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恢复黑色,背着手到村附近逛逛。
一袭白衣,一头墨发,白衣女鬼悠悠一笑。
“你够了。”无语地看着白姐姐。
白姐姐扯下血面具,幽怨地说:“好歹要配合一下啊。”
“大白天的,你吓谁啊,你装疯可别拉我一起。”
白姐姐白了我一眼:“走啦,我爷爷可想你了。想找你下棋呢。”
白爷爷执着下棋,若有菜鸟小白入门初级中级高级特级大师级宗门级,白爷爷妥妥的宗门级啊!
我不过高手级。
“一车单挑连环马,双炮将乎轰象士。三兵围车损四卒,一仕一相无双車……”
那老头儿说到这时我以为他在讲自己的光荣事迹,谁道下一秒,
“残子不过单卒炮……”
呵呵一笑,老头儿,原来也会被杀的体无完肤啊。
再道下一秒,
“乾坤逆转甲不留。”
只剩一卒一炮,面对扑朔迷离的战场,对方双炮单马单车四兵,不仅是把帅干掉了,而且还是片甲不留?
当时摇头直道:“不可能不可能。”
老头儿诡异一笑,摆出残阵来,我为帅。
原本运筹帷幄,mmd,正围着将,然后他的卒吃了我的马,将吃了我的炮,炮轰了我的车,联手K了我的四兵,最后直接对将!
对老头儿升起一股敬意,但依旧“老头儿”“老头儿”地叫着。
白爷爷也无法。
………………
进了白姐姐家,不到书房里去,也不到后院小小的花园,也不到白爷爷的卧室,轻车熟路地,
进了厕所(白爷爷家厕所两间)。
嘿,白爷爷还真在厕所。
“老头儿。”
白爷爷一惊:“呀,小子,咋猜到爷爷在这儿的?”
眯眼笑笑:“第一次你在菜园,第二次你在花丛,第三次你在厕所,第四次你在菜园……有规律啊……”
白爷爷老脸一红:“死小子,下次我到厨房里,哼哼。不对,我呸。”
真是个老顽童。
白姐姐很嫌弃地端来两杯茶:“爷爷啊爷爷,你到厨房里也不要到,厕所啊。”
白爷爷眼一瞪:“你嫌弃了嫌弃了?去去,别拦着我和这星沉娃子下棋。”
然后露出黄牙,“来,几月不见,看看你棋技有没有进步。”
白爷爷依和眼前一样,看似凝乱温和无威胁,实际杀机尽显。
简单说,看似一步步无用,都是在为最后铺路,即使猜中用意,却完全猜不出他下一步棋的动向。
闲庭野鹤般悠悠几步棋,即使是被迫死守。
一颗棋,一个机关;几颗棋,一个陷阱;一盘棋,一个围笼。
白爷爷似乎如帐中人,天下事了如指掌。
这种每一步棋都被洞悉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那么,就来几步我自己也不知道有何用的棋吧。
马回格,炮轰仕,卒左右。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走,你能猜出来吗?
攻不破你的城池,那就攻破你的心防。
白爷爷眉头一皱,又舒展开来,嘴角有一抹笑意。
宗门级不愧是宗门级。
他不理会那几步乱走的棋,直接K掉了单炮双車一卒。
只不过我那乱走的几步棋竟能吃掉了他一匹马。
也是小小的收获。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我的将已经陷入虎口了。
目前只剩单炮一卒。
咳咳,宗门级能逆转乾坤,可惜我不是。
唉,能吃掉他几颗棋就几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