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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闯深山孝妇遭雷击,闹古岭灵精避劫难

一,行商赶路

悠悠千古的万里长江,起步于古城宜宾的三江口,蜿蜓不息的的江水向着东方奔流,两岸群山连绵不绝。江流南岸有一个县城,虽然城市不大,但三街六巷,东南西北四大城门齐全,这县城在从前名叫‘翰林鎮’,落座在平洋坝区。它北临江水,西南有高岗连通竹海;东南有两座雄伟的山峰,名叫‘二龙山’。

二龙山是这百里高岗的主峰,岗上的千山万岭都是二龙山主峰的垂脉。这座有“小高原”之称的脊梁挡住了江北到长棚,南镇的来回通道。长江南北的客商只有一条必经之路:就是要上下十里坡,上了山岗要穿越数十里路的羊肠小道和地面长满荒草刺腾,一望无际的荆棘树林。客商们就是大白天上了山岗,进入森林中都觉得毛骨悚然。有临江仙词一首,表达二龙口山岗的气势:

一岗高拱气吞天,堆积百里群山。苍松古树花草秀,遍地舒香兰,晚霞更奇观。千刃清峰势不凡,垂脉来回盘旋。峭壁藤萝挂青帘,坡陡十里半,过客胆先寒。

在这荫森恐怖的崖区,只有稀稀疏疏几处人家,都是劈柴卖的櫵夫和猎户。坝区和江北浅丘地带的人们无事不会到崖区去,因为那里毒蛇猛兽多,并不是好玩的地方。山下的人跟山上的人不一样,山区人是被环境所造就。他们担一担柴下山卖,买一担生活用品回山,也不嫌累。平丘人就是赤手空拳上一次山岗,大腿也要痛两天。

现在正是五月中旬,盛夏时期,炎炎烈日烤得裂缝的坭路发白,地面热气熏人。这样酷热难当的天气,就是躲在家里,摇着扇取凉也喊热得要命。

然而,十里坡上有三个人正顶太阳赶路。这三个人,并非老人,也不是妇女儿童,更不是官家豪绅,太太小姐,他们都是北乡的农夫。他们都有相同之处,就是每人揹着一担箩筐,右手握着一根白木扁担,赤着上半身,肩上搭了一块白布长汗巾,穿一条兰色粗布找腰裤,(就是腰杆上拴一根鸡肠带,把裤腰夾在鸡肠带里)。脚上穿一双黄麻耳稻草鞋,戴一顶破草帽。不同的是,前面那人生得魁梧,中等身高,虎背熊腰显得胖乎乎的,圆圆的大脑壳上盘着一根粗黑的大辫子顶着草帽。年纪四十刚出头,他姓李名儒士。

第二个身材高晀,一脸络冉,说话有点带结,辫子下垂到背心,約三十五六年纪,他叫张云山。走在后面一个是二十四五年纪的小成年人,个子也不高也不矮,上过几年私学,又叫,‘鸡婆学’。带有几分书生气,形象温雅谦和。也把粗黑的辫子盘在草帽下,他叫赵宾武。

三个都是北乡栽田户,是田挨田土挨土的邻居。为什么他们不在家歇凉、偏偏顶着烈日作烤羊。由因四川的气候四季分明,农家春种秋收十分注重季节。立春后的惊至节到来,农夫就要下田耕作播种秧苗。可是上年秋收后,一直沒有下过一次大雨。古话说天干常见雨,细毛雨还是常常见到,农家採用点播法,将稻籽几粒一窝,按行距点播在干田里。倒是希希疏疏的生了些出来;就是焦黄不长。眼见庄稼无望,当然也不能光靠国家震灾,至于震灾钱粮有与无那是未知数。为了一家人的生存不能闲着。做些小本经商,谋点一升半斗博利,这点小毛利,就是国家也沒纳入税收行列。

按理说这样热的天气,他们应该起早赶凉,或者已经快要到长棚了。其实他们起三更天,走了几十里路,到了长江岸边白沙渡才天亮。人在走背运时,做事往往不随人意。原来船家的老母亲生病了,刚天明载着母亲过河急诊。将母亲送回家里了,把中药熬好等母亲服了药汤才来摆渡,横渡推迟了两个时辰,错过了早凉,现在天气已經大热。

