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一边上菜,大家一边聊着家常,气氛很是和谐的样子。但酒过三巡之后,氛围却变得严肃起来。
秦董事放下筷子,用聊家常的语气说:“谨声可真是不简单啊,20岁不到,大学还没毕业就开始参与百鸿的工作,年纪轻轻就把百鸿带到了一个新高度,真是人才啊!”秦董事还向祝谨声竖起了大拇指。
祝谨声知道秦董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淡淡的笑道:“谨声能有今天的成绩不是谨声一个人的功劳,要没有各位叔伯的照顾和教导,谨声也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
“诶,谨声你也别谦虚,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没帮你什么啊,你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做总经理,那是实至名归。再说了,你的起点比大家高,有你家祝老爷子给你撑腰,大家能说什么呢?”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算祝谨声没什么本事,大家也不能反对他当总经理,因为他有后盾支撑。
祝谨声也不恼,从容道:“那是自然,我有爸爸给我撑腰,所以我才能尽心尽力大胆的替公司做事。还好,我的大胆并不是冒险,我做出来的成绩就是有力的证明。不然像某些人贩卖A碟,强逼女明星拍***最后被抓进了牢里,那才是给他撑腰的人丢脸。秦董事,你说是不是?”
秦董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的大儿子早些年涉足A片生意,最后被判了刑。这件事让他掩面扫地,没想到祝谨声竟然当众掀开他的伤疤。
祝谨声接着又说:“那时候秦大哥30几岁吧,我才只有21岁,不过也幸好当初那件事没给公司造成什么影响。”
祝谨声得意的看着秦董事,他之所以要说这句话,是他想要大家记得,当初,是他祝谨声出面,才让丑闻在短时间内消失。
与秦董事要好的刘董事帮腔道:“有本事又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打工的,老祝养你长大你还真就把自己当祝家人了?”
挑衅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都倒吸了口凉气,有几个认为事不关己的董事则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祝文君厌恶的瞪了一眼说话的人,担忧的看了一看祝谨声。祝谨声的手在桌布下面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渐渐收紧。
祝谨声的身份原本就是十分尴尬的,尽管他并未当成一回事,但总是经常被有心人当做攻击他的武器,尤其以秦董事为首的党派最为猖狂。
祝连桥正准备开口呵斥,祝谨声却不紧不慢的说:“我当然是祝家人,这二十多年的爸爸不是白叫的。得人恩果千年记,我祝谨声既已冠上‘祝’姓,自当尽我所能报答董事长的养育栽培之恩。”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不过说到底你始终不是堂堂正正的祝家人,谁知道你所谓的‘忠心’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刘董事你可不要以己度人啊!我祝谨声虽然为公司做的事不多,但做出来的成果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可不像某些嘴里说着对公司忠心,背地里却做些损害公司利益的事的人要强吧?更何况这人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分红,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的付出呢?”他顿了一下,邪佞的勾起嘴角,手肘撑在桌面上,幽幽的说:“你说是不是,刘叔叔?”
“额……”刘董事额上冒出细汗,不知道祝谨声掌握了自己多少秘密,怕他再抖出什么,只得悻悻的不再多语。
可祝谨声刚才的话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祝连桥的支持者凶恶的问:“老刘,刚才谨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董事眼神闪躲,祝连桥环顾一圈,满意的眯起眼睛。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多余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经过此番,大家都已心知肚明,祝家父子,不是那么好扳倒的。今天这场鸿门宴只是想告诉大家,你们的秘密,我祝家父子多少还是知道一点,识相的话,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妄想有什么逾距行为。
吴叔一直替百鸿做地下工作,率性直接惯了,也不再拐弯抹角,铿锵有力的咳嗽一声之后,说:“好了,大家也不用再绕圈子了。我先发表我的意见吧,我仍然支持连桥做董事会主席。”
“我也支持!”
“我也支持!”
吴叔先开口,其他祝连桥的支持者也纷纷表态。秦董事冷着一张脸不语,他的党羽们自然也是随他。眼看支持祝连桥的呼声越来越高,祝连桥胜券在握,秦董事却仍然风雨不动安如山。
“秦董事,你有什么意见吗?”黄喉问。
秦董事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不服气。吴叔砸砸嘴巴,语重心长的说:“这有什么好争的?连桥做主席做得好好的,公司利润每年都在增长,每年的分红也没少你一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想当主席,你当了,未必能把公司往正轨上带。”他瞟了秦董事一眼,最后不怕得罪人的说:“你也未必会做得有连桥那么出色。”
吴叔在这群人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些话,恐怕也只有他敢说了。
“就是,只要挣钱就好,管他谁做主席呢!老祝现在做得好好的,要是换了人,那肯定是先要对公司进行改革呗!老秦,革命不一定能成功!”
被人当众数落,秦董事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呢!当下便愤然离席,几个忠心于他的人也跟着离开,还有几个原本也是他党派的人,不知是碍于吴叔的权威,还是被大家的理由说服选择了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