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灵瞪大一双美目,紧张的看着宋明月。
桃花纷纷而下,衬的那长身玉立的公子更加洁若美玉。
宋明月略略沉吟,然后拿起一支笔,微微笑道:“既然小姐这样说了,某到不好再推脱了。”
听闻她这样一说,张书灵心中一喜,但忽然她又听宋明月道:“只是这画作完成之后,某会送予其中以为小姐。”
在座的各位世家子弟听到宋明月这句话都是一愣,联想到她刚刚说的话,纷纷猜测谢长安这是要在这里将自己的婚事定下来不成?
只是这婚姻大事,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长安擅自决定,是否太不严谨了?
对面席上的小姐们到没有想太多,仍旧沉浸在谢郎要在这流觞宴上选妻的喜悦中不能自拔。
宋明月提起笔,略在纸上勾勒了几笔桃花,然后是一方长塌。
她本是不会画画的,幸而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在,不然可要在这里下了谢长安的面子。
堂堂一位才子,竟然连画都不会,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此处,她抬头看了眼对面席上端坐的谢长安。
谢长安也在抬眼看她。
宋明月忽然冲他一笑,颇有几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
谢长安被她笑的一怔,似乎极不习惯那张熟悉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
他垂眸不言。
旁边的两位小姐叽叽喳喳道:“方才,谢郎是对我笑了罢?”
另一个道:“分明是对我笑的!”
谢长安听着两人的争吵,神情恍惚。
那个人是他将来的妻子。
他抬起手,看着眼前这双纤细白皙的手,皮肤洁白细腻,食指指腹许是因为长期握笔,微微的有些茧子,但却依旧是一名女子才有的纤纤玉手。
他想到每日晚间浴后,虽然他每次都是闭着眼睛,但是总会或多或少的看到一些景致。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一定要早些换回来。
那边宋明月已将笔放下,拿起画卷,迎着风,吹干了墨迹。
诸位公子围了上去,看到画中内容先是一怔,然后笑的诡异。
王兰之道:“某竟不知谢郎是这样的大才,只是这画落在未来的谢夫人手中,谢郎不要挨上一顿河东狮吼才好。”
宋明月一甩折扇,谦虚道:“哪里哪里。”
见宋明月画完,张书灵按捺不住,连忙从坐上出来:“谢公子,画作何处?”
宋明月微微笑了,却没有将手中的画卷交出去,只躬身道:“郡主。”
郡主?
众女皱眉,这席上能被称为郡主的,除了明月郡主,再没有其他人了。
谢长安还在想事情,突然被这一声郡主惊醒,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宋明月遥遥望去,唇边笑意不减:“愿以此画,搏郡主一笑。”
众人哗然。
谢长安竟然要把自己的画赠给明月郡主,岂不是说他想娶的人就是明月郡主?!
见众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谢长安抿了抿唇,站起身来,缓缓向宋明月走去。
宋明月的身体本就生的好看,今日虽不是锦衣华服,但满身风华仍是无人可比。
谢长安站在宋明月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画卷,打开一看。
画中桃花纷乱,画中女子一袭月白衣裙,横卧榻上,眉目清丽。
远处重山雾霭,身着白衣的青年手持披风,伴着层层飘落的桃花,向女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