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八年三月二十六号,秦伯将齐庄主给的钱财收入包里,背起用青布包裹的削龙剑,与燕飞男等人告别后,踏上往波才村的路。再去之前,秦伯聘了辆马夫去云华石庙,到了之后仔细一查,果然昨日刻悄悄刻在石柱上的痕迹已经消失,整个石庙光滑如新,宛若昨日才捡起来。
秦伯暗叹之际,心中顿时对这起了兴趣,等到小芯恢复到完全功能,自己可以再来这边调查一番,他有种感觉,这里有埋藏着什么。
不过目前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先就此作罢。吩咐了马车调头,往乡下走去。
此路要做三天二夜,路途幸苦,所幸开始时禄公义便安排一辆县令,秦伯只需叫上一个马夫,便可以一路轻松地过去。
路上蓝天白云,草树成林,树枝挂着松子,偶尔窜出一只松鼠。秦伯掀开车帘,欣赏着现代社会里几乎绝迹的自然风光,完全没有人工的痕迹,遵循着大自然的规则,散发着属于自然的空气。
秦伯心情洽意的看着,并没有吩咐车夫急性赶路,略无聊了便翻翻大魏国的历史,地理,人文的书籍,争取快速了解这个世界,或者就是停在路旁,让车夫找些柴火,抓些野鸡,野鱼,菌菇,就着河水一锅炖了,鸡的野味,鱼的鲜味,菌菇的鲜嫩,柴火的熬炖,煮出一道纯粹的美味,纯粹的鲜味,让秦伯将整锅都吃得干净,心满意足。
如此走走停停,到了第三天总算接近了波才村,此时秦伯亦有感觉,小芯的苏醒已经快了,到时候,很可能能大幅度提升运行的时间,不用每天只能用短短几个时辰了。
秦伯让车夫载着车子回去,自然带上东西,沿着土路上往村里走去。走了不到半个钟头,突然看到前面许多光头男子围着一个人,面露凶光,鼻子挂着一个牛圆圈。一看就不是好人。
难道是劫财?这么小的乡下竟然会有劫匪?秦伯顿时好奇了,忙躲在一旁,仔细看向那人。面俊肤白,一脸璀璨的金发,嘴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耳朵挂着一个金色的耳坠,正面露轻松地和光头大汉对峙。真是一个帅气的金发青年。
叽里呱啦,好吧,纯粹的乡村土话,完全听不明白。秦伯有些头痛地想到。这些人堵在土路上,要前进就多半饶不开,还是直接上吧,把那些人都赶走就是。正这样想着,不料被围在中间的金发青年眼睛一亮,朝着秦伯打起招呼。
嘿,朋友,你也是要去波才村吗?青年一脸阳光灿烂地笑着对秦伯大喊道。
几个光头男顿时吃了一惊,转过头乱来发现秦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顿,见秦伯一脸呆愣,一个看起来有点文化的人说起蹩脚的大魏语:“这里不欢迎外地人,滚回去,还是说你是他的同党?”
还没等秦伯否认,青年就一脸笑意地说:“这位小哥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看到聚众斗殴,会报官府罢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秦伯苦笑地看着几个光头大汉面色一变,其中三个人顿时围了过来。
看起来解释也没用了,秦伯想了想,果然还是用武力比较简单。当然,这种被当了枪使的感觉实在很不爽。
光头汗一脸凶光的表情,刚想伸手推搡这不知哪冒出来背剑青年,突然看到对方朝自己一笑,然后一把剑鞘朝自己敲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人见秦伯出手,顿时不再废话,拿起旁边的庄稼靶子一靶子扫向下盘,秦伯稳稳地躲过,再将剑鞘将多方耙子一卡一撬,就把对方的武器夺了过来,躲开另一个人的攻击,用同样的手法将光头男打晕,如法一炮,秦伯将第三人打晕,不过是费了些时间。
而秦伯其实一开始就将注意力放在那青年身上,这些只是地道的庄稼汉,不足为惧,他直觉这个金发青年十分不简单。从一开始就一直注意他的行动。
果然等秦伯一攻击,金发青年就是微微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其中一个光头男一声不吭倒下,周围人看得不明不白,只知道是青年搞得鬼,纷纷怒吼一声,各种庄稼用器直往青年身上招呼,看他轻巧地身体晃动一下,武器就自动被弹开来,仿佛空气中有一道防御罩,突然一个光头男一声不吭地倒下,全身没有任何伤势,完全看不出有被攻击的样子。顿时剩余几人慌了起来,一齐向那青年扑了过去,只见青年伸出手来将其中两人抓住,躲过其他人的扑击,也不见他动了什么手法,那握抓住的两人一声不吭又倒下。这时剩余的两人顿时心都慌了,连招呼都不打,就往相反方向逃跑。
秦伯凝重地看着,就看到金发青年笑了一下,就静静站着,跑出了四五米的光头男子同时惨叫一声,跟之前的人一样倒下。完全没有受到攻击的样子。
秦伯看了看金发青年,皱着眉头开口道:“周围没有隐藏的钢丝,没有迷幻的药气,没有奇透明的物体,我看不透你的攻击,看起来你挺有两下子的嘛,这些庄稼汉再多一倍也打不过你,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要把祸水往我这边引。”
