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原煮水的时候,陈茭在一间卧室里翻弄着衣橱,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两天没换了,浑身散发出汗酸味。她看到橱里摆放了不少女性衣物,因此一边挑拣一边迫不及待地除尽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陈茭优美的胴体被一双衣橱里的眼睛看都一览无余,贪婪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沉寂已久的****一下子释放出来,一个男子拿着刀从衣橱里冲出来,没等陈茭来得及反应,便从背后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从后环绕到陈茭身前:“他·妈·的别动,敢叫我现在就割开你的喉咙。”
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胸前游走,冰冷的刀抵在了雪白的脖子上,身后的气息又是如此沉重恶臭。陈茭完全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趁着男子陶醉地将手伸下去时,她双手猛的推开架在脖子上的短刀,一下子冲向卧室门,然后大喊救命。
而当时段原正在分辨外面的声音,陈茭的呼救声一下子吊起了所有人的神经,此时钱盛正在那扇卧室门口,他立即拿起步枪,一把扭开房门冲了进去,这下便看到一个衣着破烂的瘦弱男子正恶狠狠地持刀威胁着赤身裸体的陈茭。
钱盛来不及打开枪栓,他甩起步枪用力砸在了男子拿刀的右手上,当场就将那人小臂打成了耷拉的两截,短刀也哐当一下摔在地上。接着钱盛一脚踹在他胸前,直接将他蹬到衣橱旁边,随后钱盛马上打开枪栓解除保险,对着男子的身体就是一个点射,当场将其毙命。正当钱盛打算好好取笑尴尬不堪的陈茭时,外面也传来了两声枪响。
当钱盛进入卧室并传来他的枪响之后,段原就知道这里肯定是有问题的,他马上停下手头的事情,将手枪掏出来上好膛,对着房门准备击发。果不其然,门外的几个人听到了里面的声音,便以为突袭得手,因此两个人举着刀气势汹汹地冲进来,看到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没等他们来得及后撤,胸口便承受了段原精准的子弹。啪啪两声枪响一下子阻止了外面更多的人进来,段原只听到他们逃跑的仓促脚步声。
“盛子快出来,我们中圈套了。”
钱盛此时已将那件卧室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其他人员后就走出卧室,而后跟着的是重新穿上衣物的陈茭。
“刚才里面有一个被我干掉了。”钱盛说完,对着陈茭问道,“你在卧室里找衣服的时候竟然没看见有人藏着?”
“我怎么知道有人藏着,我以为你们都检查过了。”陈茭反驳。
“好了,别争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卧室刚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怎么会房门大开还布置的这么整齐。他们一会儿会聚集更多人,现在我们赶紧朝楼上隐蔽。”段原拿起行囊就准备撤离。
“为什么朝楼上走?不是应该离开这幢吗?”陈茭问道。
“你是不是傻?”钱盛不耐烦起来,“人家既然能设了埋伏等我们进这个房间,也会在楼下设埋伏等我们离开。小李你怎么起来了?”
小李在听见枪声响起之后,就从床上坐起身来,他这会儿意识还是挺清醒的:“段哥说的对,我们得赶紧朝上走,避开他们的锋芒。我只是背上被戳了一下流点血,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搭把手我就能走。”
随后段原带路,钱盛搀扶着小李,六个人一连走了十多层,来到了接近屋顶的楼面。
段原看到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指了指:“就这,太阳照射不到里面,不容易被外部发现,大家快进去。”
这间屋子看样子是一对老夫妻的住宅,家什简单,原本肯定是布局规整,在地动山摇的核爆下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墙上布满了各种裂缝,渗透的雨水将绿色的苔藓种满了墙角。
虽然暂时没人上来搜寻他们,但段原不想让自己处于太过被动的状态。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先到楼下隐藏,主动地探索对方的行动,因此他放下行囊,只带了一把手枪回到了六楼。
六楼的电梯井早已损毁,门也半开,因此他躲到了电梯井内,通过拉手脚踩的方式固定在里面的梁柱上,随后静心屏气等待动静。
等了挺长一会儿,段原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他正准备出来时,从楼下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响动渐渐接近,最后纷纷从电梯门前经过,段原小心地查看,发现是二十来个暴徒手持各种武器,正逐一搜索房间,最后他们止步于那个陷阱屋。
“妈·的,他们到底几个人?把瘦猴他们三都杀了。”其中一个人问道。
被问的人可能刚才就是第一波想杀进来的暴徒,段原只听他说:“老大,肯定就三四个人,其中还有女的,我清清楚楚听得那小娘们的叫声,还有枪响。”
“你们几个是废物,三四个人都搞不定。那这会儿他们去哪儿了?他们大楼底下没出来过,难道飞了不成?”那个老大又问。
“我估计是逃到上面去了。”一个人建议道,“上面不可能有吃的,我们只要在下面守着,两三天里面总得出来。现在这会儿冲上去,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打起来总得死人,划不来。”
“那我们自己这两三天都熬不过去,拿什么守?”
“瘦猴他们……”那个人又给了建议,听得段原是胃里直翻恶心。
随后那些暴徒便拉着尸体扬长而去,段原马上回到了楼顶处的藏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