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老板娘的对手,还是不要做无谓的事情了。”言随见言妖和蓟笠准备和老板娘打斗,出声阻止。
蓟笠翻翻白眼,说道:“你都被女人打成烂泥的模样了,还是安心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吧。否则的话,小心那个女人又去打你了。”
“我已经做错一次了,我不想再做错第二次。”
言随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沫,平静说道:“我不会让你伤害她们的,即使你是文心重视的人。”
“你还能够战斗吗?”
老板娘冷眼直视艰难站起,遍体鳞伤的言随,说道:“难道你还想要在你的女性朋友面前丢脸吗?我不介意这么做的,想来文心也想要我这么做。”
“如果文心在的话,她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吧?”
言随摇头,平静说道:“任由别人受到伤害自己却袖手旁观什么的,这种事情我已经受够了。”
“但是,你并不能阻止什么。”
“这不是能不能阻止的问题,而是我必须站在她们的前面。”言随的这种转变让蓟笠感到惊奇,他不再冷漠了吗?
“就因为她们是女人吗?”老板娘冷笑,这种男子必须保护女人的举动在她看来实在是愚蠢之极。
“她们也是我的朋友。”
老板娘冷笑,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别人眼中就像一个坏人。但是,她还在乎什么?她说道:“真的是你的朋友吗?那么就不会搞错了,虽然搞错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过是两条人命而已。”
“我曾经也这么认为,人命其实并不值钱。”
言随略显悲伤看着老板娘,说道:“人类大约有百亿多吧?但是对于妖族来说仅仅只能够充当他们的食物,这数目的巨大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两条人命对于百亿之巨的人来说确实不值一提。”
“真的是这样的吗?”
言随看向老板娘,幽幽说道:“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文心的性命呢?其实,你心里也不是这么想的吧?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唯一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失去了怎么能够不让人觉得惋惜?”
“你说得很有道理。”
老板娘合上双眼,尔后猛地睁开盯着言随,说道:“那么文心的性命到底谁来负责!别的人我不管,我只要文心能够活着!”
“懂得一个道理所要付出的代价为什么会这么大?”
言随咬牙,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他也从没有想要给自己脱罪。不过,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言妖和蓟笠因为他的缘故而受伤。
“你不能阻止我!”
老板娘冲向言妖,她的速度极快,甚至于空中还存在她的轨迹。速度极快的她来到言妖身旁,冷笑说道:“你需要当我的人质。”
言妖大惊失色,她的实力不错,但是难以接受的是她的眼睛居然跟不上老板娘的速度!难道她们的实力差距如此之大?
老板娘伸手掐住言妖的脖子,不过,一把冰蓝色冷锋已经先一步挡在她面前。
言随站在老板娘身后,平静说道:“如果你小看我的话,你可是会吃大亏的。这一点,已经在不少人身上实践过。”
“看来只能先把你打得不能自理。”老板娘幽幽看着言随,头发渐渐变成绿色,甚至于连瞳孔也变成绿色。
“哟!变绿了!”
蓟笠吓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胸口,说道:“看来以后你的绿帽子都不用戴了,头上已经是一片绿意盎然。”
蓟笠显然是在嘲讽老板娘,老板娘微笑看着她,说道:“等我抓住你之后,你就会知道嘴贱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问题是你能抓得了我吗?”
蓟笠冲着老板娘做鬼脸,极尽嘲讽:“像你这种脸能跑马的女人,怎么可能抓得了像我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呢?”
蓟笠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她就是想要让老板娘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那么言随就能够轻松一点了。不过,言随似乎并不太领情。
“那个……你们要不要吵过之后我们才打?”
言随见两个女人的气势甚至于比自己的还要浓烈,不知不觉就做出了让步。他感觉打扰她们似乎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蓟笠瞪大双眼看着言随,她的内心是奔溃的:言随你这个脑袋被门夹过的家伙!你爸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射到墙上!
“你们这是想要消磨我的战意吗?”
老板娘不为所动,她对于蓟笠这些小手段不屑一顾,说道:“你以为我是你们这种花是花境界食妖者的垃圾吗?”
“嗯嗯,你比垃圾还要厉害,所以你更应该被分解处理。”
“实力不够,不过你的嘴倒是蛮厉害的。”
老板娘盯着蓟笠,强大的气势压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自然而言,她可说不上什么话了。
老板娘活动脖子,说道:“等我抓住你的时候,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上。我想,这样也是一件功德的事情。”
老板娘说话的同时,地面上忽然冒出根茎。黝黑的植物根茎像灵蛇一样朝蓟笠的脚下咬去,蓟笠被这个突变吓了一跳,慌忙躲避。
“这就是花非花境界食妖者的手段吗?”
言随双眼微眯,和花是花境界的食妖者不同,花非花食妖者已经拥有某些看起来很玄乎的手段。
花是花境界食妖者有三个阶段:卵化、妖化、泛化或异化。
简单来说,花是花境界只是食妖者打基础的阶段,也是一开始入门的阶段。这个阶段基本都是打磨身体,让盅和身体极度契合。
俗话说一花一世界,花非花境界,则是另外一个天地。
“花非花境界的食妖者不是你们这么垃圾所能够想象的。”老板娘冷笑,蓟笠和言妖虽然已经极力躲避根茎的追逐,但是还是被抓住了。
“老年妇女果然都是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居然还会弄出这种一根根的东西,还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她独处时怎么用这些东西。”
蓟笠虽然被抓住了,但是她可不会因此而屈服。相反,她就像被打开什么奇怪的开关,一直对老板娘冷嘲热讽。
老板娘将文心小心翼翼放好,面无表情看着蓟笠,说道:“现在我可没有闲工夫听你废话,所以你还是闭嘴吧。”
根茎顿时勒紧蓟笠,而且还将她的嘴给封上。那种画面,顿时让言随觉得老板娘还真可能是某种行为艺术爱好者。
“这种举动对于女性来说可是不太礼貌。”
两把冷锋朝着绑住蓟笠和言妖的根茎砍去,然而,结局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冰蓝色冷锋砍到根茎上面,碎的反而是冷锋。
言随眉头微皱,破碎的冷锋再次凝结。其实,冷锋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兵器。兵器不同于武器,什么东西都能够成为武器,只要能够伤得了人。但是兵器不同,它们有着一个锻造的过程和人为给予的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或者为了保护,或者为了杀戮。
“你的武器已经到了某种阈值了吗?”
老板娘平静看着言随,说道:“就像割草用镰刀,杀人用砍刀。显然,你的武器已经对花非花境界的食妖者起不了多大作用了。而且,使用武器对付食妖者,你这可是对于食妖者的不尊重。”
武器随处可得,兵器却需要特殊锻造,其中也包含持有者的愿望。所以,食妖者更希望能够死于兵器之下,因为这是对食妖者的尊重。
“兵者不祥,对于这些不详的东西,我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
言随摇头,他确实不喜欢兵器。对于兵器锻造时附加上的那种强烈愿望,他一直都是抱有抗拒的态度。因为,兵器上附加的愿望是制造者的愿望却不是持有者的愿望,两个愿望的不统一就会造成兵器的威力下降。恰恰,武器制造者和持有者的愿望统一的情况,几乎为零。
言随不喜欢这几乎不可调节的分歧,所以,他宁愿舍弃兵器而选择武器。毕竟,武器只遵循持有者的愿望。
老板娘不知晓言随不选择兵器的理由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言随是一个笨蛋。因为,不选择兵器的话,这就是一件自斩双手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