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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总部机关(3)

1940年10月上旬,日军调集大规模的部队向我太行根据地进行“扫荡”。分多路包围榆社、武乡地区,日军的目标直指武东,这表明日军已经怀疑武东山区一带有八路军高级指挥机关驻扎,而调动重兵来围剿。

日军的“扫荡”来势凶猛,他们从沁县、潞城、武乡、辽县等据点出发,采取拉网式搜索,步步为营,包围圈越压越小。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我八路军总部,沉着应战,指挥部队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与敌人展开巧妙的周旋,契机给敌人以沉重打击,日军在榆辽公路以南地区搜索无果之后,向南迫近,13日,集中在武乡东部的洪水、蟠龙、西营一线;14日继续东进,靠近大陌、东堡一线,八路军总部指挥三八五旅、三八六旅、决死一纵队等部节节阻击。

敌人越来越近,八路军总部,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不得不轻装转移,于是,八路军总司令部、野战政治部、中共中央北方局、后勤部等机关,向东山撤退,利用深山树林作掩护,翻越琉璃顶,临近黄昏的时候,转移到石瓮村。

八路军总部离开砖壁村后,立即派侦察人员赶往石瓮村安排住所。当时,薄一波同志刚刚在砖壁村参加完北方局高干会议,就立即协助侦察人员简单安排。14日晚黄昏时分,八路军总部来到了石瓮村。

八路军总司令部驻扎在圪廊儿一家富户张凤河家的院落,现在分别是张炳法、张怀云、张彦云、张拴纣、张兰纣、张希圣、张海川家,这串院前后共四个院落,前后相通,彭德怀副总司令与薄一波住前院东、西房,现为张炳法家;秘书处、机要科、管理科住二院,左权副参谋长与作战科、情报科住三院,现为张拴纣家;直属政治处住后院,通讯科住张专才家;并在观音庙、龙王庙等处设立了岗哨。

总部机关安顿下来,通信科立即架设电台,与各部取得联系。继续指挥三八五旅陈锡联、三八六旅陈赓,要求在武东地区打击来犯之敌,阻止敌人继续东犯,威胁总部机关的安全。

由于日军纠缠不退,为确保总部机关安全,第二天一早,总部机关离开石瓮村继续东移,于15日晚到达黎城县西井镇。

(第八节)八路军总司令部驻地——拴马、宋家庄村

1940年10上旬,日军调集大规模的部队向我太行根据地进行“扫荡”。他们从沁县、潞城、武乡、辽县等据点出发,采取拉网式搜索,步步为营,目标直指八路军总部。为此,我八路军总部离开武乡转移到黎城县西井镇。

在西井期间,总部根据百团大战开始以来的形势,并结合日军频繁“扫荡”和报复行动,向各部队发出了反“扫荡”作战命令:(1)百团大战后敌抽集兵力向我“扫荡”,敌人已开始向太行和平西“扫荡”;(2)各部队应注意速作反“扫荡”的准备:①敌人对我采取空前毁灭政策,我党、政、军、民应密切配合,深入战争,领导空室清野;②军队应集结适当位置休整,准备坚持歼敌一至二路,广泛开展游击战争,打击敌人,分散敌人;③为了保持长期不断战争,注意兵员补充;④各部应为粉碎敌人“扫荡”,而配合作战,互相策应,共收战争胜利之功。

而就在这时,由辽县出动之敌到达东崖底一带,而由沁县出动之敌,在武乡未能寻找到八路军的总部,也准备翻越太行山到黎城。在这样的形势下,总部首长决定与敌人来一个大回旋,就在敌人调动的同时,总部又出其不意地返回武乡。机关人员于10月22日早从西井出发,经过崎岖山路,在这天下午,终于登上了大井盘。由于人多不便,总部机关分为两路行动,野政机关与北方局机关在政卫队的保护下经石瓮、郊口翻过琉璃顶,深夜再次住进了烟里村;而总司令部沿盘山小路来到了大井、拴马村。

