总理似有所悟,只是叹了句:“孙莽他······”
书记顿了顿:“所以的都按总理说的办,联邦政府的削弱不等于联邦的削弱,这对那些财团来说反而是挣脱了铁链,联邦说不定会变成一群饿兽,但肉只有那么多,选择喂饱那头的权力掌握在我们手里。”
“联邦不乏远见之辈,想让他们互相撕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大时代可是自信心空前膨胀的时代,老虎之间的撕咬是不会在意一旁围观的兔子。”
会议室短暂的沉默后发出一阵轻笑:“想证明我们是兔子的难度一点也不比我们装作是巨龙容易,我的老书记。”
“不用担心,联邦会帮我们的,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会向世界亮亮肌肉,证明他们还能继续领导这时世界。我们只需将牙齿露出来被打碎然后往肚里吞就行了。”
——
联邦的马萨诸塞州下一个名为剑桥的小城镇人口仅仅只有十二万,但在整个联邦乃至世界都赫赫有名,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两座学府,哈佛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更重要的老摩根的私人府邸坐落在这里,一年他大概会在这里待八个月。
豪宅没有什么名字,甚至也称不上十分豪华,与这里的别墅融为一体,他的地下室,更准确来说是一个地下世界。
老摩根坐在他的地下办公室里面,今天他在这里破例办了一件私事。对面站着一个人,不,更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全身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机器的人。
“没人会想到你会输,尤其是已经快要跨过那一步时。就更没有人会怀疑了,然而你终究是输了,并且已经死了,明白吗?安雷。”
摩根对面的器械人不会有什么表情,就连声音以是合成的,毫无起伏。这个机械正是安雷,叶捷琳娜打碎他的神丸宫,但他在临死时将记忆刻入了每一个细胞里面,在联邦的财团互相抢夺他的遗体运回实验室后他醒了。
异能者的身体是最大的宝库,每个异能者的身体都不相同,每个异能者的细胞也不相同,而安雷是人类史上第一个快要迈入那个境界的人,这自然是会令世界疯狂。在
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时,摩根立即将知道这件事的人秘密处理了,然后给了安雷这幅躯体以容纳他的记忆。
安雷点了点头,愤怒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他已经丧失了所有的能力,除非得到他那具残缺的身体,他才有微弱的可能恢复以前千分之一的实力。而现在为这幅躯体提供安雷记忆的不过是小小的几百个细胞。至于身体其他部分,现在可能已经被联邦的财团和政府等等分解无数份。
“联邦需要的是一个英勇战死的英雄,而不是一个能力丧失的废物。你明白吗?安德烈,这是你的新名字。”
钢铁是不会表达安雷此时的情绪,被剥夺一切的人只能苟延残喘。
办公室检查出了电波的异常,摩根看了看安雷:“你很愤怒!这样就对了。在我看来你的性子过于温和,如果不是你顾忌那些平民,你又怎么会输。”摩根走过来拍了拍安德烈叹息道:“时代已经变了。走吧,安德烈,去哥伦比亚,去黑暗世界,那里才有你的容身之地。”
“为什么这样对我。”尽管器械的语调异常平和,但细微的颤抖仍然被摩根感应到了。
“为什么!?”摩根勃然大怒,放在安雷肩膀的那只手变为爪子,一把将安德烈的臂膀扯断,断口不断冒出丝丝电流。
“因为你要帮助奥兰多拥有异能!安,德,烈!”
安雷毫不畏惧的说:“正如你所说,时代变了,联邦需要一个强大的总统···”
摩根扭断了安雷的脖子,人头滚落,继续仍在说话。摩根一脚踩在安雷的脸上,碰的一声,铁屑四起。没有声音再发出。
“去,再给他准备一副身体。”
十分钟过后,安雷再次站在摩根面前却也说不出话了,但办公室的电波扫描仪能准确将安雷说要表达的话传递给摩根。
安雷只能看见摩根的背影。“时代变了,就不需要总统了。”说完摩根挥了挥手,示意安雷离开。
安雷默默的转身,正当他跨出门口,摩根叫住了他。古朴的办公室的墙壁此时变为了一个巨大屏幕,上面播放的洛杉矶大战。摩根指了指那个散发红光的人影说:“你当时跨过那个境界,我认为你应该能看清那个人的脸,回忆起来。”
“你们应该都有我记忆的拷贝,我看不清···”
“不,安德烈,我们读不出你跨过那个境界后的记忆。我有种预感你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事实上摩根连安雷进入识空境后的记忆都读不出。
安雷没有说话,想转身,身体却动不了。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安雷沉默后缓缓说道:“时代变了,希望摩根家族的承诺不会变。”
“我需要一副身体,真正的身体,血肉之躯。”
摩根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你需要等半年,这还是托爱因顿的福,没有他的生物技术,你根本不可能拥有身体。”
半年后,安雷留下一副画像走了,安雷这个已经成为联邦抗击恐怖分子英雄的名字再没有出现。只有一个落魄的中年大叔朝着哥伦比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