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做事还不能收钱。”
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待遇的确优厚,但是加入了之后,那就跟警察军人没有什么两样,上边下命令,我们就得执行,不能退缩。
这么想,的确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实也不能这么想,利弊各一半吧,就当帮你这么个忙了,我暂时同意了。”
“好,一会我给他回电话。”
之后,我们就安心的在这医院养了伤,我的那个英雄梦,可能就是我多想了,歪歪出来的。
在一个星期之后,那李雷来了医院看了我。
看来他魂魄归位之后恢复的还不错。
当然,钱,人家也没有少,除了医药费,竟然还带了两万过来给了我跟冯威震。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他对于我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从以前仇视相对,到现在,都叫成亲兄弟了。
而他对于他以前过命兄弟黄军的看法,的确也作出了很大的改变。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于他,我已经还给他了。人,可以坏,但是要有度。小偷小摸虽有罪,可原谅。杀人放火,伤天害理,咱这些事沾不得。但是砍自己兄弟,就绝对得一刀一刀还回去。人活着,要有忠义德这三个字。
这是李雷的原话,对于他这么说。我挺赞同的,并不是偏于李雷。而是的确是这个理。
李雷临走时候还跟我说:“鬼啊神的咱不懂,但是以后有人欺负到咱头上了,砍架啥的,咱也不是吃软的,就是兄弟多。直接打电话,我这命都是你救的,电话留着,保证随叫随到。”
李雷,一副凶悍的样子,但是在我认识他之后,发现是个很不错的人。对朋友好,对老婆好,还是个很孝顺的人,爱恨分明。
我倒是理解了仗义多为屠狗辈,最是无情读书人这句话了。
虽说是个地痞,男人不就是要痞嘛,何况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是人家的生活态度,咱说不上。
接着又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总共在医院呆了有十五六天吧,就出院了。
这个时候,学校已经放假了,我打电话给爸妈了,告诉他们今年暑假就不回去了。
出院那天,郑卓来给我接风出院的,直接带了我去那啥啥万达酒店,就上次去过的那个,挺高级的大酒店。
在那吃了一顿,告诉我,黄军那事已经妥了,他这辈子想出来,也得临终那天出棺了。
其实黄军以前就有过吸毒等等记录,在他当兵之前的。那段时间他应该也很难过的,站在他的角度,自己的父亲被迫害,兄弟先走一步抢了女人,在一个人看来,反目成仇也是理所应当。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们可以说黄军是个坏人吗?每个人做坏事都是被逼到无法走回头路时才做的。他难道想走上这条不归路?他也想弄成今天这个后果?
在公平的视角来看,谁都没有错,错就错在这个世界。正义与邪恶只是在一定的角度。
我们的权利仅能够选择其中一个,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个纷乱而又荒谬的世界。
角度不同,看法不同,人生不同。
世界没有好坏,只是立场不同。
比如,一个警察捉到一个小偷,这个小偷偷了一个老妇人的钱包。有人会说,这小偷太可恶了,那老妇人有点钱不容易,这种人该死,罪不可赦。
而那小偷家徒四壁,家中还有两个孩子与一个病弱的妻子照顾,他的妻子发了大烧,孩子没有饭吃,再多耽搁一小时,他妻子就会死去,孩子就会脱水致死,情急之下才出此对策。
如果有人站在他的这个角度来看,他就不是个坏人,反而为了家人而去冒风险,更是一个男人担当的表现。
我们没有权利评论谁好谁坏,只是站在自己所在的角度而已。
在万达大酒店吃过饭之后,我就回了学校一趟。
已经放假了,学校里已经没有人了,我们宿舍的那几个家伙也都回老家了,这一个多月的长假。
我打算先跟着去秦皇岛开开眼界,回来之后,我在回趟家。虽说跟爸妈说不回了,但是放了个假,总得回一趟家,何况过年的时候就误了行程。
收拾了收拾,在学校待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何况再有两三天,就得启程,所以我就在算命馆住下了。
临走那天,我跟冯威震早早的起了床,收拾了收拾发型。
“启程。”
一句话,我们三个人坐上了去往秦皇岛的火车。
刚一上车,还没有一小时。那乘警就开始查票,那走廊上的哥们起身就跑。
“别跑!”
后边连跟着三个乘警跟着追。
“奶奶的,这年头还有逃跑的?”
我们在走廊上正唠嗑着,冯威震这回专门揣了两幅纸牌,说要切磋。
不想损冯威震的,就他那斗地主技术,玩欢乐斗地主都输了三十几万的包身工,我这牌技虽不好,但是赢他,都不用智商。
于是我们仨个人就脱了鞋在下铺开始斗地主了起来。
没有十分钟就看见刚刚拿哥们又没了命似的跑了回来。
“别跑!”后边的乘警又急忙跟着追这哥们,终于,在我们这节车厢被后边的乘警逮到了。
“逃票是吧!把票拿出来,查票!”乘警拉着这哥们说。
这哥们啥也没有说,我以为他要争辩或者被带走。
没有想到他从口袋里慢悠悠的拿出了车票。
乘警看了看车票,又看了看他,一脸的懵。
“你有车票?你有车票你跑那么急干啥。”
“我跑的急你就追啊?我也没有让你追啊。”这哥们一脸不屑说。
“老子尿急,不跑快点能行吗,谁知道你们追我,你们追,我不跑快点行吗,不配合着你们吗。”
......
我看着这哥们,一脸悠然的屁股扭着走进了卧铺车厢。
这哥们真够任性的,不禁想起了很经典的一句话,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们仨人接着斗我们的地主。
秦皇岛在天津那边,离南京还远得很,两千多里路程,坐了有一天一夜的车才到。
这期间,我们除了睡觉就是斗地主。
但是玩了一天一夜的斗地主,五块钱一局,但是输的最多的不是冯威震,反而他还赢了。输的最多的是贾游春那哥们,五块钱一局,他竟然输了七百多块钱的。
弄的他以为自己沾沾自喜,还以为自己是赌神呢。
终于坚持过了这两天的折腾,到了秦皇岛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