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的眼角都皱在一起,“小姐,你偶像剧看多了吧?”转身继续向外走,“岚姐出去给你买鸡了,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会等她回来了再走的。”
祝文君双手环胸裹紧披肩,用高傲的口吻说:“走什么走,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就可以逾距了。你要时刻记住,我才是主人,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唐越睨她一眼,“我不走。”
外面的空气很湿润,只在庭院里站了一会儿,唐越的衣服和头发就被润湿了。祝文君的小腹也没那么痛了,她窝在房间阳台的榻榻米上,一身白色棉质睡裙,一条白色海马毛的披肩。远远看去,只觉圣洁无比。
阳台的视角很好,可以看得很远。此刻,她抱着她的速写本,正在画着什么。
唐越偶尔抬头,就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想到什么,嘴角荡开一个浅浅的微笑。唐越心想,大小姐安静下来,也是一个美女嘛!
祝文君偶尔看他,他都是一副标准的保镖的模样,不时四处张望。祝文君心想,这小子,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帅的!
岚姐提着满满一篮的菜回来,唐越见状,赶紧上去接过菜篮。岚姐慈爱的笑道:“谢谢你,小伙子。”
唐越只微笑着轻轻点头,并没有说话。这一幕落在祝文君眼里,她轻扬下眉毛,画笔在纸上滑动得更流畅了。
手机铃声响起,可是手里的画还没有画完,祝文君便不打算理会。可给她打电话的人很执着,铃声响了断,断了响,锲而不舍的重复了三四遍。
最后一个弧度勾勒完,祝文君放下画本赶紧起身跑进房间接电话。起身的一刹那,她明显的感觉到小腹的刺痛,以及喷涌而出的热流。
电话是祝谨声打来的,“哥。”
“丫头,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祝文君仿佛都能感觉到祝谨声说话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暖意。
“我在画画。”祝文君如实回答,拿着电话又回到阳台,缩在榻榻米上。
“在画我吗?”祝谨声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
“少自恋,我才没有画你呢!”祝文君说:“你在做什么?爹地呢?”
“我刚开完会,爹地还在谈事情。”祝谨声转动着手里的镶钻钢笔,“对了,昨天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打家里你人也不在。”
祝文君心虚道:“没有啊,我就在孤儿院,手机没电了,所以你打不通。”
听到这,祝谨声转动钢笔的动作顿住了,眼睛里发出异样的光芒,嘴上却不动声色的说:“以后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免得我和爸爸担心。”
祝文君含糊的应了一声,兄妹俩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刚才为什么要说谎,祝文君自己也不知道。
要是哥哥知道她在摩天轮上被困了几个小时,那游乐场也不要想再继续营业了,她只是不想害了别人而已。祝文君这样给自己找借口。
这一边,祝谨声放下电话之后,危险的眯起眸子。昨天,他打电话到孤儿院办公室,孤儿院的老师说,文君和唐越早就走了。
可文君却向自己说了谎,为什么?
祝谨声目无焦距的看着地上某一点,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钢笔。
李元已经习惯了祝谨声的低气压,“总经理。”
祝谨声放下钢笔,起身走至落地玻璃前,双手插在西裤兜里,在36层楼俯瞰城市中心,仿佛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
微微抬头,表情肃杀,“彻查唐越的底细,他出生时是谁接生的,我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