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王面子上过不去气得青了脸,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再怎么样我也还是在帮里做事,你就安心的去做你的小保安吧,越哥!”
说罢,他冷哼一声,带着身后的小弟走了。
唐越的人目送章鱼王离开,陈实马上说:“越哥,怎么办?”
身后的小弟也急忙表忠心道:“越哥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唐越沉吟片刻,长叹一口气后对众人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提高警觉,尤其是你,陈实。不要老是在章鱼王面前逞口头威风,他这个人阴险毒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要跟他硬碰硬。”
陈实满不在乎的说:“我才不怕他!有人使坏,还不就是他嘛!他就是嫉妒越哥,怨恨越哥夺了他的位置。”
“总之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小心点,少去惹章鱼王的人。”
陈实是最忠心于唐越的,他无比坚定的说:“越哥,反正我只听从你的吩咐!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去做保镖我也跟定了!”
唐越心里很欣慰,但同时也很担心,担心陈实的对他的忠心会给陈实招来不测。拍拍他的肩,用大哥哥的语气说:“没出息!做保镖有什么好跟的,你留在帮里替我照顾弟兄们。这阵子我风头太劲,出去避避也好。”
陈实从出道起就跟着唐越,他一直把唐越视为神一样的人物,对他是言听计从,他相信唐越做任何决定都是对的,同时,唐越也是唯一不会害他的人。
陈实重重点头,保证道:“越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兄们,不让他们惹事的。”
两天之后,唐越换上一套黑色正装,耳朵上别着耳麦,被一个管家似地人带到了一幢简洁气派的别墅里。那人把他带进客厅,面无表情的说:“你在这等着,小姐马上下来。”说完就退下了。
唐越不着痕迹的打量起客厅里的装饰,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随便一件装饰物就顶一般白领十年的年薪。
祝文君从楼上下来,白色的裙摆划过地面,质地柔软的家居拖鞋踩在大理石上听不见一点声响。她打量着站在客厅中央的男人,穿正装的他,身上多了几分冷冽与严肃。
唇角轻勾,清脆的嗓音回荡在客厅里,“第一次进城吧?连这些个不起眼的玩意儿都看得这么入神。”
唐越转身,看见一身白色棉质长裙的女子,手扶着楼梯扶手缓缓下楼,酒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披散着,随着她下楼梯的动作在她胸前一颤一颤的。如若不是她说的话太酸,唐越当真要以为自己是看见仙女了。
祝文君款款而来,唐越很高,穿着家居拖鞋的祝文君只到他肩膀的位置。
祝文君的眼睛里充满了挑衅,“你叫唐越?”
“是。”简洁利落的回答,唐越双手紧扣垂于身后,身体挺拔得如同在站军姿。眼睛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祝文君冷笑一声,踢踏着拖鞋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蜷缩在沙发上摆出了一个美人鱼侧卧的姿势。她一身白色,不仔细看,要被误以为是女神雕塑了。
岚姐给她端来了一杯果汁,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玻璃杯与大理石茶几相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她睨了眼唐越,他仍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背对着她站着。
“我是你的雇主,就是你的主人,跟主人说话你应该转过身来面对我。”
唐越不悦的皱起眉,主人?她当他是奴隶吗!
转过身来面对祝文君,他不卑不亢的问:“小姐有何吩咐?”
祝文君细细打量他,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异样,难道不记得她了?
“之前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变哑巴了?”
唐越这才把目光移到她脸上,听她刚才的话好像之前他们见过一样。搜遍了所有记忆,确定脑海里没有她这个人的影像,唐越便又移开了目光。
脑海里忽然又一道灵光闪过,她刚刚说‘第一次进城’,这句话有点熟悉。快速的把最近遇到的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眨一下眼睛,他有了答案。
“是你!”
祝文君扬起得意的笑,“现在才记起我来,是我的长相给人的印象不深刻还是你贵人多忘事?”
唐越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没想到会在小巷子里脱光衣服的女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目光清冷的看着她,语气里带着埋怨与不悦,“就为了我说你随地大小便,所以你要我做你的保镖,好借机报复我?”
祝文君也不生气,端起果汁又喝了一口,“别把我想得这么阴险,我只是因为刚回国身边没什么朋友,跟你还算有缘,回国第一天就遇到你,所以就让你来陪陪我咯!”
她说得风轻云淡,可唐越心里却快要冒火了!他信心满满的筹划交易,她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就把他的计划全部打破,他怎么甘心!
握紧拳头,唐越平复好心绪,“小姐没什么吩咐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祝文君憋紧了笑,“站住!”唐越经过沙发的瞬间,她叫住了他。
唐越头也不回,“有事?”
祝文君趾高气昂的说:“你现在是我的保镖,当然是要以我为中心,我的话于你来说就是圣旨,我没有叫你出去,你就不能擅自离开。”
唐越的侧脸紧绷,咬紧的牙齿让咀嚼肌僵硬了一下。
“你以为现在是奴隶时代吗?”
“我可没把你当奴隶,你的自尊心未免也太强了吧!上班族哪个不看上头脸色的?”
唐越猛的转身,“请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祝文君咬着唇偷笑,双肩微微颤动,朝身后挥挥手道:“你先出去吧,有事儿我会叫你的。”
祝文君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唐越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这个死女人,自己的计划被她拦中打断还要被她呼来唤去,她到底是何居心!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渐渐远去,祝文君暗自窃喜,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