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禹和林木木直接到了花船的地方,上了花船,河上有好多船,有唱曲的,有弹琴的,好不热闹,让人不由得想起秦淮河畔,此时的林木木真感觉是在梦中,此时此景,从前也只有在电视中看到过,而现在自己亲身体验,又是另一番心境。恍如隔梦。
看着林木木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船头,南宫禹却觉得这样的林木木才是真实的林木木,虽然她一直和皇叔在一起,其实她是孤独的,真想上前抱住眼前的人,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在他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他只能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等到那一天,他相信她会到他的怀里来的。
游完花船,两个人上了岸,逛了一会夜市,听到有人在悄声议论。
“听说了吗,今天的百花阁举办百花大会,百花阁里的头牌,倾城姑娘亲自抚琴,那倾城姑娘人如其名,长的那叫一个绝色,今天她自己选择陪酒客人不用钱,只要才,只要谁能对上倾城姑娘的诗,就可以与姑娘共饮。”
“是啊,我也听说那姑娘可是比当年的杨贵妃还要美上几分,可惜咱没那个能耐见不到人。”
“就你也想见人,你还是乖乖回家找你家那婆娘吧,要不你婆娘一发疯,小心你的脑袋,哈哈哈..”
听着几个人议论,林木木突然心血来潮,百花阁,大概就是青楼吧,来了这么久,真没见过呢。
“小禹,我们也去看看吧,我也想见见,什么样的姑娘比杨贵妃都好看。”林木木对南宫禹道。
“木木,那是青楼,你一个姑娘家去那里成何体统?”南宫禹不同意。
“小禹——”林木木拉长了音调,“求你了,你和我一起去,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我就想看看嘛。”林木木哀求。
“不行,那里不适合你去,走,我们回去。”南宫禹冷硬的回答。
“小禹。”林木木一副要哭的样子,“就去看看嘛,青楼怎么了,那也是一种生活方式,了解大唐的风土人情,那里也是大唐的一部分,我就想见识一下,从前只是听说过,我想去看看,你要不陪我,那我自己去。”
“你呀,”南宫禹看到林木木耍赖的样子,知道她是装的,可是也免不了心软,“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好呀,小禹,就知道你最好。”林木木太高兴了,兴奋的一下子拥抱住了南宫禹。南宫禹一愣,但是林木木已经松开了。
两个人顺着人流,一会就找到了百花阁,门口很气派,三层小楼,楼里灯火辉煌,一走进门口就感觉到门里与门外的天差地别。
门口的小厮看到南宫禹和林木木忙迎上前:“二位客官,里面请,楼上有雅座。”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随着下人领着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在屋里能把楼下看得一清二楚,挥退了小厮,南宫禹和林木木坐好,就听到楼下老鸨子的声音:“今天各位贵客到我们的百花阁,真是来着了,我们今天的头牌倾城姑娘,来给各位爷献曲了。大家多多捧场。”紧接着下面的人高呼起来,只见从二楼的楼梯走来一个紫衣少女,面戴紫纱,宛如仙人之姿,缓缓走下楼,给大家深施一礼,然后就有人抬过一把琴放到了中央。
只见倾城姑娘素手一抬,指尖划过琴弦,那琴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美妙的曲子从倾城姑娘的手指中传出来,大家几乎听的入迷了。
林木木也听得如痴如醉,完全忘记了此时在哪里,南宫禹感觉不好,忙去捂住了林木木的耳朵。
“醒醒,木木,这是摄魂曲。”林木木一激灵,从音乐中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刚怎么了?”林木木茫然的问。
“已经没事了,我说那个倾城姑娘不是简单的人吧,要不怎么会弹这样的摄魂曲。”南宫禹解释道。
“摄魂曲?世界上真有这样的曲子?”一个现代的学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她也无法解释自己穿越的事情,看来世界太大,真是无奇不有。“那你没事吧?”
“嗯,我不懂音律所以这曲子对我没用。”
“哦,刚刚幸好有你,可是如果听了这样的曲子会怎么样?”林木木不解。
“也不会怎么样,如果你听了她的曲子,她走到你的面前对你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不过对武功高深的和不懂音律的没有作用。”
“是吗?”林木木怀疑的往下看去,大家都一副呆呆的样子,如痴如醉的听着,一会,琴声戛然而止,大家恍然大悟一般,纷纷鼓掌,叫好声不断。
倾城姑娘缓缓站起来,又深施一礼,薄唇轻启:“多谢大家的捧场,今天的百花汇,不要金不要银,不看地位,不看相貌,只需做一首诗,合我心意者,就可以到我的倾城小筑共饮。”说着提步上了二楼,坐了下来,正对着林木木和南宫禹的位置。
下面的人开始喧闹起来,有的也开始琢磨起要写的诗来,林木木坐在雅间,看了一眼南宫禹,忍不住道:“小禹,我们也写一首吧,反正也是玩,再说这大唐人才济济,我们写的也不一定会入了倾城姑娘的眼。”
“算了吧,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会这么大的好奇心,万一哪姑娘就点中了你,怎么办。”南宫禹还是觉得不妥。
“那我就去和她共饮呗,有什么?”林木木不以为然。
这边还在争着,楼下已经有人写好了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
好多的名诗名句,多是赞美倾城姑娘的,可是倾城姑娘似乎并不满意,这时林木木看不下去了,走下了楼,南宫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到了台下。
