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次不告而别的那位小姐。”
不告而别?祝文君想了想,他说的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她没说什么,只专注的给唐越擦脸和手。陈实则是非常有深意的看着她。
(二)
外面阳光正好,鸟儿结伴从窗前飞过,振翅的动作使得树枝摇晃起来,一片正在枯黄的树叶自树枝上脱落,它飘然落地的过程好像是在告诉人们,秋天来了。
有风拂过,吹起遮光窗帘好像是要看看病房里的病人怎么样了。祝文君走过去关上窗户,回身的时候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下午四点了。
沙发上,陈实蜷缩着睡得正浓,鄙视的睨他一眼,看护病人就是这么看护的?
唐越没有要转醒的意思,依然沉沉睡着,之前紧皱的眉心已经舒展开来。输了两瓶药水,体温已经降下来了,护士来看过两次,祝文君问她唐越什么时候会醒。护士幽默的回答:“他睡醒了就会醒呗。”
又坐了会儿,时针慢慢走到5的位置,再过一会儿就是白领的下班时间,她今天也出来一天了,现在必须得要走了。
拿着包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陈实咋呼的声音,“越哥。”
祝文君以为唐越醒了,猛的回身又扑到床边,那动作叫一个迅猛的。可唐越明明还闭着眼睛的啊!看向沙发处,陈实揉着眼睛坐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祝文君无语了,正想说他,忽然就听到一声虚弱的声音,“水,水。”
欣喜的看向病床的人,唐越微微蹭着脑袋虚弱的喊:“水,喝水。”
陈实也听到了,“越哥,你终于醒了!”
“别废话了,赶紧给他倒水去啊!”
陈实倒来一杯水,祝文君一把抢过,伸手示意,“你扶着他。”
陈实把唐越扶起来,唐越全身绵软无力,只得把上半身的力量都靠在陈实身上。祝文君小心翼翼的喂他喝水。
解了渴,唐越终于完全清醒,他挣扎着要下床。祝文君按住他,“你要做什么?”
唐越并不理会她,挣脱开她的手一意孤行的要下床。
“你要做什么啊?”祝文君见拦不住他,便对陈实说:“我扶着他,你去推输液的架子。”
祝文君站起来和陈实一左一右的扶着他,唐越却还是把她推开,只是由于太虚弱,力道不够,推了两次都没把她推开。
最后他终于铁青着脸憋出一句:“我要撒尿,你要扶我去吗?”
“额……”
陈实憋着笑,祝文君尴尬的松开手,只得去帮着推输液的架子,到卫生间门口只有停住脚步。陈实一手扶着唐越一手推着架子进去了。
出来后,唐越明显的感觉轻松了不少,神色都放松了。他重新又躺在床上,陈实把病床摇高让他呈靠坐的姿势。祝文君摸一下他的额头,再摸一下自己的额头,说:“总算是退烧了,你做了什么啊怎么烧到那么高?”
唐越似厌恶的躲开她的手,“你怎么在这儿?”
陈实抢话道:“这位小姐照顾你半天了呢!”
祝文君低下头,脸色略带娇羞。唐越却是一点不领情,“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免得你家人担心。”说着谢谢,但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来半分感谢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