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卡铎骑士和远征酒馆的商队一起返回利文德拉,临走前还带走一大笔钱,他需要和海尔利亚教会牧师打交道,富饶的大地祝福对紫罗兰领地的重建至关重要。
卡铎骑士走后,指挥领民的压力全都落到杰尔夫身上。年轻的爵士几乎没有任何经验,他不得不向莱纳法师请求帮助,后者则让罗特斯爵士向沙狐求助,老法师希望借此修复双方之间的关系。
杰尔夫对于老法师拒绝自己很不舒服,但为了罗特斯,他现在满脸阴森的坐在大厅,咬了咬牙,向诺恩询问解决问题的方法。
诺恩盯着手上的兽皮纸,头也不抬的念道:“卡铎骑士至少需要十天才能回来,在海尔利亚教会的牧师来之前,你可以让卡罗蛮带人四处收纳流民,然后将流民紫罗兰的领民,有了这些人的加入,城堡的重建工作快速提升。”
“还有呢?”杰尔夫皱眉问道,这可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诺恩抬头看着杰尔夫,面无表情的说:“还有……我估计再过半个月,血狼佣兵团会和押送建筑材料的商队到达,那个时候……”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事情废话!”杰尔夫不耐烦的打断诺恩的话。
“这是我的职责,既然你认为这些是废话,我也无话可说!”诺恩耸了耸肩膀,转身准备大厅。他刚踏出大门的时候,守门的两个士兵武器交叉挡住去路。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
“首先我不是你的部下,其次莱纳法师没法永远庇护你一辈子。”诺恩的手悄悄的摸像腰带上的匕首,表情转冷,淡漠的问:“还有你们两个人想死吗?”
两个士兵忽然响起这个男人在荒野上的事情,仿佛诺恩的这番话给震住了,犹豫的垂下武器把路让开。
“平民,注意你的语气,这儿是我的领地,我随时……”杰尔夫很不满意两个守门的士兵居然被对方的一句话吓住了。
“你视乎还没有搞清楚情况。这儿也不属于王国,贵族那一套在这儿不管用,不管是强盗、异教徒、雇佣兵、法师、教会的人都不吃这一套,卡欧西斯的人更不会管你是不是贵族。”诺恩转身走到杰尔夫的面前,高傲的俯视对方,轻蔑的说:“还有,我虽然答应过法师不对你动手,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挑衅。还是那句话,我不看好你。就算我不动手,你也一定会死在这儿,你根本没有资格在魔鬼沙丘上生存!”
在杰尔夫的惊愕中,诺恩离开了大厅。
望着诺恩离开的背影,杰尔夫满脸狰狞的咆哮起来:“滚,都给我滚!”他极度愤怒的拔剑凌空挥斩几下,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咬牙低吼道:“我一定要杀了你,诺恩!”
杰尔夫的愤怒,诺恩完全不去理会。如果杰尔夫想动手,他也不会畏惧。至于莱纳法师,只要不触及对方的底线,他也不会插手双方的事情。
毕竟,老法师为了归还老罗特斯的人情,赔上自己唯一的学徒,没有任何地智者喜欢和这种废物打交道。
果然,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至少能够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诺恩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在魔法上,除了冥想之外,剩下的时间便与莱纳法师的求教,解决自己学习魔法的时候所遇到的麻烦。
藏书室里,一缕黯淡的烛火在黑暗中飘动,老法师正坐在书桌旁翻阅文献。这些日子,诺恩终于了解法师的固执与疯狂了,除非遇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莱纳法师根本不会走出藏书室。
“荧光闪烁!”