金发青年一脸阳光和煦的表情淡笑道“我和你一样,只是从远方来的客人而已,这些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只是我天性讨厌麻烦,看到你以后我觉得完全可以避免冲突,谁知道你直接动手了,幸好麻烦最后还是解决了,比起这个,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踏到这个村,现在这个村正卷入麻烦之中哦。”
秦伯才不信他的鬼话,冷冷一笑,缓缓解开缠绕的青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我对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很不爽,要想不让我进村,先跟我做过一场再说。”
“哦,见过我的手段还敢打架,看起来你对自己也很有自信嘛。”青年脸色不变,依旧是笑着说道,宛如邻家温暖的大哥哥一般,如果不是旁边躺着一地的光头大汉,简直完全看不出青年的战斗力。
秦伯也不说话,单手持剑,削龙剑未拔,毕竟这剑的威力太大,一不小心很可能闹出人命,虽然很不爽,但秦伯还不想闹到杀人的地步。另一方面,也想知道这青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中招。
秦伯将剑鞘往前一伸,一道阳光反射过去,顿时青年的眼中一片白光,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秦伯的长剑已到眼前,直奔喉咙,青年几乎完全来不及反应,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突然秦伯脸色一变,剑身长摆,横在身前。
嘭!一道气泡破裂的声音响起,秦伯向后跳了一步,脸色阴沉,再次向前攻去。这次对这青年的心口捅去,其中长剑连挽三个剑花,换了两次虚实剑路,青年依旧无法判断剑路的来数,只是近身之前,秦伯便脸色一变地改变攻击路径,不得已横剑防御,空气中顿时响起了气泡破裂的声音。
如此,秦伯连攻了三四次,终于确认了一件事,看着金发青年说:“原来如此,只要进身就会被看不见的东西攻击,应该是类似空气压缩后的气炮,弹射在对方身上,攻击的范围至少在五米以上。这就是你的手段吧。”
“哎呀,被你看穿了。”金发青年笑着说,只见他缓缓地举起手,手中虚握着,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仔细看去,青年手中的空气被微微扭曲成一个类似圆球的东西。青年举着手说:“这招名叫空气炮,是我族里一族系人员专门使用的术法,因为极其隐蔽,所以用来偷袭或者是和不熟悉的人战斗特别好用。不过被识破后效果就差很多了。”
秦伯冷笑一下,将剑抽出一小段出来,便要将他那很让人不爽的帅气脸庞揍上一顿。
突然金发青年将手一收,举起双手苦着脸说:“我承认你是一个高手,既然招数被你识破了,那再打下去也是我输,我认输了,别把剑尖指着我,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是存了把麻烦分给你的心思,不过算是走眼了,打架太麻烦了,我认输认输,大人有大谅,让我们握手言和把。”
秦伯仔细看了他一眼,实力不错,脸庞倒是挺厚,哼了一声,将微微开了条剑缝的剑抽回去,将青布重新缠绕。“算了,跟你这种人打赢也没什么意思。”
“你这人真有意思,比我靠谱多了,难道你也是去波才村?那咱们顺路,不如一起结伴去吧。”青年高兴地说:“我叫凯金,高手你叫什么?”
“秦伯。”他言简意赅地说,不过也没拒绝,两人相互看了看,便是一起上路。
唯有地上留着一地的光头男。
“你知道波才村的历史吗?”一路上,凯金滔滔不绝地说着话,不停地扯着话题:“波才村仅是给建立一百年左右的村落,前身是波比村,是波比一族世世代代的居住地,十多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数百人口一夜失踪,最终同属外域,荒地的波才一族被当时的皇帝接纳,从而迁移到村里,成为现在的波才村。因此波才村的村民现在还没被同化,依旧保持着光头,服饰,语言等特色。”
“我反而是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秦伯鄙了他一眼说道。
凯金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在意地说道“我是想了解这失踪的历史原因,谁知道好像调查中居民不太欢迎,似乎起了一些冲突。”
秦伯可不信陌生人的鬼话,更何况是才刚刚打了一架,虽然感觉此人不是心机城府之辈,但秦伯还需要仔细了解后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