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谨声回到祝文君的房间,岚姐正坐在床边替祝文君掖好被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岚姐抹了一把泪,怨到:“到底是谁这么歹毒,竟然如此捉弄我家小姐。少爷,你一定把这罪魁祸首找到,好好替小姐出这口恶气啊!”
祝谨声不语,目光只落在床上躺着的祝文君脸上,抬步走向床边,岚姐擦擦眼泪让开位置,祝谨声在床沿坐下,目光片刻不离祝文君,头也不回的吩咐岚姐道:“文君醒了肯定要吃东西,岚姐,你去准备点吃的备着吧。”
“哎,好!”岚姐忙不迭回应到,脑海里已经想好了几种营养汤。
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房门关上的声音,祝谨声严肃的表情这才变得柔和。
在白色被子的映衬下,祝文君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脸上贴着纱布,她睡得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祝谨声不免又是一阵心疼,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伸出,抚上她苍白的小脸,轻轻抚过她脸上的纱布。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祝文君被被子盖住的手,敲门声响起,祝谨声站起身来,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柔柔的一吻。
轻声道:“安心睡吧,我在这里。”
李元站在门外,看到祝谨声出来后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祝谨声回身轻轻把门关上,转身向书房走去,表情以不复之前那般温柔。
祝谨声刚在皮椅上坐下,李元便说:“之前那人似乎是有人接应,我们的人跟到一半就被他甩开了。之前联系我们的那个号码已经被作废了。”
祝谨声眯着眸子,意有所指的说:“他们当然是有备而来!”
李元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接着说:“那个保镖怎么办。”
祝谨声疲惫的揉揉眉心,再睁开眼时,双眸中充满着杀机,他冷笑一声,说:“一个狗腿子而已,把他和那司机给我关起来,我另有用处!”
李元点头会意,看着祝谨声阴冷的表情,李元知道这次是彻底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岚姐,小姐怎么样了?”唐越一脸紧张的表情,询问间抬头看了眼二楼拉紧窗帘的房间。
岚姐擦着泪痕,正想着给祝文君的食谱,突然出现的唐越把她吓了一跳。岚姐慌忙的回身看了看,推着唐越,说:“你怎么还在这儿!赶紧走吧!”
“小姐怎么样了?”唐越如磐石一般站着,任岚姐怎么推他都推不动,“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看着唐越焦急的模样,岚姐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在岚姐的认知里,她觉得祝文君的失踪跟唐越脱不了关系,所幸祝文君没受到什么伤害,加之她平时对唐越的印象也不错,但是……
“趁现在少爷还没找你麻烦,你赶紧躲得远远的!”岚姐把唐越往庭院外推。
得知祝文君并无大碍,唐越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岚姐把他往外推,他也就借着岚姐的力气往外走。倒不是怕祝谨声找他麻烦,而是他有重要的事要做。
祝家的势力如一棵千年老树的树根,紧紧的盘踞在三清市,没有人敢和祝家做对。祝家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还有一个女儿,那么,知道祝文君的身份,又敢和祝家做对……这里面,会有什么更深的牵扯?
“陈实,查到什么了?”走出祝家别墅的大门,唐越拨通了陈实的电话。
“没有。”陈实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他打了个哈欠接着说:“张怀烟,89年7月生,家里做建材生意,可惜前几年没能扛得住金融风暴,公司垮杆了,她老爸受不住打击,挂了。后来张怀烟好像做了一个大老板的情妇,那老板是谁,就不知道了。这女人没什么可疑的,对了越哥,你查她做什么?”
看来这个张怀烟跟祝家没什么交集,“没什么。”唐越挂断了电话。
唐越越想越是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要针对祝文君呢?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的,唐越感觉身后有异样,他猛然回过头,一张黑布口袋猛地从他头上扣下来,他来不及挣扎便被人控制住了四肢。那几个人动作利索的把他套进口袋里,扔进车尾箱,黑色车身扬长而去。
一路颠簸,不知道过了多久,尾箱又打开,唐越被抬了起来。只听见一声刺耳的,铁门被打开的声音,下一刻,唐越便被粗暴的扔在了地上。
“啊!”猝不及防,唐越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