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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流浪

彻底没了家没了归宿的阿牛哥和丫丫流落在街头,丫丫很饿,小肚子都在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再加上饿的两眼发昏,最终,她只能倒在街道旁边一个房檐下,见她倒下阿牛吓了一跳,急忙扶住她,急声的叫唤:

“丫丫,你怎么了?”倒在阿牛臂弯里面,丫丫无力的睁开眼睛,用仅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呢喃:

“阿牛哥,丫丫好饿,走不动了,我感觉快要死了,阿牛哥,你说,我是不是就要去找娘亲和爹了。”

“别胡说,只要有阿牛哥在,就不会让你死,你乖乖呆在这里,阿牛哥去给你弄东西吃。”说着,阿牛温柔的放下丫丫,让她躺的更舒服一些,随后,他一脸坚决的跑远。

丫丫努力睁开眼睛,等啊等,周围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来来往往,她只觉得眼前发花,看什么都是双影的,心脏的跳动都感觉快要死掉似的。

“咦,你们看,这里有叫花子,好丑哦……….”不知何时,在丫丫的旁边站着一位容貌绝美的少女,年龄大概也就是十来岁左右,穿着很华丽高贵,不过却是一脸蛮横和骄纵,在她的身边乖巧的站立一只妖兽,体型不大,样子也不是很狰狞,有点像猫但又不是猫,两个耳朵直立着,眼睛有拳头那么大,闪烁着晶亮的光芒,长长的尾巴都翘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气息,没有焚烧村庄的那些妖兽可怕。

听她这样说,周围又围上来两三名少男少女,各个衣着华丽,模样俊俏,每人身后都跟着一只妖兽,各个气势不凡。

丫丫努力睁开快要饿昏的眼睛,想要站起来,却虚弱的只能靠着石柱剧烈的喘息,望着这些来意不善的少年少女,怯怯的往后靠去。

“喂,丑八怪,说你呢,你知不知道这个城镇是不允许叫花子出现的。”其中一位穿着华丽的少年呲着鼻子喝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看着就生厌。

丫丫怯怯的缩缩肩膀,望着眼前这些不善的人,更是想念为她找东西吃的阿牛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敢落下来,可怜兮兮的模样却被脸上覆盖大半的红色印记淡化,让人看起来不由得升起厌恶之感。

“我在这里等哥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毕竟只是三岁的女娃,看见这些虎视眈眈的人群后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一双小手更是用力的攥紧,哪怕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她还是倔强的不让自己倒下,她在等阿牛哥回来。

“你是聋子还是瞎子,听不清楚我说的话。”少年推了丫丫一下,本身就勉强坐立的丫丫顿时被他对倒,胳膊碰到石子路面立刻划破,鲜血流出来,丫丫痛的微微呲牙,却不敢大声哭出来。

“子项,一个丑八怪而已,不必与她一般计较,我们还是快走吧,要不赶不及家族的聚会。”其中一名始终淡漠的少年冷冷说完,转身骑上妖兽,叱喝一声,妖兽迈开四蹄向街道东面走去。

其他少年少女一见也急忙跃上妖兽后背,其中一名少女嘲弄的看一眼丫丫,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扔在地上。

“喂,叫花子,给你的,赶紧拿去买吃的赶紧离开这个城镇,被守城的官兵发现你的存在,可是要杀头的。”少女咯咯娇笑,骑着妖兽远离而去。

丫丫看一眼地面上的碎银,刚想伸手去捡,却被一只大脚踩住小手,痛的丫丫哭出声来,三岁的她抬起小脸看去,顿时见一个恶棍呲着满嘴大黄牙,弯腰捡起碎银揣进自己怀里,随后抬脚踹开丫丫,呸了一声:

“死要饭的,滚远点,脏死了。”说完,摇头晃脑大摇大摆的离去。

丫丫捂着被踩痛的小手呜呜哭起来,眼泪模糊了小脸:

“哥哥………..阿牛哥……………..呜呜………..你在哪里……….丫丫想你。”丫丫哭个不停,让旁边一直卖东西的老汉看不过去,过去蹲下身来,尽量放低声音亲切的问道:

“娃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亲人呢?”

