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憋着笑,我直想笑出来,又不能笑出来,只好轻轻地掐了掐严词的手臂。
实际上,我在街上有见过几家规模比较大的酒店,酒店外的玻璃门上还有三星级的标志。也不知道这个服务员是为了圆场,还是她也的确不清楚,她忙笑着说:“就是,这边酒店太少了,旅馆倒挺多。不过,我们这家算是不错的。”
我们跟在她背后,默默地相视而笑。
严词问:“你们卫生条件还行吧?”
“我们每天都有换床单,也有请人专门打扫卫生。”服务员态度明显客气不少。
走廊很长,每个房间的门都是米黄色,与白炽灯交叠在一起,折射出一种生冷的氛围。严词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身子,说:“小姐,你们这边这么冷啊。”
服务员回头,笑盈盈看着严词说:“先生,您将就一晚上吧。”
她这话弄得我们不知如何接话,而更想笑。
服务员打开房间门,一看,是两张单人床。严词立刻抱怨着说:“怎么是单人床啊,我们要的是夫妻房。”
服务员又是笑盈盈着说:“先生,实在抱歉,只剩这种房间了。”
我看到这两张床,失望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服务员问:“先生,就这间了啊。”严词忙说:“你等一下,我们商量一下。”
服务员退到门外,严词把门半掩着,严词轻声问我:“就这间了,好吗?”
“没得可选了吧?”我自问自答,“那就这间吧。”
严词看我答应了,他松了口气,喊服务员过来,“服务员,我们可以先看一下房间吧?”
服务员推开门,我和严词走到床边。他检查被单,我打开电视。严词将被单来回检查几次,看到靠墙的那张床上的被子上有一处污渍,他将被子揪起来,放在眼前,招手让我过去看,“拉拉,你看看,是脏东西吧?”
我走过去,看到上面的确有一处苍蝇那么大的浅红色污渍,“嗯”,我点点头应道。
那服务员看都没看,就抱起被子说:“先生,这样吧,我帮你们换一床新的。”
严词说:“你等等,我看看还有哪里有问题。”
严词看了看电视,问我:“没问题吧?”
我握着遥控器,换了几个台试了试,干脆地说:“没问题。”
严词走向卫生间,他边问:“小姐,24小时都有热水吧?”
“嗯。”女服务员重重地点点头,表情相当滑稽。
严词走进卫生间看了看,他喊到:“小姐,没有沐浴露和洗发水。”
“待会我给您送过来。”女服务员一字一字慢慢说。
严词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了看电视柜子上的电话,他还没试,服务员就说:“电话不能用的。”
这下子我和严词都无奈地笑了。
“好像什么都有问题一样。我来看看窗户,窗户没问题了吧?”严词一边走向窗户,一边自言自语。
厚重的粗糙布料制成的窗帘,重重地遮住窗户。严词拉开窗帘,这个窗户是老式设计,需要上插销才能关上,玻璃外还有一层铁栅栏,铁栅栏已经生锈。严词笑着说:“行吧,也没办法了。”
“好,那就这间了。你们休息,我先走了,电话不能用,有事你们下去一楼叫我们。”服务员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