三人上坡才半里路,就已走得大汗淋漓。李儒士身体肥胖,走上石梯路步步吃紧,喉中直踹粗气。张云山道:“我们到山腰大树下歇息一会在走,在这里中了暑,就是求人也无助了。三人来到山腰处,见坡路有一平台约七八尺宽,一丈多长。平台外岩壁上长着一株大黄柏,树干大得惊人。树冠复盖約两亩多宽的树荫,整个平台被浓厚的树叶遮得密不见光,地面十分凉爽。李儒士:“这会好了,这里太舒服,张兄说得对,热出病来,找一口开水喝都沒地方找。”张云山:“我也受不了,汗出多了的原因,口渴得快喷火了,等身体凉些再走。”赵宾武:“我也好不到那里。”三人都把箩筐放下来垫坐。这一坐下来,都用汗巾把上半身汗水擦尽,李儒士气也不喘了。这一静下来,李儒士的话倒多起来。先用舌尖舔了一舔口唇说道:“这二龙口南岗上古怪多,我父亲到长棚挑草纸,一个人大白天路过这山林,看见公鸡在树上吊颈;还有每逢天干年,这岗上就有一个穿白衣白裙,一个穿红衣红裙的两个小姐下山岗到江边提水,那是天将要下雨的征兆。那个白衣小姐据说是狐狸精,因为狐狸的寿命与乌龟的寿命相媲美。狐狸千年黑,万年白。那白衣小姐已是万年狐仙。”

赵宾武:“老李你就别瞎编了,这岗上十里无人烟,即使有,也是烧杠碳的猎户人家。在说有高山就有高水,小姑娘特意下十里坡到江里提水,有点说不通。狐仙更是无稽之谈。”张云山道:“李兄也不是瞎编,这崖区的故事我也听得不少。在这深山中,远离人迹的污染,凡是动物,植物,蚁虫有灵性的东西沾了山川灵秀之气,年深月久,物老成精。比如魍魉鬼魅,山魈老狐,花妖树怪。”赵宾武:“张兄又来了,要是真有这些东西,如何不得一遇?”张云山:“我们不吹牛了,还是先赶路要紧。”李儒士:“坐地不是航船。”张云山性急,抢先起程前面开路。儒士居中,不松不紧的赵宾武断后。从山腰到山上峡道路沒有那么陡,沒有石板,皆是坭草路。比起下面坡路要平和得多了。三人歇了一会凉,精神起来,由因烈日无情,汗水又往外直冒,没办法。只有一股劲往上走。只要上岭过了峡道就进入松林,荫凉的地方要好找多了。

二,古岭奇遇

几人翻上岭来进入峡道,果然两边山上乔松密布。穿出峡道,越过几重山坳进入一片稍为平坦的大松林。几个人见了树荫,又想休息,脚下使不出劲来。云山苦着脸说道:“又渴又饿,我实在受不了,还是歇歇走走的好。”

赵宾武也道:“等太阳微一点,不如干脆睡一觉再走。”儒士听说歇息一会,一下息气,软得东脚敲西脚。说道:“我们不能在路旁放心眠,要么再往东面一点,找一个舒实的地方,放心睡。”几个找到离路十多丈远的地方,那里有两株大香樟,甚是荫凉,地面的残叶約五六寸厚,非常干燥。都放下箩筐,将树叶刨做一堆,坐在树叶上软和舒心,背靠着箩筐闭目养起神来。云山叹了一口气道:“哎,爽是爽;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天干得这么厉害,沒地方找水喝,这干餠怎么下得了咽喉。”原来,做小本经营的挑脚汉,为了节省盘缠开支,未出门都先有准备,预备一些干食物。当然,最方便的是麦粉。这些麦粉是用石磨推出来的,三辦两块,根本说不上是面粉。将粗糙的麦粉煎成大饼,用草纸包裹放在箩筐里。在路上饿了时,找些泉水便可充飢。话又说回来,云山说到麦饼难下咽喉,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说道:“上天不公平,佛祖无慈悲。杨顺清家里老老少少都信神佛,杨母烧香拜佛在我们平乐乡算是第一信徒。杨父也是一个老实人,却常常被人盘算。两个老人三病两痛,两个弟弟两个妹妹都是吃得做不得。结婚后素娘两次小产,请胡瞎子算了一命,说他无儿女缘。杨顺清真是够苦。五更起早,半夜才睡,累得命都快要搭进去了。偏偏屋漏又遭连夜雨,行船遇着当头风。前天到长棚挑纸,昨天代信回家。说被蛇咬了,要过两天才能回家。杨母听了放声大哭,说我儿不该投生来我们杨家,受这般活罪。”张云山闭目说话,似觉无人答腔,睁眼一看;李儒士,赵宾武两个睡着了。云山自语道,你们两个的祖坟埋在困龙山,那么多瞌睡。”说着打了两个呵欠,自己也闭目养起神来三个人的确疲倦,云山正要入眠。突然,悠悠杨杨传来一阵歌声。歌声时高时低,清脆婉转,显然是少女歌喉。儒士,宾武也惊醒了。顿时睡意全消,众人无话,都被美妙的歌声吸引住了。歌声有时象出谷的黄莺悲啼,有时由如燕语之忧伤。忽左忽右,忽东忽西飘忽不定。歌词明朗,易听易懂,歌道:

