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整谁?唐越心里窝着一团火,可理智告诉他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语气平淡的说:“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吃巧克力吗,草莓蛋糕和草莓巧克力蛋糕有什么不一样?”
“有巧克力就是不行!”祝文君一字一句的说。
唐越拧紧眉头,在他的认识里,祝文君是在拿巧克力借题发挥故意耍他。
“那我再去买。”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看着他高大冷峻的背影,祝文君没好气的说:“算了没胃口!”她站起来瞪了他一眼,又嫌恶的说:“真是扫兴!”说完,她大步往楼梯走去,提着裙摆上了楼。眼角余光瞟到他还杵在客厅,她停下步子,刁蛮的说:“把你那劳改犯的发型给我换掉,要么带假发要么给我剃光头,下午我不要再看到你这丑陋的头发。”
别墅的隔音效果,可唐越灵敏的听觉还是听见了楼上的关门声。
岚姐拿着扫帚过来地上的残品收拾干净,“小伙子你别多心啊,小姐不是故意为难你的,小姐对巧克力过敏,她从来不吃带有巧克力味道的东西的。”岚姐就像是温和慈祥的母亲一样,尽管自己也知道祝文君的脾气不好,但她不希望别人因此不喜欢祝文君。
回到房间的祝文君一头栽倒在床上,翻了两滚之后便觉得无聊,撑起身爬到床头打开床头柜取出好久没用过的速写本。
一页一页的翻过去,里面都是她无聊时画的插话。有风景画,有人物画,有实物画。风景画的是一些花花草草,人物画的是她的爹地、哥哥和岚姐,实物画的是她喜欢的玩偶。重新拿了一本新的速写本和画笔,她靠在床头开始作画。她画的是她坐在一架小型飞机上,天空中飘满了风筝和蒲公英,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在空中飞舞,她张开双臂,笑得很开心。
入夜,一辆商务房车驶进祝家车库,祝连桥和祝谨声一前一后下车,保镖纷纷成立正姿势朝他们点头示礼。走到门口的时候,祝谨声感觉到一股具有杀伤力的眼神倾注在自己身上,他在唐越面前站定,侧目打量他。
两个气度不凡的男人虽然身份地位差了许多,但是他们的眼神里含带着的冷冽与肃杀却不输彼此。
祝谨声收回视线,大步跨进客厅,岚姐赶紧迎上来,“老爷少爷回来了,晚餐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开饭。”
祝连桥‘嗯’了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问:“小姐呢?”
岚姐接过祝谨声脱下来的外套,笑着回答:“小姐在楼上呢,下午半天都没有下楼,不知道在楼上干什么。”
祝谨声解下领带,松开颈间的两颗纽扣露出锁骨,“我去叫她。”
敲了两下门没人应答,祝谨声轻轻推开房门。祝文君正沉沉睡着,紫色的轻纱床幔垂散下来给大床增添了一份神秘感和朦胧感。撩开床幔,一个睡美人映入祝谨声的眼帘,酒红色的卷发铺陈在白色的鹅毛枕头上,一条手臂露在被子外面,一条手臂抱着一个速写本,祝谨声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心里一片柔软。
祝文君线条柔和的侧脸在枕头上蹭蹭,幽幽转醒,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俊脸。
“哥,你回来啦。”
祝谨声笑得很温柔,“你睡多久了?不知道现在天都黑了吧。”
祝文君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幕,揉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这么能睡。”
祝谨声抬手给她理理头发,“可能是你太无聊了,怎么不出去逛街?”
“逛街没意思。”掀开被子下床走往卫生间,脚步都是虚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哥,你下去等我吧,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祝文君打着哈欠下楼,祝连桥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祝文君乖顺的靠过去抱着他,祝连桥粗糙的大手拍拍她的肩膀,宠溺的说:“小懒猫。”
岚姐从厨房端着香喷喷的美食出来,祝谨声拉开椅子在餐桌上坐下,看着祝文君的身影,他说:“我正想和你说呢,干脆你去敬慈吧,这样你既可以发挥你的特长又不会无聊了。”
祝文君撇撇嘴,“我才不要和那些小屁孩呆一起呢,一个个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岚姐端上来最后一道菜,听到祝文君的话不由笑着打趣道:“小姐不是从哪个样子过来的吗,我记得你三岁的时候整天都粘着少爷,少爷去上学了你一天见不到他,愣是就哭闹了一天呢!哎呀!那哭声响亮的哟,让岚姐我现在听到小孩子哭就浑身打颤。”
被翻出以前的糗事祝文君也不生气,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祝连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岚姐你可别唬我啊!”
她这耍赖的样子把三个人都逗笑了,岚姐感叹道:“小姐和少爷从小就感情好,以后各自有了家庭不要生分了才好呢!”
祝文君天真的说:“怎么会呢,岚姐你多虑了,哥哥永远是我的好哥哥,爹地永远是我的好爹地,你也永远是是我的好岚姐,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祝连桥出声道;“好了,开饭吧。”
坐到餐桌上,祝文君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黑衣人,“他们怎么还不下班?”
祝谨声盛了一碗番茄排骨汤给她,“他们下班了,谁来保护你的安全呢。”
“有哥哥和爹地在我会有什么危险吗?让他们下班吧,这么多人,看着碍眼。”
祝谨声把目光睇向祝连桥,得到祝连桥首肯后他才招手叫进保镖领队,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保镖退出去的时候也把整个保镖团队带走了。当然,他们不是真正的走了,只是退出去一段距离,让祝文君看不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