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墓碑上长绿苔可不是个好兆头。其原因有两点,一是墓地之下水汽凝重,可能是地下水或者地表渗透暗积水,第二,那可能就是这墓里的老爷子已变煞,煞属阴,冷煞之气冲出地表,促使长出绿苔。
而且坟旁边有一棵水桶粗似的大树,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儿了。现在的我虽然是两个都不愿意,但是我还是希望是前者,这样,还有挽救的可能。
英风哥刚刚张口想说,我便先抢先帮他,指着树问“古叔,这是怎么回事。”
下葬的大忌呐,还记得两年前刚刚拜我师父为师的时候,师父就带我去那个叫,叫什么,叫丁万军的家里帮他母亲,那时候师父就给我讲过。
下葬切忌讳葬在树下,年久了,树跟就会穿破棺材,泥沙入内,虫子老鼠也会进入棺木中骚扰先人。
这本来就是在山的阴面,阴气湿气重,现在还有棵大树。
古宁丰半知半解的说:“记得当时那个风水先生说,有棵大树在后边能有个好靠山,后代将会荣华富贵,兴昌万世。”
“去他娘的,谁这么说!”
英风哥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演的有些过,然后说:“对,不知道哪路的野道,此言的确有些胡扯。”
而且看着地面,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很潮湿,这个就危险了。
水会通过泥土树根渗入到棺木中,使尸体长期泡在水中,使尸体发福。
尸体发福就会尸变的可能。
《葬经》有云:生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阴。
死遗体受荫,必须使父母的阴宅风水乘生气,活遗体受阴,必须使人子的阳宅风水乘生气。所谓“受阴”,就是受到庇荫、保护和庇护。死遗体受荫就是尸体或骸骨保留得长久,活遗体即人子受荫涉及到尸体阴宅、活体阳宅与人子的三者关系。
简单来说,祖坟的地势的好坏与安置的是否妥当,直接关系到后代的兴昌与福厄。
这点不光是师父告诉我的,而且《道裔》上也有记载的。
现在古宁丰显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我和英风哥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这肯定是个棘手的活儿。
早知道是这样,刚刚我就应该不顾一切的下山回去。
现在遇上这事情,真特么的蛋疼。
“实话不相瞒,问题就的确出在这儿了。”英风哥对古宁丰说道。
古宁丰定睛看着英风哥说道:“让我势运低下的是我老爹的墓?”
“不错,而且很难处理。”英风哥咂舌道:“不过这可得添加费用了...”
古宁丰连忙急着说“只要能解决,钱都不是事儿。”
“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修道之人,不爱财,只想帮助你罢了,到时候钱我会将一半捐到希望工程的。”英风哥一听到古宁丰这样说,便扯了起来,说的自己清高至上。
“英风师父真是好人,到时候我会亲自再捐五十万的。”古宁丰说道。
对于古宁丰这样说,我也就只能认为他被急破了头。
古宁丰一个富翁级别的人,在社会上驰骋十几年,就不说他的智商有多高了,还能坐上大公司董事长的位置,能简单吗。
他肯定看透了英风哥的话语,只不过他也是无所谓,这点钱对我们来说,是钱,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分分钟的事。
“需要开棺迁葬才行。”英风哥盯着坟瞧着说。
“那行,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来帮忙算算良辰吉日,然后迁葬。”说着他就要转身播电话。
英风哥眼一直盯着坟,说:“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马上就得开棺。”
古宁丰刚刚点开了手机,听到英风哥这样说,便眼望英风哥疑问道:“现在开棺?会不会太仓促?”
老卢在旁边也跟着说:“这总不太好吧,开棺这事儿重大,会影响古总的,怎么也得算个良辰吉日吧。”
还特么良辰吉日呢,现在这古宁丰他老爹不自己跳出来干死我们几个就算万幸了。
“现在就得开!”英风哥语气坚决的说道。
“恩,那我下村里去去问相亲们借个铲子。”
“不用,现在这事儿太紧急。”说着英风哥就拿过我手上提着的包,从里边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洛阳铲,然后就往坟走去,开挖起来。
开挖了几分钟之后,英风哥就将洛阳铲扔到了古宁丰和老卢的脚下,老卢这时候肯定捡起铲子去挖,难不成他让自己的老板去,还亲自挖自己爹的坟。
英风哥则自己去那边拿起毛笔,画起符咒。
英风哥看来也什么也没有准备,他也应该只是认为简简单单的看个风水罢了,没有想到会出个这么个事儿。
“那边好像是有棵柳树,你去折些枝条过来。”英风哥对着我说。
我围着这周围看了看,发现远处还真有个柳树,我就跑了过去。
柳树可以打鬼,这个应该是人人都知道的。
从树上折了几根枝条,不过发现太细之后,就直接把柳树的那个分支直接给掰断了下来,差点没有累死我。
然后拉到了坟旁边。
“靠,让你折几个枝条,你咋这么虎呢。”英风哥看到我直接把半个柳树给拖了过来惊讶道。
“行不行啊?”我有些质疑道。
英风哥一边画符一边说道:“行行行,把上边的枝条都掰下来。“英风哥吐了一口气接着说:“这次我感觉凶多吉少,老感觉他爹尸变就在今晚。”
“哪会有那么巧?”我假笑的自我安慰道。
英风哥指了指天说道:“一切老天爷都帮我们安排好了。”
我心里听完英风哥的话也就只能祈祷了,只希望古宁丰他爹还没有尸变。
我蹲在一旁折着柳树,这大晚上的蚊子真特么的多,我穿着长袖长裤,但是蚊子还一直叮劳资的脸,难受的要死。
我才发现六神花露水才是那么的有用,以后出门一定要随身带着。
古宁丰已经跑到了他老爹的墓旁边给磕了几个头,然后嘴里念叨着。这也是不以为然,这正在大黑天刨他爹的坟,谁能不感到难受。
说实话,我与英风哥也是胆子挺大的,英风哥就不说了,肯定是经常干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呢。
大黑天的,几个人在荒山野岭的刨坟,想想还真有些瘆人。
天儿已经全黑了,辛亏刚刚从车里拿出了俩个强光手电照着。
大约有个一个小时,就听见老卢的声音“刨到了。”
我们几个人赶忙围在棺材旁,英风哥跳了进去,站在坑里。
“打开棺盖。”英风哥说完之后,就拿过老卢手中的洛阳铲,起开了棺钉,然后与老卢一起用力将棺盖慢慢的打开。
棺材打开的那一刻,周围的树林里的鸟儿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扑通扑通翅膀全都飞走了。
“煞气惊禽?”英风哥看着天空飞走的鸟说道。
我心里的不好的感觉又加强了不少。
棺材盖开了之后,一股恶臭味从里边散发出来,可以说是腐臭无比,翔都比这个味香。
英风哥与老卢从坟坑里爬了出来。
我们用手电筒照着棺材里的尸体,定睛仔细的一看,棺材的底儿还湿漉漉的,尸体还躺在棺材里,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被腐蚀了一半,不过尸肉都没有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