山幽静,寒水流,植地慧根难挪身。朝迎天光晚朝露,年年月月守山林。羡慕人世恨遥远,近在咫尺路无缘。採日精,夺月华,勤修苦练道心坚。吸尽诸山灵秀气,寒去暑来也枉然。大道未成身先劫,千年道根化劫尘。林森森,野茫茫,岁月悠悠受孤霜。大限无情心生愄,何时等来有缘人,护得红莲魂一缕,舍死相报酬缘恩。天地阔,日月长,事非长短留世上。不望飞升瑶台阁,只愿轮回到人间。享受天伦三般情,强似深山泪染尘。

唱了一遍又一遍,反复唱了三遍,才沒了回音。儒士道:“歌声娇柔,甚是凄凉,人一定很美。”云山道:“听声音,好象在东南方。”宾武道:“我们何不去看一看不就知到了吗?”儒士道:“我看事情沒那么简单,好象有点不对劲。你们想现在已是巳时初刻,三个大男人在这里都还觉得胆怯,然而过往小姐不赶路,却在深山野岭讴歌声,这不符合逻辑。”

云山突然道:“在大树下乗凉,老李说什么来着,这岭上真的不清净?难到真有精怪,我不怕,我不怕。我还是茅山祖师的三十六代弟子,真的有鬼怪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大鬼捉来高吊起,小鬼捉来磨水吞。”宾武道:“张兄多心了,任何事情不是凭想象作定论。岭上即然有人,说明不远就有住人家。我们去好言相讨,东家不会吝啬一点茶水。大户人家施茶饭,小户人家施茶烟,是祖先遗下来的文明传统。我们不能背后说人,有失道德。”儒士道:“宾武说得有道理,会叫人,处处有亲人。不会叫人,谁又把你当成人。”云山道:“算我一无是处,我们一起去讨水如何。”