诺恩伸出右手往前方一指,随咒语的发动,一缕微弱的光球在手指的前方凝聚,森冷的白光驱散四周的黑暗。
苍白的光球仅仅在虚空中逗留几秒钟,便化作光斑消失不见了。光亮术是最简单的法术,也是诺恩目前学会的唯一法术,他的魔力还不足以长期维持光亮术。
“真让我吃惊!”莱纳法师抬起头盯着诺恩说:“你的魔力刚凝聚成功,经管是最简单的光亮术,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不错了。”
诺恩施展光亮术,果然成功吸引老法师的注意力,将对方的注意力从繁多的文献堆中拉出来。
诺恩虚心的请教:“如何才能够让光亮术维持更长的时间。”
“你太贪心了!”莱纳法师叹息道:“普通的法师学徒在前一个月的功课是冥想和磨制火晶硝,撮出一团火球是学徒的必要课程,而且学习制作施法材料和学习相关的知识十分重要。”
“火球术需要施法材料,所有我打算先学习能量爆炸!”诺恩说出自己的观点:“目前的情况,我至少在这儿呆到明年的春天,没有施法材料,也就意味着无法学习火球术,不需要施法材料的能量爆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你说的话也没错,一个合格的施法者,不仅仅拥有力量,还需要拥有知识。”莱纳法师很满意诺恩正确的选择,继续说:“你现在还年轻,花费十年的时间,从法师学徒成长为一名法师,算得上是天才。要知道有无数地施法者一生都无法摆脱法师学徒的头衔,成为一名法师。”
老法师用浑浊的双眼盯着诺恩,反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诺恩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因为他们不够努力!”
“你说的对,不够努力,权利、财富、女人、红酒,这个世界有很多诱惑,分散大多的法师注意力,阻断魔法之路的步伐。记住,任何的力量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得到,凭空得带的东西,人们更不会懂得珍惜,也不会在乎。”
老法师继续说:“魔法之路干燥乏味,也许你可以坚持一年,两年,十年,但你很难一生都坚持下去。我没有让你焦躁的学习,一时的力量,并不代表以后的成就,你需要拥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你知道布兰·泰勒的成为法师学徒是秉承什么的信念吗?”
“我不知道!”
“很诚实,我再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他是一个商人的儿子。”
“这样的人无法成为法师。”
老法师摸索法杖,看上去似乎有些低落:“你说的没错,布兰永远跟随在我身侧已经五年了,学到的知识十分有限。如果他没死,很快便会回去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一辈子永远只会是一个法师学徒,但这对他已经足够了,老泰勒根本不指望他的儿子能够成为法师,他只希望儿子能够继承法师的睿智后,回去振兴他的商会罢了!”
“为什么你收他为徒?”诺恩反问道。
“人情!”老法师叹了口气,“现在,能够勉强施展出光亮术的你,已经算的上一名法师学徒了,有几点事情你需要牢记:
第一点:法师的尊严是绝对不允许遭到践踏,哪怕你只是一个法师学徒,哪怕对方贵族也不行。如果有贵族,或者任何率先挑衅你的人,你所需要的是狠狠的打回去,站在胜利者的高度告诉他们,法师是绝对不容许遭到挑衅。
第二点:不要得罪任何一个比你强大的法师,那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第三点:不要小看任何的法师,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会撮火球的学徒也不容忽视,任何的法师都有他们独特的能力。
最后一点是我给你地建议:不要卷入世俗的纠纷,可怕的权利漩涡会将任何强大的法师搅的粉碎碎骨,要知道法师并非无敌的存在,同一级别的骑士都可能杀死你。面对一支强大的军队的围剿,除非你足够强大,否则也难逃一死。
“受教!”诺恩忽然站了起来,朝着莱纳法师鞠躬。
莱纳法师伸手示意诺恩坐下,“你的光亮术之所以无法长期维持,有三个原因,你还不熟练,魔力不足,控制能力不够。如果你想学习能量爆炸,首先,你需要魔力,对魔力需要很强的控制力,我建议你先学法师之手,法师之手又叫隔空取物,就像这个样子。
老法师的手轻轻一招,桌上的兽皮纸和羽毛笔忽然凭空飞来出来,羽毛笔刷刷的在兽皮纸上划过一行文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上面书写。
莱纳法师把羽毛笔和兽皮制交给诺恩,提醒道:“法师之手是意志的衍伸,这魔法不需要咒语,需要你的意志和控制力,什么时候你能够控制羽毛在兽皮纸上书写,你就算勉强合格了。能量爆炸的特点就是能够在你需要的地方爆炸,在预想不到的给敌人造成伤害。”
诺恩瞪着手上的羽毛笔,希望能够用法师之手托起它,羽毛笔轻轻晃动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果然还是不行,看来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诺恩也不指望第一次能够成功,但他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别太失望,如果你第一次施展法师之手便成功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恐怕连面子都不知到要搁放在哪儿了。”老法师对于诺恩施展法师之手失败很满意,他不希望诺恩的法师之路太过于顺利,法师从不缺乏天才,但天才却不一定走的长远,一个合格的法师需要的是毅力和上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