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这样,我还是不舍得离开他,我假装不知道,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在乎……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她,放弃了我。”说到最后,张怀烟的声音渐渐变小,好像是在呓语一般。
祝文君觉得有些心疼,那该是多么深的爱,才会让一个这么美好的女子甘愿卑微至此!只有深入骨髓的爱,才会让她如此吧!
张怀烟拍拍脸,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她鼓着嘴深呼吸一口,“不过说出来之后,心里舒服多了。”
失去了那样深刻的爱,祝文君不知道张怀烟是怎么熬过那一段黑色时期的。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挣扎,才让她很平静的叙述出曾经她以为的美好?
“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你爱上了一个不值得你付出真爱的人。”
张怀烟无所谓的耸耸肩,“爱着的时候,没想过值不值得。所以爱过之后,从没想过后悔。爱他,是我的选择,我只跟着我的心走。”
“那你现在……已经放下了吗?”
张怀烟想了想,摇头,“曾经那么深爱,怎么能说放就放,我只能……让自己接受他不爱我这个事实。”
她的眼里充满探究,问:“文君,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脸蛋微微泛红,祝文君嗔道:“哪有!说你呢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张怀烟但笑不语,而祝文君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跟着心走。
桂花树下,女孩儿接了个电话,随后匆匆推攘着男孩儿站起来。男孩儿也是一脸着急的样子,拖着书包便大步跑开。女孩儿站在桂花树下看着他的背影,男孩儿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回过头来看她。
一段青春的恋曲,就此响起美妙的音符……
(三)
经过上午的交流,祝文君和张怀烟的关系好像更亲密了一些,至少祝文君是这么觉得的。在医院和她们一起吃过午饭,祝文君便告辞离开。
她并未打电话给老轨来接,自己打车去了秀色。现在才中午,秀色还未开始营业,她又打车再次去了唐越的住处。
上楼之前,她先打了电话,但回应她的还是那个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这人到底去哪儿了?难道存心躲着自己?想到这个可能,祝文君是又生气又心慌。对他太好他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竟然还敢躲着自己!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唐越家的门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敲响,“越哥你在吗?”
祝文君站在楼梯口,敲门的人她见过两次,是唐越的朋友。陈实也看见了祝文君,
问:“你也来找越哥?”
祝文君点点头,继续抬步往上走,陈实摸着头自言道:“奇怪了,秀色没人,酒吧没人,家里也没人,去哪儿了?”
“你也找不到他?”
“是啊!早上开始电话就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联’的。”
祝文君惊道:“不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一经提醒,陈实也慌了,“不、不会吧?”
“现在只有撬门进去了,万一他真在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陈实去找了锁匠来开门,锁匠要他们出示住房证明,否则不会给他们开锁。陈实耐心解释了一番,可锁匠仍旧坚持,“口说无凭,万一你们是强盗怎么办?到时候业主来找我算账,我可辩白不清的。”
祝文君直接拿了一叠钱塞到他手上,“你只管开!出了事我负责!”
锁匠看她也不像是贼,自己也得了好处,那便开吧。
唐越卧室。
他躺在床上,薄被只盖在腰腹以下,上半身裸露着,呼吸很慢,但是很沉重,像是一口气提不起来一样。走近一看,脸上绯红一片,一直红到了耳根。
“呀好烫!”祝文君碰到他的手臂惊讶的叫了一声。
陈实也看出了不对劲,把手覆盖在他额上,“怎么会这么烫!”
“别说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祝文君找了件衣服给他穿上,陈实把他背起来,祝文君先去楼下拦车,风风火火的把唐越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