儒士道:“行!我们一起去,找到水就把午餐吃了,安心修息,太阳偏西了再走。”三人穿越松林,爬上一个象锅底复盖着的土山,山上的麻柳,槐树,松树,荆棘,青腾密密麻麻,向前走也要于回穿梭。遍山杂树,又看不了多远,直到山顶才看见一株大槐树,树冠齐整得象把雨伞。三人往树下一看却大吃一惊,吃惊的是树荫下竟然坐着三个白衣少女,她们不是坐在地下,而是坐在一块石板上。那块石板也生得十分奇特,值径約两丈有余。厚度在三尺左右,平面光滑细腻的大青石。下面是一丈值径,一尺多高的圆石墩。真是天造地设的独足圆桌。三个少女穿着白衣白裙,高矮面容身材,活脱脱的是三胞胎。她们很忙,对山下的来客好似旁若无人。她们又在忙些什么呢?真是又搞笑又奇怪,原来她们忙着搓雪丸。那么这暑日炎天,雪又从那里来的?这就是奇怪之处,不过这不重要。作为一个过客来说,无须过问它事,有失礼德。宾武上前问道:“请问几位小姐是这里人家吗?”嘻嘻,一个少女笑道:“姐姐,你看这个小哥多会说话,叫我们小姐;刚才有人说我们是大鬼小鬼,要捉来吊起,还要磨水吞。”宾武道:“真对不起,那是我们背后失德,这就向三位小姐陪礼了。”另外一个道:“小哥找我们何事?”又一个道:“二妹,他们那里是找我们,他们是被刚才的歌妹‘红莲’引来的。”那被称着二妹的说道:“原来是几个色鬼。”那大姐说道:“二妹说话要有分寸,‘事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他们是有事相求。”赵宾武灵机一动,说道:“正是,正是;我们是作小生意的,到了山岗上,口渴极了。我想小姐住家离此不远,特来讨一杯凉水解渴,我们来得突然,打扰了几位,请原谅。”那大姐说道:“五湖四海,九江八河,世间万物皆有一份,不要说乞讨的话。你们往西南有一条小路,路较偏辟难走,越过两重山坳便是我的家,我家门前有一清潭。是天然的泉水,清凉甘甜,可以任意取用。”宾武说道:“谢谢三位小姐。”回过头又道:“走!我们去取水。“

三,魔兽敬孝

且说三人穿越丛林,沿着山溪往上走。果然有一道山脊梁,三人攀滕爬壁,好不容易翻上山坳。看见前面还有一道山坳,要矮得多,顺着山坳向上望去,山谷里有一栋大瓦房。瓦房则面有一株大树,房子在山谷坐落低,看不见门面。只见黑黝黝的房盖。三人心里高兴,云山道:“山里果然有人家,这下有水喝了。”三人爬上第二道山脊,反而看不出去。是因为树木葱浓,看高处反而看不出去。往下看,是一条干枯了的山溪。众人顺着山溪往上走,約行半里远,转过山嘴一看,已经到了山溪尽头。那里有什么房屋?是一片黑黝黝岩石。由因视线远了,误认为是瓦房房面。则边有一棵大黄柏,岩石下是一个漆黑的山洞,洞前是一个清澈的山潭,只有一二分亩面积宽阔。洞口滴水处有几墩乱石,乱石希疏的缝中伸出一张张碧绿色的荷叶,潭边浅水处长满水草。几个喜不自禁,取出盛水的竹筒,每人盛来饱餐一顿,真是无食菜当粮,饿时水冲飢。他们喝足了,各人把竹筒装得满满的,盖上筒盖,放到箩筐里。三人爬到崖边大树的树兜上,那里正好有一小草坪,荒草浓密,下又不落底,上不沾天,正是乗凉安全的好地方。大家都饿了;取出干饼,饿不择食,吃了两个。宾武觉得迷眼不睁,口里含着一块干饼,则着身子倒在土壁上睡着了。儒士手里拿着半块干饼,闭目养神也进入梦乡了。云山也挡不住瞌睡的袭击。但他沒入眠,突然听见有人说话;一个嗡声嗡气的问道:“大善士,这两天这么老是睡觉,不出去捉食?”一个粗声粗气回道:“二居士有所不知,我这两天吃亲斋。”又一个尖声尖气的问道:“你母亲早就去世了,然何吃起亲斋来。”那粗声粗气的又回说道:“素食士你还不知道,这几天比吃亲斋还小心。千山都土地‘龙总’已传令十里土地,要严加看管自己辖区,这两天有一人间大孝女子,误入深山;她有一劫难。山中一切毒虫猛兽,精灵鬼怪不能伤害她的躯体。此人在谁的责任地出了事,难逃焚山之劫,在他所管辖十里方圆的树木花草,动物灵精都万劫不复。我为了一个落难孝妇,比吃亲斋还素得干尽。”

