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误食仙品
当晚,秀忠梦见一少年,跪在自已面前说道:“多谢公子吉言赦封,上天念我一念之差,未出人命,数千年修来不易。既杨公子宽恕,即为方圆十里虫蚁之主。秀忠正要伸手去扶他起来,少年化成一条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秀忠一惊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秀忠跟师父有约,急着回千山去。当地却流传开了,添油加醋,把杨秀忠说成是天上的五曲星下凡,千年水蟒都被他收了。这些传言只不过觉得他的人生不一般,带有极大的誇张和神奇的色彩,而不知道他一身命运坎坷。秀忠在家呆几天,父母不便强留。
顺清道:“忠儿,我也不留你,好儿男志在四方,前途茫茫随你去闯。不过你这次回来还真是时候,五年来你娘骂得我狗血淋头,都怪我,相信一个人贩子,把你骗去卖了。”秀忠诰别父母回道千山,师父见了很是高兴。杨道长重新安排秀忠学习,练功时间。将篡集好的五兽拳图传给秀忠,每天给秀忠加一顿餐,以打熬气力为主。一天道长对秀忠说道:“忠儿,凭你目前的本事,完全可也在千山生存。可惜的是,飞行功你学得岁数大了,最佳时候是童年五至七岁,的确无法登峰造极。千山有四神兽的保护,我便放心多了。我这次下山去要两三个月,迟侧半年才回山。油,盐,柴,米我给你备了半年生活。我走后你最近的朋友是白虎,你要给它經常交流切搓,互相保护。它虽然已經不是你的对手,它的捕猎擒拿有一套,多学,探讨它的精华。我书匱上诸般书籍都可以看,为独‘巫义剑侠’你不能看,切忌。秀忠师徒情深义重,送了师父两天才到山下,直到看不见师父的背影才回山。师父去那里,去做什么秀忠不得而知。时间万物无奇不有,然而,奇遇则秀忠独占。胆随人长,杨秀忠不是当年的童儿,加上勤奋苦练。正所为艺高胆子大,整个千山秀忠早已惯熟。师父不在千山,秀忠依旧早起练飞行功。一天,白茫茫的大雾罩住了千山。秀忠和往常一样,两腿绑带沙袋在千山上奔跑,穿越在千万株松树林中。天光渐渐透入林中,秀忠发现一棵大青松,在一人伸手高处的腰间有一个松包。那个松包又名‘松节’。从松节上飞出一线红丝,秀忠四方看了一下,其它没有,独一无二。那红丝根一般的蜘蛛丝一样粗细。秀忠好奇,顺着丝线追寻。红丝每隔两三丈或五六丈又粘在另一棵大松上,线路左拐右转,秀忠跟着红丝转来转去。追了一个多时辰,追到南山的玄崖边。崖边有一株古松,看树势在千年以上,或几千年间。古松旁边不到三丈远处有一团浓雾,有一间屋那么大,紧紧罩住地面,那红丝飞入烟雾中。秀忠心里觉得奇怪,便在旁边的小松树上折下一根松丫,将松丫去扇那雾罩,那团雾罩好象遇上了克星,随着微风而消散。只见那红丝直入土中,秀忠将那松枝叶折掉,把手中的棍枝就在红线旁二尺处将坭土撬开。那土质疏松,没费多大的劲就撬有四五寸深,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秀忠将面积扩大,一会刨了一二尺宽,也没看到边圆。把松棍往上一戳,棍头戳破了黑皮,皮下雪白。秀忠把黑皮刮去一片,内面看起来又白又嫩,秀忠想这东西好象药书上所说的茯苓,便低头下去啃了一口,肉质又象山芋又不是山芋的味道苦涩,苦涩的。过了一会而,口里却有股松香味,倒觉得很好受。秀忠想这东西不一般,不如吃它一个饱。秀忠饱餐一顿,可糟糕的是中午晚上不思饮食,也不饿。第二天精神倍曽,又跑到那里吃一顿。以后天天按时去进餐,人觉得神清气爽,跑起来身轻如燕,气力大增,一走动透衣散发香气。
二思念恩师