丫丫抬头泪眼模糊的小脸看一眼满脸皱纹的老汉,哽咽的哭道:

“丫丫…………..饿,哥哥出去找吃的。”

“唉,可怜的孩子,伯伯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只剩下一个馍了,你饿的话就拿去吃吧。”

丫丫怯怯的看他一眼,又舔着嘴唇看向老伯手里的馍馍,肚子不争气的又咕噜起来。

“谢谢伯伯!”丫丫抢过来狠狠咬一口,嘴里都塞满了馍馍,老汉摇摇头,叹息一声又回到自己摊子继续叫卖。

丫丫狼吞虎咽的吃掉一半馍馍,悄悄藏进怀里留给哥哥吃,抬头看一眼快要落山的太阳,她皱起小小的眉头,阿牛哥出去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丫丫了。

吃了馍馍身上就有了力气,丫丫蹒跚着站起,摇晃了一下身体才站稳脚步,看向阿牛哥消失的方向迈着小脚丫追了过去。

直到她走了大半个街才看见前方围着一圈人,议论纷纷,丫丫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急忙小跑过去钻进人群,一眼看见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阿牛哥,丫丫哭喊一声扑了过去,压到阿牛身上的伤口令他闷哼一声,幽幽转醒。

“阿牛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躺在这里?”丫丫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捂着阿牛身上流血的伤口。

周围的人看不过去,议论纷纷。

“小女娃,你这哥哥被酒楼的店伙计打的,快去看看大夫吧,要不然会死的。”好心人提醒丫丫。

“是呀,酒楼的店小二是个狠角色,谁叫这位小哥去酒楼讨吃的,肯定要被教训了。”有人幸灾乐祸,指指点点,脸上浮动着鄙夷之色。

丫丫见阿牛哥是为了自己才会被人打成这样,顿时哭的更加凄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小手更是无措的在伤口上擦来擦去,阿牛哥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哆嗦不停,见丫丫害怕成这样,强忍着痛安抚身边的丫丫:

“丫丫,阿牛哥没事,能挺的住,不用去看大夫,你看,阿牛哥给你要来的鸡腿,你快吃吧。”说着,阿牛颤微着手从怀里掏出他一直保护好的鸡腿塞进丫丫小手里。

“哎呀,原来是个小偷啊,怪不得酒楼的小二会打他,活该。”中年妇女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声音尖锐而刺耳,好像偷东西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情,这样的她招来周围人的白眼。

丫丫紧紧攥着击退,眼泪流的更是凶猛,哭的嗓子都沙哑:

“阿牛哥,丫丫不让你死…………鸡腿你吃,吃了才会好。”丫丫用力的把鸡腿塞进阿牛手里。

周围的人实在看不过去,其中一老者站出来,招呼大家:

“这对兄妹也很可怜,我们大家也别光顾着看热闹,可怜可怜这对孩子,把他们送去大夫那里医治吧,要不然死了,这女娃可够可怜的。”经老者一说,纷纷站出几人帮忙抬着阿牛带着丫丫向附近的药堂走去。

“呸,一群假惺惺的烂好人。”刚才职责阿牛偷东西的中年妇女扭着粗桶腰肢向另一边走去。

就在大伙都散去之后,一名身穿藏青色长袍的老者抚着胡须看向阿牛离去的方向,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真是千年来难以遇见的好苗子,是个修行的好娃子。”喃喃自语后,他举步走向治疗阿牛伤势的药堂。

长须老者乃是苍天阁灵售堂的大长老牛耀新,此次下山就是为了给刚进入山门的那些凡人弟子购买一些吃穿所用之物,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就遇见千年以来罕见的天才少年,刚才那个被打伤的少年虽然浑身是伤口,但是,大长老牛耀新发现,少年身体上的伤口正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愈合,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大长老牛耀新在震惊之中忽然想起唯有万年前消失已久的霸灵圣体才会有此等异能。

他岂能不吃惊,岂能不兴奋,兴奋之余也要连忙掩盖好脸上的激动之色,免得被人发觉抢了先,他急匆匆向药堂冲了过去,再也顾不上周围惊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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