22日傍晚,总司令部驻扎于拴马村,总司令部驻扎在韩海全家西房,彭德怀副总司令住韩银全家正房,左权副参谋长住韩银全家西房。

在这里他们接到二十五团团长苏鲁与参谋长李懋之派人送来的情报:我二十五团在温庄与敌人血战一日,完成了阻敌东进的任务,政委凌则之不幸牺牲。彭德怀、左权听到这一消息非常悲愤和惋惜,他们为这位英雄的团政委的牺牲脱帽致哀。

敌人在这一带活动,其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们还在寻找我八路军总部,根据敌人动向,有继续东进的可能。此刻,彭德怀副总司令、左权副参谋长为野政与北方局机关担心,他们是否顺利回到烟里村?为确保野政与北方局机关安全,连夜电告三十八团,让其向大陌、烟里一线靠近,以保护野政与北方局。次日凌晨,马上派出侦察人员前往砖壁村、烟里村进行形势侦察,另一方面与敌人进行了捉迷藏行动,日军向东行动寻找我总部,我部将向西行动,再次使敌人计划落空。根据首长指示,总司令部启程前往宋家庄村。

宋家庄村是我军首脑机关的一个常驻点,从1938年春开始,一二九师、三八六旅机关多次长期在此驻扎,1940年2月,平汉抗日游击纵队又驻扎在这里,直到后来改编为新十旅,群众基础非常好,也有较好的住宿条件。所以,八路军总司令部与敌人进行迂回战略,自然会选择在宋家庄。23日早,总司令部从祥良出发经东沟、大有等地,傍晚进驻宋家庄。机关驻扎在王万鳌家,司令部住前院,总部首长住中院,后勤科、直属政治处住后院。

深夜,派往砖壁村的侦察员赶到宋家庄,报告了砖壁村附近的敌情,由于日军已经进至黎城,武乡一带基本平静。24日,彭德怀决定,总司令部返回砖壁村。

(第九节)八路军政治部驻地——东村

在红军改编八路军的过程中,根据中央军委命令,由红军总政治部改编为八路军政治部,主任任弼时,副主任邓小平,下设宣传教育部、组织部、敌工部、保卫部、地方工作部。1937年9月6日,八路军总部离开陕西泾阳县云阳镇,东渡黄河来到山西抗日前线,总部直达晋北五台县南茹村,政治部住东茹村。10月初,由副主任邓小平带领傅钟、陆定一等政治一部到达山西孝义、汾阳一带开展工作,深入发动群众、宣传群众、组织群众。而以任弼时同志为首的政治部大批人员随同八路军总司令部一起行动,八路军总部与一二九师在和顺县石拐村召开会议以后,八路军总部继续南移,以靠近阎锡山的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11月14日傍晚,经榆社县城,进驻太行腹地武乡县东村。

八路军政治部驻扎在富户段德堂家,政治部主任任弼时同志为深入了解武乡情况,他避开地主家说话不方便的顾虑,以身体不好需要住窑洞、睡热炕为由,选择了农民段昌先家的土窑洞。

在这里,任弼时主任邀请了中共武乡县临时工委书记、抗日自卫队队长王玉堂,县委组织委员、牺盟特派员韩鸿宾,县委委员、中区中心支部书记武三友,对武乡党的活动与抗战宣传情况进行了了解。

王玉堂介绍了武乡地方党组织发展情况,群众发动情况和组建游击队、自卫队情况;韩鸿宾介绍了利用牺盟会这一组织加强统一战线、鼓励县政府组织民众参加抗战、开展发动群众的过程;武三友介绍了武乡的地理条件及自然条件,以及农民五抗运动对当地地主的影响。

