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连桥和祝谨声不在,祝文君就是老大了。
这天早上格外的凉爽,下了一整夜的雨,空气也是清新得很。树叶上还沾着水珠,摇摇欲坠的垂在树叶尖端。祝文君一袭白色露肩连衣裙,脚踩一双白色水晶高跟鞋,酒红色的卷发自然垂散在肩头,远远看去,宛如通话中走出来的公主。
此时的天空还飘着绵绵细雨,她刚走出客厅门口,唐越就撑开伞。祝文君走到伞下,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变现不错,越来越有仆人的自觉了。”
唐越动动腮帮子,并没有说话。在他的护送下,祝文君走到黑色的汽车旁,候着的司机适时的替她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却听见岚姐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小姐。”
祝文君直起腰看过去,只见岚姐拿着一件蓝色的针织小外套追出来,“小姐,天气凉,多穿件衣服,小心感冒。”
“谢谢岚姐。”祝文君把外套接过来,搭在唐越的胳膊上,又对岚姐说:“岚姐快进去吧,一会儿被雨淋湿了。”
岚姐笑笑,“没事。”她又问:“小姐晚上想吃什么?”
祝文君不假思索的说:“好久没吃你做的牛小排了。”
“嗯,我就猜着小姐想吃!待会儿我就去买材料。”
又和岚姐拥抱了一下,祝文君才钻进车里。
车窗打开,能闻到泥土和草木被雨水打湿的味道。
敬慈门口,黑色轿车缓缓停下,现在雨势较之前略大了些。唐越下车,撑开伞,替祝文君拉开车门。同时,司机也跟着下车,把一块羊绒垫子铺在地上。祝文君这才下车,白色的高跟鞋踩在羊绒垫子上,听不见一点声响。
待她走远后,司机才上车,把车开到停车位停好。只留地上的羊绒垫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一名保安瞧四下无人,赶紧跑过来把垫子捡起来,藏着掖着的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把垫子拿出来细细打量,嘴里啧啧道:“啧啧啧!有钱人真是会糟蹋,这么好的垫子就这么给扔了!这下雨天哪块地儿不是湿的啊,真是穷讲究!哎哟这毛真好,好像还是进口的呢!嘿,算我捡着个大便宜!”一边念叨,一边走远了。
杨善、高芳和张怀烟穿得都很休闲,相比之下,祝文君的穿着就有些太公主了。
“文君。”张怀烟拿着一摞白纸过来,“我们来裁画纸吧。”
“好啊!”祝文君答应得很爽快,两人相对而坐,“怀烟,你脖子怎么了?”
“没什么。”张怀烟回答得很简单。
那是祝谨声昨天晚上掐她的痕迹,只有淡淡的一道印子,连她自己都没在意的,没想到却被祝文君看见了。
“嘶……哎哟!”祝文君痛呼一声,用来裁白纸的美工刀太锋利,稍不注意,祝文君的手指就被划了一条口子,血珠立刻渗出来,顺着手指滴在了白纸上。那一瞬间的疼痛太尖锐,加上看着有血流出来,祝文君又痛呼一声:“好疼啊!”
张怀烟愣愣的看着她手指上滴下来的鲜血,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祝谨声啊祝谨声,你这么爱护你的妹妹,把她捧在手心一样的充,要是看见她现在正流着血,你会不会很心痛呢?要是她就这么流血而死了,你是不是也不能活了?
祝文君捏住手指,试图以此方法止血,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血反而越得越来越快。
“唐越!”祝文君大喊一声。
这一声大喊把张怀烟的思绪拉回现实中,她猛然惊醒,自己刚刚怎么了?怎么会有那么邪恶的想法!
“文君你没事吧?”她拉过祝文君受伤的手。
“痛。”祝文君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委屈。
唐越听到喊声,赶紧跑过来,“怎么了?”
“你跑到哪儿去了?你是我的保镖随从不好好干你的工作你乱跑什么?”祝文君一通气都撒在他身上。
本来唐越看到她手流血,想着应该快点给她包扎,但是她一通指责,唐越也来气了。
“我乱跑?哼!”唐越把手里的一个食品袋扔在她面前,一字一顿的说:“是你刚才说想吃荣记的虾饺让我去给你买的,麻烦你下次发火之前先搞清楚状况,不就是一条小口子而已,流点血死不了人的!”
祝文君愣住,她没想到唐越会发火。从没有人敢冲她发火的!祝文君蹭的一下站起来,食指指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做错事你还有理了?叫你去买个虾饺需要去这么半天吗?”
唐越可不管她什么大小姐身份,脾气涌上来,先发泄了再说!
拍掉她的手指,唐越面无表情的说:“什么叫尊重你懂吗?你不喜欢别人拿手指着你,首先你自己得学会尊重别人!”
两人箭拨弩张,张怀烟打着圆场,“文君,你先去包扎吧。”说着就要拉祝文君走。
但祝文君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她挥开张怀烟拉她的手,怒目瞪着唐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哪里没有尊重人了?”
俗话说女人都是不好惹的生物,唐越算是见识到了,他也懒得和她多说,“先去包扎止血吧,这么血腥的一幕,也不怕吓着小朋友。”
“文君,走吧。”张怀烟生拉硬拽的把祝文君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