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宇谨慎地说:“霸刀钱森真的非常厉害,并且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我有一个消息,据说第二名的不笑和尚已经被他打败了。霸刀听说早就选择二代弟子作为对练的对手,且不时有人被他打伤。惜墨师妹潜心苦练只怕是不知道其中的微妙,我觉得惜墨师妹这次是选错对手了。”说完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
胡海和朱自强有点惊异,没想到陆正宇会这样说。他们刚才的确是说出自己的判断,但在他们想象里陆正宇总会有不同的意见,在他们看来陆正宇是对陈惜墨最有信心的人,不想他也不看好。
“不过,这并不是说惜墨师妹不如钱森,要知道惜墨师妹才八岁不到,而钱森已经十岁了;惜墨师妹加入武府后才习武,钱森出身武学世家。惜墨师妹天资绝顶,若是放在习武时间相同,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陆正宇眼神发亮,自信满满地说,就像能够看到陈惜墨大显神威。
“这个以后再讨论,看,钱森来了。”朱自强看到一个壮大的身影远超同龄人,背着一把厚大的黑刀步伐轻盈。
现场瞬间沸腾,众多钱森的支持者高呼。
“霸刀无敌,霸刀最强!”
“钱师兄,我要为你生孩子!”
“只有刀才是真正的兵器。”
……
“惜墨师妹必胜!”
“惜墨师妹上林第一女剑。”
……
明显陈惜墨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数,双方把演武场的气氛搞得更加高涨。
两个当事人对身边的狂热视若无睹,张弓拔弩的气氛在他们身上毫无体现。
钱森几步落到擂台上,壮大的身躯和陈惜墨形成巨大的反差。陈惜墨被钱森盯着就像被一头人形巨兽盯上,没有做出丝毫侵犯的举动已经有一股彪悍的气息压面而来。
“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惜规矩还是要遵守。开始吧。”钱森淡淡开口说。
陈惜墨长剑拔出斜指天空,钱森兵器都不解,明显是看不起她,但是她一点都不敢大意。钱森地强势、传奇她亲眼所见,只会比她现今的崛起更加被人称道。当初一人一剑挑翻石碑前二十人中十人的联手,一战成名奠定了他上林武府天才弟子的地位,在与寒非一战中不敌,受伤落败导致石碑榜排名第三。
钱森站在原地不动,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陈惜墨却举剑不敢刺出去,他是一个不做抵抗任人宰割但长满利刺的刺猬,陈惜墨不确定一剑下去受伤的是否是自己。
钱森轻蔑一笑,龙行虎步,每一步都有力地踏在擂台面扬起一路风尘,“既然你不出手那就不用出手了。”钱森的拳头刹那间贴近陈惜墨。
陈惜墨只觉得握住剑柄的手一种撕裂的疼痛,在这之前她遇到力量最大的是同样用拳头岳麓书院封荒,和当初比起来自己不知强大了几何,然而再次体会到了当初的感觉。只是现今陈惜墨增长的不仅是实力,从二十名到现在的第三名,一路的挑战积累了大量的战斗经验。陈惜墨略松开手,一直倒退,直到作用在身上的巨力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再次握紧长剑。
“有点意思。”钱森见陈惜墨接了自己一拳基本没受什么伤害解开背后的大刀。“嘣”,大刀几乎和一米七的钱森齐高重重地擂台碰撞发出沉重的声音。“再来!”
钱森壮大的身体和沉重的大刀组合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那么笨重,闪身贴近陈惜墨后没留余力一招力劈华山迎头而下。
陈惜墨如同一片在微风中的落叶,身影一偏,不留痕迹的躲开大刀,飘身向前在钱森未来的及反应之前一剑刺向他的腰部。
仓促之下,钱森回转身大刀向陈惜墨的长剑一挥,同时身体向后跳,心中暗暗吃惊陈惜墨身法的飘逸敏捷。
陈惜墨虽然占得先机,一剑落在仓促而来的大刀还是只能把钱森的攻势逼退而已。
身影一折,陈惜墨的长剑如跗骨之蛆紧跟钱森,长剑泛起一片白芒分成了三把,分别刺往三个方向。
钱森没想到输了半招就会被人如狂风暴雨攻击到只能被动抵挡,心中恼怒,一种屈辱感涌上心头。挡住胸前的一剑,身形侧转拼着受伤受了右腿上的剑,血水濺出染红长裤,这种疼痛感更加激起他的凶性。
大喝一声,表情狰狞地舞起大刀,手臂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寸寸暴起,大刀一声清鸣。钱森如同人形凶兽,发狂挥动大刀,擂台上只见一片乌蒙蒙的刀影遮蔽天空,陈惜墨娇小的身影就像一叶怒涛中的小舟摇摆不定,随时沉没。
此时台下的弟子不管是陈惜墨还是钱森的支持者或者是其他人都一片安静,开始还有人讨论这场比试,在陈惜墨伤钱森之后所有人都闭嘴静静观看。事实上开始之前没什么人看好陈惜墨,就连她的支持者也只是为了表明心意而已。
陈惜墨在钱森发狂的刀影下把枯叶步法运用到极致,飘忽不定的轨迹让钱森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可发,心中的羞恼更甚。
“躲下去就是你的战斗方式么?可笑至极。剑为兵中之尊,刀为兵中之王,你号称上林第一女剑居然不敢接我的刀,你不如改叫第一跑路算了。”钱森哈哈大笑,擂台远处都能听到他不屑的语气。
“钱师兄多说无益,师妹学艺不精,尚不能代表用剑的地位。我们还是到最后再见分晓吧。”陈惜墨枯叶步法越用越熟悉,能借着钱森的趋于小成的刀法磨练此步法机会难得。
钱森也发现了陈惜墨的意图却无可奈何,心中对此女子的憎恶达到极限,攻势一收,大刀被他扛在肩上,冷冷的盯着这个让他丢了脸面的少。
“你很好。如果你不打算举起你的剑来打的话,今天我做了一件无聊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失陪了。哼!”钱森不等作答直接跳下擂台扬长而去。
陈惜墨心中可惜,但也知道论真正实力自己还比不过钱森,的却是自己对实力的增长太过自信了,想了想也从擂台的另一个方向离开演武场。
两个主角离开后现场炸开了锅。陈惜墨的支持者激动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争相恭喜陈惜墨战平钱森。钱森的支持者却认为陈惜墨不敌,因为钱森的那句讽刺大声说出就是让别人知道陈惜墨比不过他霸刀,只是靠身法不错顽强支撑。
两方人争吵不出个结果,不知道谁的提议,上擂台比出结果,于是一整天演武场都是弟子之间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