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的是一个警员,到了警察局之后,又跟着几个人一块儿去,其中就有赵乐林。
其实本来破这种命案的时候,有关于死者的关系人警方早就已经都搜个整齐了,而这个死掉的女孩田北嘉的男朋友,昨天想到他的时候,其实就能带过来问问的,但是一打听,这孙子竟然住院了,不知道怎么弄的。
我们一行人就驱车到了市医院,直接带我进了住院部。
奶奶的,这货咋的了,还给整到住院部了。
进了个病房,这病房里正有个年轻人,长得不高不胖,单眼皮,耳朵上打了个耳钉。
原来这男孩叫孟庆康,也二十五六岁,是那死掉的女孩的男朋友。
说实话,因为我听到他打孩子的事儿吧,所以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不怎么好,但是我还是努力的整理了一下思绪,现在的年轻人谁没有留过一俩个孩子,不能带着情绪去帮人家是吧。
不过和这男孩聊了一会儿,其实发现他人还是挺不错的,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挺平常的一个男孩。
这男孩在两年前就认识田北嘉了,那时候他俩一起整天就像甜蜜的情侣一样,这么个劲儿就保持了一年,这俩人就算是住在了一块儿,都要计划了要明年结婚。但是,这媳妇的诱惑的电视剧狗血套路正巧发在了这俩个小情侣的身上。
原来孟庆康的家境虽说不是那种开大公司的土豪富豪家庭,但是在我们天朝也算是个中等的家境了,家里有几百万的家底。他爹妈恰巧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他儿子在外边已经搞女朋友了。
这要是在平常家庭这爹妈不得夸儿子有出息什么的,但是恰巧相反,他爹妈极力反对他俩在一块,说门不当户不对什么的,就说这田北嘉的家穷,配不上他儿子,他爹妈原来是看上了个富家女,想让孟庆康与人家交往,最起码门当户对。
但是这孟庆康就是死不从,就从家里走了出来,正好在这失意的时光中,结识了田北嘉。田北嘉长相也就一般。但是这俩人性格很合,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有多长时间就发展快了。就在几个月之前,他们有了爱的结晶。
谁曾想,这时候他爹妈就冲了过来,死逼着孟庆康要把这儿子给打掉,不然就断绝父母子关系以死相逼什么的。这孟庆康虽说是不理他爹妈那一套,但是也不能不从,所以就跟田北嘉商量着来,咬牙切齿的把这孩子拿掉了。
这田北嘉也很理解孟庆康,也没有怪罪他,但是这两个人还是依然的在了一块,孟庆康比之前更加爱田北嘉了,天天从他爹妈那如鼠目的视线下跑出来,陪着田北嘉。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这就是真爱呐。
看着眼前的这个穿着病号服的孟庆康,竟然有了一丝敬意。
谁成想,就是这么一对坎坷茫茫路的小夫妻俩,就在几天前,美好的生活就破灭了。
而这个破灭的凶手,竟然就是他们爱的结晶,他们的孩子。
这田北嘉死了之后,搁一般的情侣心里也接受不了,所以孟庆康整天就精神失常了一样,从二十号那晚知道了田北嘉死后的消息,就一直没有吃饭,就这么挨到了二十三号,也就是前天,他爹妈把他弄到这医院来。按照他爹妈的看法,孟庆康不光已经是颓废了这些天,而且精神出了问题,常常在晚上突然惊叫或者什么的,晚上嘴里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儿子儿子。
说实话,我现在面对着孟庆康,我挺想对他说实情的,那个杀死他最爱的人的不是别人,就是他儿子。那个在这几夜引起他精神失常了的不是别人,也正是他儿子。
但是我却没有直接说,直接说,未免有点太残忍。
听完他讲述完他与田北嘉的爱情故事之后,虽说我是没有直接告诉他这一切,但是最基本的情况我还是要说的,最起码让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几个警察的陪同下,我也告诉了他我的身份。
“那这么说,你能帮我找到嘉嘉和我儿子吗?”穿着蓝白相隔病号服的孟庆康脸上的胡子已经很多天没有刮了,看着很是颓废,脸上胡渣老多。
“目前的情况,我不知道,田北嘉见不见的到我不确定,但是你儿子你应该会有机会见到的。”
“嗯!”
“行了,你也别这么整着了,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回家里待着,这几天我可以随着你。”
其实这也是郑卓的意思,这些警察跟着来的,但是除了赵乐林知道我这本事之外,那些警察什么也不知道,既然从师父那打听到这孩子会再杀回马枪弄死他爹,那么就省得我去找他了,就直接在第七天的夜里陪着孟庆康等着他自己找上门来就好了。
“可以,我叫你旭哥行吧?”孟庆康看着我说。
“你比我都大,怎么还能反着叫呢。”
“没事,咱俩也差不多大。”孟庆康的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
这可能是他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吧。
跟着这哥们收拾了一会儿,就随着他去了他家。
而赵乐林那几个随我来的,也就回警局了。
其实我这保护死者的生前亲人在警察职务里也没有这项吧,但是特事就得特办,要知道,警察对付的就是小扒手小偷,充其量就是个亡命歹徒。但是我们这个职业不一样,我们对付的那最起码都是厉鬼级别的,不是厉鬼也没有几个害人的不是,要说下限也就这个了,上无上限,就跟茅山龙虎山那掌门似的,哪个掌门没有杀过点厉鬼,最起码都是和红眼僵尸斗过的,可惜哥们现在连红眼僵尸都没有见过。不过我也不希望见到,最好永远不要。
坐着出租车,孟庆康这哥们倒是没有带我去他家,而是去了一个类似于出租房的地方。
原来这出租房就是孟庆康与田北嘉的爱情温暖蜗居,虽说是出租房,但是条件也不差,两室一厅,屋里还铺的地板哩。
孟庆康一进这出租房就忧叹了起来,毕竟这地方在一个星期之前还是他最好的最快乐的比家还温暖的地方,但是现在却如此的凄凉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