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碰碰他的肩膀,“越哥你干嘛呢,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祝文君倒并未在意,她先前就有打算要走了的,现在看他醒了,她也放心不少。拿起椅子上的包挎在肩上,“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祝文君本想自己打车回去的,想了想,她还是打电话给老轨让他来接,然后又去了张妈妈的病房。唐越和张妈妈在同一栋住院楼,只隔了两层而已。
祝文君回到张妈妈的病房的时候,张妈妈正在看书,张怀烟则在准备晚饭。见到她来,张怀烟还邀请她一起吃晚饭。不过老轨来的时候,张怀烟的晚饭还没做好,祝文君就告辞回去了。
张怀烟还疑惑,怎么只坐了那么一会儿就要走。
(三)
唐越病房里,陈实看着祝文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陈实一脸遗憾的说:“越哥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唐越闭着眼睛,没理他,他又一本正经的问:“越哥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家里发那么高的烧呢?”
唐越缓缓睁开眼睛,昨晚他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也顾不得洗澡脱了衣服就躺床上睡着了。其间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像在火炉里正被烈火炙烤一般难受。
他一字一句的说:“有人要杀我!”
陈实也严肃起来,“是谁?”他恶狠狠的骂道:“是不是那狗日的章鱼王?”
唐越摇摇头,“不知道。”
陈实砸了一下拳头,“除了那狗日的还有谁狗胆这么大!哼!我说呢,他这段时间怎么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在背后使阴招!”
“有人对我动了杀机,这次他们没得逞,可能会拿我身边的人开刀,你跟我走得最近。不管是不是他,你自己都要小心。”
陈实凶悍的挽起袖子,“老子才不怕他呢!他要是敢拿我开刀老子先把他干了!”
唐越睨他一眼,“你别的本事没有,就吹牛的功夫特别强。”
陈实憨厚的嘿嘿笑两声,在椅子上坐下,用探讨的语气问:“越哥,刚才那妹子是不是爱上你了啊?”
唐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说:“胡说八道,你怎么不去当狗仔?”
陈实翘起一条腿,有节奏的抖起来,“我看她八成是爱上你了,我之前看见她偷亲你了!”他压低了声音,唐越并未给他回应,他又扬高了声音说:“别啊越哥你也太不讲道义了这不像你啊!床单都跟人家滚过了难道你还真打算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唐越总算有了点反应,“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陈实笑得很贱,“别以为我不记得了,她就是上次跟着你说你骗了她钱的那个妞儿,我说她怎么那么眼熟呢……”
唐越把腿伸出被子踢了他一下,“死崽子,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来。”
陈实笑着躲开了,应了一声便跑出去了。
等二人吃饱喝足,天也黑了下来,陈实说明天要带英子回老家,唐越千叮万嘱他要小心。陈实打了电话告诉帮里的兄弟说唐越住院了,一帮兄弟闻讯赶来把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探望病人的水果多得可以直接开个水果店了。
一帮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直到护士来下逐客令,“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不要打扰病人休息,该留下的留下该走的赶紧走吧。”
护士很反感这些二流子打扮的人,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帮兄弟反过来还痞里痞气的把护士给调戏了一场,气得护士摔门走人。
最后还是唐越把他们轰走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火车站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少许赶早间车的人边吃早餐边等车。候车厅的广场上,各类早餐小贩已经忙碌开来,等着刚下火车的人来照顾自己摊位的生意。
英子一直望着候车厅门口的位置,手里的早点已经冷却。陈实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广播在提示他们所乘列车已经到站,现在开始检票上车。
陈实过去拎起行李,对英子说:“走吧,检票了。”
“哦。”英子站起来跟着他走,还在不时的回头观望。
“怎么了?”看谁呢?陈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没……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哦,快走吧。”陈实不疑有他。
兄妹俩过了安检,英子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她期望看到的人,失望的情绪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