“我也来凑个趣,倾城姑娘可以听一听,当然如果不喜欢就权当玩笑。”林木木低头想了想,她想到了南唐后主李煜的那首《虞美人》,清了清嗓子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楼下的人皆是一愣,百花阁另一间房间里,李君承喝着手里的酒,看着南宫御风笑道:“林木木果真是个妙人,你一个邪王做了多少坏事,竟然让老天垂怜,送了这么一个妙人给你,哈哈,不过你可要看好了。”
南宫御风的脸沉着,不过看到李君承羡慕的样子,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承王嫉妒也没用,林木木是我的王妃,老天自然公道。”
李君承的脸色不好,看着楼下的林木木,心里一疼,确实有些嫉妒,又喝了一杯。
这时,楼上倾城姑娘的侍女上前道:“公子,倾城姑娘有请,请各位公子散了吧,今天倾城姑娘就点了这位公子,请。”
林木木一听很高兴,刚要抬脚上楼,可是却被一个人拦了下来:“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知道倾城姑娘是谁的吗?小爷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小爷的诗还没说呢,怎么就点了你呢,敢和小爷抢人,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来人,把这个小子扔出去。”这时上来几个彪形大汉,把林木木围住,林木木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长的不似中原人,有点像蒙古人,看着挺吓人的。老鸨子也赶紧上前:“爷啊,今天是百花会,规矩早就定了的,爷要是想见倾城姑娘下次再来吧。今天我给爷安排个好的,保证您满意。”
“滚,再说,我把你的百花阁拆了,给我动手。”上来的这个人蛮不讲理,用手一扒拉,老鸨子就被甩到了一边。
“喂,你谁啊,皇城之下,朗朗乾坤,你是什么人啊,也敢到这里大言不惭,明抢吗?”林木木可不是个善茬。
“哎,我看你这小子也长的唇红齿白的,也对爷的胃口,要不今天你也和爷共饮吧。”那个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举手要去摸林木木的脸。
林木木立刻躲开:“你有病吧,哪里来的**丝,麻烦出门右拐,那边有家兽医馆,去那边找个兽医好好给看看。”
“好小子,你竟然敢骂我,来人给我打。”那人气得炸毛,一声令下,手下的人就开始朝林木木打过来。
林木木还是会几下子的,简单防身没有问题,此时林木木的心里这个懊恼啊,自己一没武功,二没武器,逞什么能啊?在心里默默扇了自己几个嘴巴,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豁出去了。
这边林木木正心里要决一死战呢,南宫禹已经飞身从二楼下来,同样一身白衣的南宫禹,身材比林木木高出一头,一把把林木木护在怀里,手里的扇子轻轻一摆,几个打手已经倒地。
“小禹。。”林木木看的直愣神,刚刚她还担心,南宫禹千万不要过来,傻了那么多年,怎么会有武功呢,可是..
没等她多想,南宫禹已经抱着林木木飞身上了二楼。
楼下的人不干了,“来人啊,都是废材吗?都起来,给我打,暗卫,出来,我要他们的命。”
呼啦,楼下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给我上,我要抓活的。”那人一声令下,黑衣人朝二楼南宫禹他们过来。
“小禹,看来我又惹麻烦了,对不起啊。”林木木真是后悔,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这个世道她是不懂的。
“没事,跟着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南宫禹半点不惧。
另个房间里的承王和御王仍然悠闲的喝着酒。
“你这个侄子不简单呐。”李君承漫不经心道,“是不是我们老了,天下应该是他们的了。”
“呵,承王也会觉得自己老了?小伎俩,翻不起大浪来。”御王同样不紧不慢。
南宫禹带着林木木飞身又到了楼下,此时楼下的人都吓的跑的跑,散的散,十几个黑衣人围着林木木和南宫禹,紧追不舍。楼上看好戏的人不止承王和御王,倾城姑娘也在一边看着楼下,面上没有一丝惧怕,出奇的淡定。
十几个人对上南宫禹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只是南宫禹一个人要对上这么多,也没占到一点便宜。而且有些体力不支。
“御王不出手吗?”李君承看了一眼下面,不在乎的道。南宫御风看了一眼李君承,没有说话,只是飞身而出,一道黑影,十几个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武器已经落地,南宫御风带着银面,站在中央,冷冷开口:“想活命的,快滚。”
“千面邪王?”黑衣人大惊,那个刚刚还嚣张的人,此时也是一惊,忙走上前去,恭敬道:“御王,不知御王在此,本王有礼了。”
“轩王,这两位是我的人,还请轩王高抬贵手。”说的客气,但是语气冷凝,让人还是不寒而颤。
“好说,好说,既然是御王的人,本王就不和他们计较了,回头见,告辞。”说着一摆手,黑衣人不见了,这速度绝对让人匪夷所思。那人拱了拱手,也走了。
回头看了一眼林木木,南宫御风满头黑线,林木木打了一个激灵,悄悄往南宫禹的身后躲了躲。
“皇叔,不怪木木,是我的错,我..”南宫禹想要解释,可是南宫御风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拉过木木,就走。
“喂,等等,我还没有见到倾城姑娘呢。“林木木忽然想起,她可是要和倾城姑娘共饮的,而且她也好奇倾城姑娘的长相,要不怎么对得起她苦求着南宫禹过来。
“你还想着共饮?要不是我,你们很难走出这里,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那是突厥国的王爷,阿史那轩,他可不是什么善类,得罪他的人必诛之,他的黑煞卫没有过来,否则十个南宫禹也抵挡不了。”
乖乖,林木木吓得缩了缩脖子,看来世界之大,自己真是太天真了,看了一眼南宫禹,悻悻的跟着南宫御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