听声音说话粗声粗气的就是大善士,说话嗡声嗡气的是二居士,尖声尖气的就是素食士了。那嗡声嗡气的二居士说道:“我才是真善士,这两天喝清水。腥荤之类的一点未沾。”尖声尖气的笑道:“居士二哥吃人不吐骨头,何曾有此善情。”大善士说道:“三弟称素食士,长年吃素有你吃素的规矩,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中了毒那是自找死路。我们吃活物也一样,吃人是要讲缘份的。孝子贤孙吃不得,吃了会招雷打;不被雷打,被猎人捉去更惨,分尸食之。只有忤逆不孝的人遇上才有缘,可以捉来补一补身体。其它皆无缘,就是死罪犯人我们也无权伤害他们,自有法侓制裁。大不孝的人就不同了,他们就是把父母的牙齿打掉,也只能连血吞。天下最痴心的是父母,只要还有一口气,希望后人过得更好的幸福。尽管后代辱骂,虐待自己,父母不会张杨,自然一定抹平家丑。法侓是約束不到的。象这样的人,只要撞上,那才叫口福缘。”

云山越听越不对劲,把野草拔开往下一看,大吃一惊,我的天那。几时转出来的猛兽长虫,张云山吓得差点晕了过去。云山趴在那里,别说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两只眼睛死死盯住水潭下。不知几时潭边来了一只大花豹,一条巨蟒,一个猿猴。三个东西在那里聊天。那大花豹,一副猫头脸,笑起来比发怒更可怕。巨蟒更是吓人,約三四丈长,水桶大的腰躯。张开口象是一个大血盆,两个眼睛转来转去寒光射人,那素食士身高七八尺,全身紅毛,七分象人,三分似兽。最乐意就是这个素食士,它一笑起来,裂牙裂齿比哭还难看。它们聊了一阵子,二居士道:“你们看太阳带厌环,天气闷热。日厌长江水,月厌草头枯。这是山雨将至的前兆,午时乃阳中之阳,我们不宜久留。我一听见雷声就胆战心惊。说罢,将头伸到潭里,发出吽吽的吸水声,咕噜咕噜吞一个饱。然后一摇一摆的跩进岩洞里去了。大善士,素食士喝足水也各自散去。张云山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去了,还不敢动。李儒士,赵宾武都醒来,揉了一下睡眼,见张云山一动不动的趴在草丛里。宾武以为张云山睡着了,叫道:“张兄,张兄,张兄,一连叫了三声。”张云山才回过神来。云山连连摆手,回过头来小声说道:“我们快走,遇上了凶星。”说着爬起来把箩索挂在肩上抓起扁担往坡上就爬,儒士,宾武觉得莫名其妙。心里想云山肯定看见可怕的东西。二人也荒忙收拾工具往上爬。可张云山忘了身边还有两个人,爬上山脊死命朝前跑,荆棘制腾又多,跑几步又是一个饿狗抢屎,啃一口楂杂。两手压住树根条,云山更是魂飞天外,魄散九霄。以为又是蛇,走路不知颠倒,尽往荆棘里钻。有时摔倒连滚带爬。儒士道:“宾武,张云山有点不对劲,好象得了失心疯。”宾武道:“真是这样,长棚我们就不去了。我们根上去,想办法也要把他弄回家。”

三个人足足跑了半个时辰才回归来路,云山心里稍有所安。李儒士,赵宾武上前拉住。宾武道:“张兄你就劲看见了什么,跑得如此狼狈。”儒士道:“你看看,周身伤痕累累,跑掉一只草鞋,我给你拾了起来,快把它穿上。”云山道:“我还有一只跑掉了。”宾武道:“沒有跑掉,幸好鞋带拴得牢,还吊在你脚颈子上,跑起路来两边打;简直搞笑之极。”张云山虽然冷静下来,两腿不住发抖。云山问道:“二位真的什么也沒看见?我们还是快走吧,有话也后在说。

