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祝谨声面色阴郁的握紧了拳头。
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看着空中某一点。祝连桥看破他的心事,说:“你在想该怎么安置文君?”
祝谨声收回思绪,微微颔首,“我在想要不要暂时把文君再送去国外一段时间,三清,对她来说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祝连桥陷入沉思,久久不发一语。良久,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说:“文君是我的宝贝,之前她独自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年,现在……”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与其让她置身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倒不如让她呆在我身边,这样我安心一些,我欠她太多了,我也想像寻常父女一样,让她陪在我身边。而且,过段时间,我准备把你们俩的事给办了,也好了解我长久以来的心愿。”
听到他说这句话,祝谨声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嘴角含了浅浅的笑,下一秒,他却忧虑的说:“但现在我们内忧外患,恐怕不是好时机。”
祝连桥微微眯了眯眼,“那只老狐狸突然回来必定是有备冲着我来的,我不能不早做打算。”
“一切听爸爸的安排。”
这时候,祝谨声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他不想理,直接挂断,可屏幕刚黑下去手机又响了。
想了想,他还是按了接听键。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张怀烟急切的哭喊声:“祝谨声!你、你、你能帮帮我吗?”
(二)
张怀烟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脸上有两个很深的巴掌印,大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房间里遍地狼藉,带血的金属摆件倒在地上。三名警察,两名酒店工作人员,还有一名头缠着纱布的矮肥圆男人。
这就是祝谨声赶到酒店房间时看到的场景,那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我为什么要去警局?是这个女人勾引我还打伤我,你们抓她就行了,我为什么还要去警察局?”
警察呵道:“老实点。”
“怎么回事?”祝谨声跨步走进房间,高大神武的身躯顿时给在场的人一股无形的压力,眼睛看向张怀烟,无声的询问。
张怀烟站起来,祝谨声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表情阴郁至极。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祝谨声,酒店经理谄媚的走过来,点头哈腰道:“祝先生您怎么来了。”
“发生什么事?”
张怀烟心里愤愤难平,说话的声音里亦带了哭腔,“我正在吃饭,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说要我陪他去见一名大客户”睨了一眼矮肥圆男人,“在楼下餐厅吃了饭,他说合同有些需要修改就邀请我们到他房间详谈,我们坐着刚商谈了一会儿,老板就接了个电话走了,后来我……我感觉头有点晕……他……他就把我往床上按,情急之下我打……打了他。”
听完张怀烟的叙述,那男人立刻炸了毛一样的尖叫起来,厉声骂道:“你胡说什么呢臭婆娘!明明是你勾引老子的!”
警察不满的看着男人,“你闭嘴!”
地上有几张散落的纸,祝谨声捡起来瞄了几眼,三十万的合作就是大客户?他讥讽的朝那男人扬了扬嘴角,“说吧,私了还是公了。公了的话,我可以替这位小姐找顶级的律师团队。私了的话,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