听了他们的介绍,任弼时主任非常满意,武乡,不愧为尚武之乡,而且有许多优势:一是地理条件优越,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二是武乡建党早,群众基础好;三是人少地多,粮食产量颇丰,且地下资源丰富,便于军队驻扎;四是目前已经形成了群众抗日高潮。

任弼时主任对武乡的详细了解,成为八路军高级指挥机关以后数次进入武乡,把武乡作为八路军指挥华北抗战的战略支点和华北各抗日根据地中枢的主要依据。

第二天早晨,总部按照预定计划,离开东村向南进发,当晚抵达沁县开村。

几天后,邓小平率政治一部由孝义来到武乡,原准备在此与总部机关会合,但因时间错过,邓小平一行在寨上村住了几天,对在武乡活动的八路军工作团、谢张大队、一一五师六八六团扩军组等进行了工作布置和安排,然后与六八六团扩军组的杨勇等一起到达襄垣。

(第十节)八路军野战政治部驻地——寨上村

1938年2月28日,中共中央决定,中央军委总政治部以八路军政治部名义出现,主任任弼时,副主任傅钟、谭政;并将华北前线的八路军政治部改称八路军野战政治部(也称第十八集团军政治部,简称野政、集政),傅钟任八路军政治部副主任兼野政主任,随八路军总部行动,主持前方政治工作。3月初,任弼时同志作为中共代表赴莫斯科争取国际支持,离开前线转道延安赴苏,遗职由王稼祥担任。

1938年4月10日,八路军野战政治部跟随司令部一起离开沁县小东岭村,来到武乡,司令部进驻马牧村,傅钟、陆定一等领导率领野战政治部进驻二里之外的寨上村。

野战政治部住殷俊秀家的中楼院,此院为正楼五间,东西房各三间的三合院。房东住正楼三间,傅钟主任住正楼两间,东房为野政组织部办公,西房为敌工部办公;陆定一副主任住圪垯塔上弓金泉家楼院,此院与殷俊秀家的院落结构相同,东房为野政宣传部办公,西房为锄奸部与军法处办公;民运部驻东沟弓福泉家东房。

在寨上村期间,野战政治部为动员八路军、广大地方民众,以及划归东路军的友军部队在反九路围攻中,积极参战,发布了《粉碎日军大举进攻之部队政治工作纲领》,号召东路军各部队做好准备,动员民众实行空室清野。

4月15日,一二九师部队遵照八路军总部命令,日夜兼程从河北涉县西戊地区出发,经石瓮、石门、贾豁,来到武乡县城以西的东、西黄岩一带,根据朱德、彭德怀首长的指示,要求一二九师并指挥三四四旅之六八九团在武东歼灭敌人。为此,野战政治部与一二九师、三八六旅政治部一起对部队进行了战前动员。这场战斗,是八路军出师以来投入兵力最多的一次战斗,要求战士们在经过长途行军之后,不顾疲劳,克服困难,迅速地、坚决地将敌人包围在武乡一带的河谷中彻底消灭。16日,我八路军将日军包围在长乐村一带的河谷里,进行了着名的长乐村战斗,毙伤日军2200余人,缴获轻机枪两挺、步马枪100余支和大批军用物资,取得了抗战以来最辉煌的战绩。为了鼓舞士气,振奋精神,朱德、彭德怀与傅钟等领导商定,由野战政治部组织在寨上村布置举行“反九路围攻祝捷大会”。将长乐村战斗的战利品用牛车和毛驴全部运送到了寨上村,辎重炮、枪支、子弹、手雷、服装等物资,堆放在弓狗娃和殷五孩家的窑洞里。4月20日,八路军总部在寨上村玉皇庙前的场地召开了反敌九路围攻祝捷大会。大会还专门设立了陈列区,摆放了长乐村战斗的战利品,会议结束后广大军民进行了参观,大家对这次战斗赞不绝口。