四,孝妇遭难

三人整顿好行具。这时才发现天色大变,太阳被厌环箍得暗谈无光,更是闷热难当,身上汗水直冒。云山道:“它们说得不错有暴雨即将到来。”三人朝着长棚的羊肠小道去,行不到二里路回头一看,天乌地黑,暴风刮起满山树浪,雨点夹雪弹子。打得树叶唰唰的响,仿弗看见刚才三个白衣少女飘在空中撒雪丸。就在这时,另一个人闯进了山潭这个是非之地。她是一个少妇,也是北乡人人赞口不绝的好儿媳,孝女子。她不知道她姓什么,对自己的姓氏一直都谜忙。但现在是随夫姓,名叫杨素娘。素娘是婆婆杨母拾来的养女,素娘成长到十六七岁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杨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那是因为长子顺清比素娘大三岁,家里穷了,顺清已到弱冠之年,无媒人上门问津。杨母给素娘一说,素娘道:“全凭娘作主。”就这样素娘根顺清成为平长夫妻,素娘在十八岁,杨母就給他们过酒成亲。可是红颜命博,三年小产两次,杨母口里不说,心里却怀疑儿媳命不好,连续小产,渐渐失去一份婆母的爱心。一个单身女人她本不该来到这荒山野岭。但,还是来了。她不是到这里来,她是要去长棚。因为丈夫杨顺清到长棚挑草纸,住客店时,一条毒蛇盘在草鞋里睡觉,顺清起夜撒尿,伸脚穿鞋,被它咬了一口。幸好店老板懂一些蛇咬处里技巧。先叫顺清把辫子打散,剪一撮长发,拴住大腿,防此毒素上串。叫其它客商打一桶清水,老板用蜡烛一照,一条红线串过小脚肚。叫另一个客商双手死死箍紧腿弯,老板双手将红线往下抹,使血液从伤口出来,打水的客商用瓢盛水冲伤口,直到红线退尽,不留一点残毒为此。老板扯了一把草药,放在嘴里嚼绒敷在伤口上,腿上常抹。老板道:“毒已拔尽,但不能走串火,最低休息两天,齿痕结疤则无大碍。”顺清道:“我该开你多少茶钱。”老板道:“你就在这里住两天,付我住宿饭钱。至于帮忙的事就别提了。我不是行医吃饭,你是我的老故客,以后走到北乡到你家里喝茶。”顺清拱手道:“一定敬请,敬请。”顺清只得给同路的乡邻胡二爷带信说要过两天才回家。可是,家里人却急了。杨母大动悲伤:“一家几口人全靠顺清养家糊口。眼泪长流,我儿你不该投生在杨家来,遭受此罪,一家人连累你了。连看你的人都沒有,老的老,小的小,你叫为娘如何放心。”素娘何尝不伤心,丈夫是自己的依靠,又如何不急。现在的娘说话也变味了。自己也不是当年的闺女,现在是儿媳。有一句古语;‘宁作三天贱女子,不当一天贵媳妇。’昔日的快乐一去不复返了。素娘一来心痛丈夫,二是安慰母心,坚持到长棚去接丈夫。杨父咳嗽连声,说道:“素儿,苦了你,先前我当你是闺女。现在我也当你是闺女。你本不该去,我实在无能为力。说罢也掉下两行不该掉的泪水。”素娘强忍心中酸痛说道:“爹放心,孩儿一定早去早回。”

然而,素娘是缠了脚的弱女子,她的内心刚强。可她走进大松林,沒有出过远门的素娘,分不到天南地北,走岔了路。朝着张云山找水的山谷方向走去。

这时,也是张云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不巧的是云山他们荒不择路,乱钻瞎闯才回到大路。素娘走的正是张云山走进峡谷的路,他们刚好错过。素娘的脚早己擦破皮,走起来又痛又吃力。那条路并非人开踩,是那些狐兔野猪喝水走的路,上面是荆条交织。好不容易才爬上一道山坳,看见前面山谷里有一栋瓦房。心里高兴,正好口渴难忍,讨一口水喝。翻上第二道山脊,被树林遮挡,看不出去。素娘知道,山林人家就在山谷上头。顺着山谷上走,拐过山嘴只见一片岩石,下面是一个天然岩洞,洞前是一个清水潭。这下素娘惊得呆呆的站在那里,已经沒有去路了。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只见满山树林上下起伏,发出波涛怒吼。素娘一惊,发现山谷快被乌云复盖,稀稀疏疏撒下小指头大的雨点。水潭里一打一个水泡。素娘急中生智,就是快到石洞里去躲风雨。素娘擦过大树干,大步走上石墩。只见一道活闪直刹树干而来,咔嚓一声惊雷,山谷为之一震。这时狂风暴雨夹冰雹,铺天盖地而来。素娘已经全不知道,她已经倒在尘崖之下。正是;孝子天殃是非起,万事结果出前因。欲知素娘性命如何,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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