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他没有跟我联系,而我也故意不跟他联系。直到第三天即将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我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跟他联系。我发了第一条信息给他,他没有回复。这几天我不断控制自己对他的牵挂,可是当我发了第一条信息之后,我又连续发了两条信息给他,他都没有回复。于是我打电话给他,语音提示电话已关机。这几天,我心里明明非常牵挂他,但却狠狠逼自己在心中立起一道堤岸,将对他的所有思念挡在自己的心房内。可是思念一旦决堤,我就开始发疯般地找他了,找不到他我急得快要哭了。想起我们那些美好的瞬间,我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对他,我更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于是,我想打电话到他家里。在手机搜索他家的固定电话号码时,我想起当初向他要电话号码的情景,他半推脱地说:“不是已经有我的手机号码了吗?要我家的电话号码来干嘛?”当时看他这种反应,我差点问他是否他家里有其他人一起住?我更担心是否他一直在骗我,是否他的前妻根本就没有离开上海?都说“聪明的女人应该懂得适可而止”,在与严词交往的过程中,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一些烦恼压进心底。于是,我解释说担心哪一天忽然通过手机找不到他,我可以打他家电话找他。
我拨通他家电话的时候,心中既欢喜又担忧。我欢喜的是也许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我担忧的是万一有其他女人接起电话。结果,我打了三次电话都没有人接。百种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这么晚了,他能去哪?他是否跟别的女人去约会了?”一想到这,我的心忽的一颤,我差点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
这时,手机信息报告提示他已收到短信,我猜他定是开机了。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他发信息给我,说:“我在休息了,明天一早要去青岛出差。你的信息我收到了,你给我时间静一静。”
这条短信给我带来了希望,又给我当头一棒。我只是回了一条很简短的短信,说:“明天是周六,我已经订好机票,这次我陪我父母坐飞机回老家。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信息发送暂缓,我猜他又关机了。
我是一个不善于解释的人,尽管我清楚自己并不是严词所说的“自己不能做主”,我也知道并不是像他说的我妈妈对他期望过高。但是,我无力再向他解释,我只能将一切委屈咽进心底。
第二天我也一大早起床,一家三口赶赴机场。我心情沉重,为了不让父母看清我的表情,我特意戴上墨镜。走进机场,经过候机厅的时候,我想起在厦门高崎机场接他的情景,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墨镜背后是我肆意的哭泣。
在外公家只住了一天。第二天,我陪父母打的士到湖滨南车站。在售票窗口买车票的时候,又想起当初严词因为多问了售票员几句话而被白眼。我不禁心疼他,在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被人白眼,要么我为他出口气,要么我们一起受别人的气。总之,我不再躲在他背后而让他一个人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