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39。9度,怎么现在才送来?再玩一会儿非烧傻了不可!”
从进医院到把唐越送进病房挂上盐水,老医生已经把这句话念叨N遍了。
“这身上烫得,你们可以过一段时间拿热毛巾给他擦擦身子,这样他身上也好受点。”医生看了眼输液的瓶子,跟护士说了句之后,再低头从眼镜缝里看了眼病床上的唐越,“真以为自己是国防身体啊!真是……”医生摇着头出去了,护士把药水单子挂在输液的支架上,也跟着出去了。
祝文君俯下身,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是烫人得很,便问陈实道:“你们干嘛了?他怎么会烧到那么高?”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
陈实抠抠头,“我哪儿知道,昨晚打烊之后我们就各自回家了。”顿了一下,又说:“我去买点生活必需品。”
听到房门在身后关上,祝文君这才放下包包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撑着下巴一直看着唐越。唐越的呼吸声很粗重,像是鼻塞又像是在打鼾,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很痛苦的样子。
祝文君忍不住伸手想要抚平他眉心间的那一个‘川’字,“想不到你这个硬汉竟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手指不自觉拂过他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以及……他从来不会对她说好话的嘴。此时的祝文君就像个色女般一瞬不瞬的盯着唐越的嘴唇,还做了一个舔唇的动作。
仿佛是着了魔,一个只有头发丝那么细的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她便马上付诸行动。也许,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存在了很久,遇到某个契机,所以就像干柴遇到烈火那般,该发生的自然就发生了。
嫣红柔软的唇覆上有些干燥发白的唇,这次停留的时间比上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两秒钟。她闭着眼睛,很投入。
再睁开眼时,心跳也跟着加快,心虚的看了他一眼。
陈实忽然抱着一个脸湓装开门进来。祝文君吓了一跳,弹簧似地直起身假装整理头发的样子,非常不友好的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实抱着脸盆一脸无辜的站在门口,“门口就有这些东西,又不远……”
祝文君看了一眼盆里的东西,日常生活用品都齐全,她咳两声,说:“那快去打点热水给他擦擦身子吧。”
“哦。”陈实把东西放下,又拿着脸盆和毛巾去了热水房。走到一半停下来,嘀咕道:“诶不对啊!她凭什么指挥我?我为什么要听她指挥?”
很快,他打来了热水,刚拧了一帕子准备给唐越擦拭身体,祝文君眼疾手快的抢过了他手里热乎乎的帕子,“我来吧。”
手里落了个空,再看她温柔细致的样子,陈实不禁疑惑:“小姐,我认识你吗?”
祝文君头也不抬,轻飘飘的回他一句,“我需要认识你吗?”话刚出口,她转念想到这人是唐越的朋友,便又说:“不认识。”
“那你和我越哥是怎么认识的?”
“……”祝文君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实摸着下巴努力回忆,唐越认识的人,他不可能不认识啊,而且还是个美女。灵光一闪,他激动的叫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那个……”他本想说你是上次那个和越哥滚了的人,但这样说显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