两三个月后,秀忠觉得纵身跳跃,身躯象一个棉球,直达古树颠顶。借树枝落脚却无声响。后来干脆练功以借树飞行,一日可以游遍整个千山。秀忠大喜轻功已經得到师父的精华。秀忠想:我手上有多大的劲力还没试过,这南山翠竹林,全是水竹儿又名“铁竹”’。竹儿比虎骨还坚硬,不防去试试。秀忠不试还不打紧,一试大吃一惊,就象拈大葱一样断掉。心里怀懝是不是小竹早就破了,自己那来这么大的本事。结果把一片水竹捏破了几十根,才知道自己的功力前进了一大步。三四个月后,秀忠想念师父。师父说三个月至半年便要回山,已經快到四个月了。这几晚上作梦都给师父在一起,我得下山去接师父。秀忠使出草上飞的功夫,借着树枝树颠好似“天马行空”一个时辰便到了山下。山下树木稀少,不便在使行空术,秀忠步行到当地县城,就在出城场口处,包了一间客房。秀忠想若师父回山必然經过这里。白天无所事事,便到街上转转,茶馆里喝喝茶。等了四五天,还是不见师父回来,只好又回到山里。且不知茶可帮助消食,秀忠食下的生茯苓,一餐十天半月方可消化完,在城里喝了些茶水,却把吃的东西消毫一空。秀忠不回山也罢,回山觉得肚子饿,念念不忘南山的茯苓。放下行里直奔南山老松下一看,只剩下方圆八九宽,一二尺深的一个圆坑,茯苓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秀忠回到洞里,还是烧饭吃。师父不在家,煮一升米约五斤多点,蒸一大蒸子。秀忠喜欢竹笋,木耳,一样炒一大碗。秀忠吃起来觉得饭香喷喷的,不知到饱足,一升米的饭吃来不剩一点,才吃了个九分饱,自己却吓了一大跳。更糟糕的是,以后一天三顿,顿顿都要吃一升米的饭方饱。过了两个多月,秀忠把师父的筹备粮,生稻子也舂来吃了。眼看只有几天粮食,秀忠焦急,师父再不回来我可吃不成白米饭了,就凭吃点干果,红枣日子这么过。秀忠思量再次下山去接师父。这个杨道长做事,师徒之间无一相瞒,桌子有一个木盒就是装钱的。秀忠上次下山用了一块钱,这次带了两块钱和零碎的铜钱。秀忠在次来到城里那家客房里住下;说来也正巧,秀忠放好行李,正要上街去走走。碰上师父进店来,秀忠眼快,“师父回来哪,我好想您。”
杨爷也同时叫道:“忠儿,你这么来了。住房没有?”
秀忠道:“已經定好了。”
杨爷道:“我也定在这里,我们跟店家说换一间大的。”
店家在旁听见,答道:“可以,可以,楼上还有一间大屋,要雅致得多,价钱不加不减。我把钥匙给你,小间的钥匙给我,你们搬上去就是。”
秀忠把师父的行李一起搬到楼上,师徒二人上街去闲步。杨爷见秀忠步覆轻盈又稳重,行步好象绵球落地,无一点声响。肌肤雪白如脂腻,两眼精光内敛,杀气藏于两道美眉之间。外表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粉面书生相,却掩盖了一身武学精华。杨道长内心高兴,我做梦都想一位有忠有孝的孩子作为传人,现在已經圆梦了。
师徒走了两个街道,转入一道还街子,见一家饭店在收实餐具。道长说道:“忠儿,我们去吃晚饭,店家快打烊了。”
秀忠问道:“店家有饭没有?”
店家道:“有,有。我还要卖一个时辰的夜市。烧,煮,煎,炒,烹,炖,蒸,汆的原料菜疏都有,饭随便吃饱。”
师徒二人进店占了一张桌子,两副坐头。道长说道:“忠儿,你喜欢吃什么点什么。”
秀忠道:“好吧,店家来一大汤碗汆汤肉,加一两新鲜,粗壮的豌豆苗;炒一个鱼香肉丝;蒸一个蹄膀;切两斤干巴凉拌牛肉。”
店家高兴,说道:“你师父是我店的老顾客,吃饭免费。”
秀忠道:“我得先看一下饭够不够。若饭不够我不会多谢老板。”
秀忠看了一下有三四斤米的饭,便数落店家两句,却把店家惹急了。正是:半真半假说笑话,为名为利斗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