敌人九路围攻被粉碎后,野政派民运部部长黄镇率领民运部全部人马,包括炊事员、通讯员、饲养员等20来人,组成八路军工作团,离开武乡去长治,开展统战、民运工作,实际是配合地方党开辟晋东南抗日根据地。傅钟主任还根据上级指示决定和敌后抗战的特点以及部队的实际情况,及时以八路军政治部或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名义下达电文,在部队贯彻执行;他经常深入部队调查研究,检查指导工作;定期或不定期召开各种会议,部署、检查工作,总结交流政治工作经验。

1938年5月23日,遵照中共中央指示,八路军总部向南移动,野战政治部与八路军总司令部一起,离开寨上村,转移到沁县南底水村。

(第十一节)八路军野战政治部驻地——烟里村

1939年7月初,日军又纠集总兵力5万余人,分九路对晋东南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为避开日军锋芒,7月7日,八路军总部离开了龙泉山,经襄垣县普头村、黎城县河南村、霞庄村,于7月15日进驻武乡。

这一天,八路军野战政治部驻扎在烟里村。野战政治部驻酒坊院。该院院主是财主杨启珍,因开酒坊而得名,分上酒坊院和下酒坊院,下酒坊院有前后两串院落,中有一暗道相通。野政秘书处、宣传部、组织部驻下酒坊院的前院正楼上下;傅钟主任住后院的东房,陆定一副主任住后院西房,后院正楼由房东一家居住;野政机关移驻下合村时,傅钟主任调离前线,返回延安,由抗大副校长罗瑞卿接任主任一职,次年6月27日,野政机关再返烟里村时,罗瑞卿住后院的东房;锄奸部住赵先来家;敌工部住杨秃孩家;冀南银行住杨启贵家;野战医院住史毛孩家;野政电台设在上酒坊院。

野战政治部在这里与总司令部一起指挥粉碎了日军对晋东南的第二次九路围攻。为了保证群众纪律,加强军民团结,野政于1939年8月24日发出了《第十八集团军政治部关于青年工作的指示》。三天后,又以傅钟的名义发出《八路军野战政治部关于广泛开展游击战争的命令》,要求积极开展游击战争,天天争取小的胜利,并派干部、发枪支,组织更多的游击小组与自卫队。9月11日,在野政与北方局的领导下,晋冀豫区党委第一届党代会在东堡村、西堡村中的祟法寺召开;12日,野政又发出关于保卫秋收之训令。8月9日与9月18日,在砖壁村与土河村先后召开了武乡士绅大会与武乡士绅名流座谈会,会议贯彻中共中央《七·七宣言》,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发表讲话,表彰开明士绅为抗战捐输,华北《新华日报》以《发展农村中的统一战线》为题发表社论。到会的有着名士绅裴玉澍等50余人,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野政主任傅钟等领导参加了会议,号召士绅名流们带头执行总部七大纲领,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团结抗战,反对投降,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士绅们情绪十分高涨,争先恐后地为抗战捐款捐粮,并发出了《告晋东南士绅书》,在太行区形成了踊跃捐献的热潮。

同时,结合追悼冀东抗日联军政治部主任、爱国民主人士杨裕民先生,野战政治部主任傅钟和朱德总司令、彭德怀副总司令参加会议,毛泽东从延安发来挽联,朱德总司令题写了悼词。21日,总司令部和野战政治部颁发了“改善民生实行民主、巩固统一战线、开展生产事业、发动游击战争、加强抗战教育、巩固部队、厉行锄奸”的《七大纲领》。纲领一宣布,立刻得到了广大军民的热烈拥护,贯彻实施改造旧政权、发扬民主、参军参战、空室清野等民众运动,由八路军所在的太行山区,迅速发展到敌后各抗日根据地。在这期间,傅钟主任曾亲自深入到武乡县政府所在地姚庄村,协助开展地方工作。10月11日,野政又发出了关于锄奸工作的训令,针对敌探、汉奸、土匪和反共分子对我军的破坏活动,我军必须加强锄奸工作,以保证抗战工作的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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