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长老来了。”姜天丰突然说道。
唐至回头一看,身着皂色长衫的白岩长老,脚踏飞剑,徐徐落在比武场高台之上。
“凝海期组五强,赵雷、沈浩、向顺、冯浩天、左子玉,炼气期五强樊澜、左钰、白展、唐至、左子一,五进三赛分为两组进行。十进五赛用时最少冯浩天、左钰轮空,直接晋级三强。
凝海期组赵雷战沈浩,向顺战左子玉,炼气期组樊澜战白展,唐至战左子一。本轮用时最少者,下轮轮空直接晋级决赛。
凝海期组六至十名排位吕傲天、董奎、史轩,丁鹏、白炫明,炼气期组六至十名金强、李志、丁志浩、朱久、邢文骏。比武开始。”说完,踏剑飘然离去。
不知这左钰与左子一、左子玉是何关系,在十强进五比武中击败对手时间最短,想必是个劲敌,唐至暗暗想着。
擂台上一脸阴鸷的左子一,冷冷地打量唐至:“唐至,你可是认输了?那也太无趣了。”见唐至久久不上擂台,以为唐至怕了,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既然左师兄觉得无趣,那师弟便与师兄走上两招。”唐至慢慢地由人群中挤出。
左子一冷笑了下,暗道:既然你上了擂台,就别怪我下手重些。
唐至看出左一子眼中的不屑,却不紧不慢地跳上擂台,整理着衣衫。
“唐至师弟遇到左某,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左一子傲然地说道,几月前还任由自己拿捏的小子,能有什么惊人本事,真不知是如何混到决赛的。
左子一不知唐至闯入十强,凭得是自身本事,尚且认为唐至运气好,或有一两件上好法器,侥幸进入十强赛。而他已经停留在炼气高阶三年多,法力较寻常弟子深厚许多,击败唐至肯定是手到擒来。
这三年来,左子一数次冲击凝海期,均折羽而返,左长老已对他不报希望,以后冲击凝海期的醒神丹都要凭自己本事去争取,这次比武只要进入前三,获得一枚醒神丹,就可再次冲击凝海期,他眼中闪过一丝火热。
唐至面上不见丝毫异样,道:“左师兄乃我宗弟子中翘楚,修为高深,岂是唐某所能企及,今日还请左师兄手下留情。不过师兄也不要大意,若像上一届比武,一着不慎,被法剑伤了便不好了。”
左天一脸色由晴转阴,恶狠狠地盯着唐至。他最恼别人提起上届比武受伤之事,此时见唐至揭自己伤疤,自然恨不得杀了唐至。
“唰”地一声抽出法剑,剑尖直至唐至,“找死,在五为宗还没那个不开眼的敢如此待我。”左天一脸色青白。
他这话一出,擂台旁护法长老眉头一皱:这左天一好狂的话语。
擂台下外事弟子都为唐至惹怒左天一暗捏了一把冷汗,任谁都知道左天一必会下重手对付唐至。
姜天丰也惊讶唐至会如此顶撞左天一。
唐至自然知道这些话出口,便与左家兄弟结下解不开的梁子了。只不过因古修洞府一事,在进洞府之前,他估准沐长老绝对不允许别人欺侮自己,有沐长老撑腰又怕左天一何来。若不能从古修洞府出来,世间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如果安全归来,自己晋阶凝海期,那时与姜天丰联手,便有与左家兄弟抗衡资本。
左子一法力猛地一催,剑芒暴涨三尺有余,手腕一抖,舞了个剑花,“出招吧,我掂量下你有几斤几两。”
唐至笑笑,既已和左子一已结下梁子,自然无需客气,他也不是几月前那个瘦弱的唐至了。
左子一侧身躲过烈焰,纵身挺剑直刺唐至,唐至假意后退几步,既然左子一不知道自己瞬发法术,那么诱其近身,打他个措手不及。
左子一见唐至未打先退,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但转念一想,一条小鱼还能翻起多大浪花,左手悄悄掐了一个法决,几息间,已距唐至四五尺了,眼见距离已近,左子一暗喜,只需再近一步,双管齐下,唐至绝无幸理。
就在此时,唐至双手齐抬,十指连弹,蓄势已久的十几道冰箭烈焰齐射而出。左子一见一大波法术扑面而来,大惊失色下,弹身向后急退,手中法决一变,一件淡黄色土甲披挂在身。
土甲刚刚凝实,冰箭烈焰已经打到,“噗、噗、轰、轰……”各种声响如同雨打芭蕉。左子一被打得“哒、哒、哒”倒退三步,土甲哪里经受得住这群密集法术攻击,毫无征兆地化作灵光消散。
左子一脸色苍白如雪,若剩余冰箭和烈焰全部打在身上,只怕是小命不保,“啊”了一声,双眼一闭,只等一死……。
过了片刻,他摸了摸胸膛,好像都还完好,睁开眼睛一看,擂台上护法长老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知道是护法长老出手相救,自己性命还在,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护法长老见左子一如此不堪,也不禁摇摇头,叹息一声,然后说道:“唐至胜。”
左子一在擂台上坐了许久,魂魄方才归位一般,脸色由白转红,怒视着唐至,恨声道:“唐至,你够狠,居然扔出如此多符篆,难怪能打入十强。”唐至闻言一愣,心道,这厮莫不是被吓傻不成。
已站在擂台外护法长老,皱眉道:“左子一,休要在台上胡言乱语,唐至刚刚瞬发十数道法术,并非符篆,你输得不冤。既然输了,离开擂台罢。”
左子一本想在话语中找些面子,但见护法长老一脸怒容,只好跳下擂台,分开众人,匆匆离开比武场。
唐至目送左子一离开,心道,此人骄傲自大且心胸狭窄,难怪三年了,仍未晋级凝海期,实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