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祝谨声这么说他也不恼,只是轻笑了声走到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放在矮几上,拿起一杯酒摇晃了几下然后喝了一口。
“我是个耍娃又怎么样,我爸以后的产业王国还不是要由我来继承。不像有些人哪,尽忠尽责的效力,却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呵,这就是亲生子跟养子的区别!”蒋靖庭手臂张开搭在沙发背上,晃着酒杯挑衅的看着祝谨声。
祝谨声垂下眼睑点头轻笑了几声,在包房里踱着步子,“这么说来庭少的地位好像还是挺高的。”蒋靖庭闻言,不屑的笑了笑,祝谨声继续道:“只是……”他拖长了尾音,戏谑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呢?”
留下一声意味深长的笑,祝谨声转身出了包房。
蒋靖庭看着他的背影,把手中的酒一饮为尽后把酒杯猛的砸向地面,酒杯与大理石地面相撞,顿时四分五裂。
(二)
蒋靖庭于祝文君而言,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对其避之唯恐不及。好在祝家父子把她保护得很好,而且这些天也没有再听见关于蒋靖庭的任何事情,祝文君也安心不少。
晚饭后,祝家父子各自去了书房忙事情,祝文君则回到自己房间。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一个玩偶把玩,心底不禁有些怅然。摊开的画画本就摆在边上,翻开的那一页上,是一个只有半张轮廓的脸。葱白的手指往前翻,翻了好几页,画上的主角都是同一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她的画纸上,甚至是脑海里……
瞄了一眼梳妆台上的手机,忽然就像着了魔似地,她起身拿起手机,点亮屏幕。她手机里的联系人只有五个,祝谨声、祝连桥、岚姐、家里的座机,再有一个就是唐越。存的还不是他的本名,祝文君用了几个奇怪的符号代替。
页面跳转,祝文君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她猛的回过神来,赶紧按了挂断键。
“还好!还好!”她握着手机,心跳快得已经乱了频率。
祝谨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祝文君拿着手机发呆,“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祝文君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祝谨声已经来到她面前,伸手拿过她的手机,貌似不小心的按亮了屏幕,没来得及上锁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的符号,让他皱了皱眉心。把手机搁在梳妆台上,再看祝文君一脸失落的表情,捏捏她的脸,宠溺的问道:“怎么了?”
祝文君摇摇头,回身在沙发上坐下,不动声色的拿了个玩偶遮住画本。她的小动作悉数落在祝谨声眼里,他微微眯了眯眸子。
“不高兴?”在她旁边坐下,长臂展开搭在她身后的位置,像把她拢在怀里一般。
“没有啊,你们有公事要忙,又不像我,整天无所事事。”语气像在赌气似地。
祝谨声笑笑,“怪我忽略你了?”
祝文君眼睛看向别处,“没有,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感觉像个废人一样。”
祝谨声舒口气,“我和爸爸商量过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有两点,你必须得听。一是必须让老轨他们跟着,二是除了去公司找我和爸爸,每天出去不能超过两小时。这是我和爸爸能接受的最低限度。”
祝文君先是挺高兴的,可下一瞬,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散去。她又没有朋友,一个人出去玩,又有什么意思呢?
(三)
两兄妹又聊了会儿天,从祝文君房里出来后,他又去了祝连桥房里。
祝连桥站在落地窗边喝茶,窗户打开,夜风吹进来,微微有些凉意。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的问:“和她说了?”
“嗯。”祝谨声点点头,“但她好像不怎么开心。”
祝连桥微微叹气,“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估计是还没从事件中缓过神来。”
祝谨声目光变得凌厉,“蒋靖庭已经回来了,蒋伟国这么久都没有露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祝连桥冷笑一声,“他的阴谋还会少吗?他视我为眼中钉,我视他为肉中刺,他自然不会让我的日子好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他有所行动,我绝对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