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七〇年,中原局势五分。分为:天辰国,南夏国,北照国,木护国,席阳国。五国和睦,来往商贸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但,有道是: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原大陆新起之秀开始谋划天下,在一场场政治阴谋的洗礼之下,五国貌合神离。杀戮重重,万千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百姓纷纷惶恐。
六年征战,换来的满目疮痍。五国君主齐聚,签订三十年和平协议,各自从皇子中选取几名皇子到他国为质,以求国泰民安。
战乱终于得以平息,百姓再度回归安宁,一片片欢腾再次于五国上演,但谁都知道,和平是短暂的,一时的风平浪静,为的是迎接更凶猛的暴风雨。
公元二七六年,南夏皇宫。
凤仪宫
“庸医!一群庸医!还妄称国手,为何治不好我的颜儿?”女人的盛怒声音夹杂着哽咽与颤抖。
“娘娘饶命!”殿内身着御医朝服的男人跪满一地。
女人不再说话,也不叫人起身。她缓缓低头看着怀里不满一岁的女婴,眼里的晶莹不停的落在女婴的襁褓上,印出一朵朵泪花。
“王后娘娘,下臣有一句话不知可否当讲。”一名年长的御医伏在地上向前爬了爬。
“说。”女人的声音平静,她不抬头,只是望着怀里的女婴,似乎想要记住什么。
“臣下曾经听说一名怪老,脾气古怪,有得一身好本事,在医术上造诣颇高。若怪老出手,公主必定有救,但是。。”老御医一蹙眉,停下来。
“说!”女人看向老御医,眼里燃起一抹希望,声音也不由得威严。
“但是此人生性凉薄,无有利益之事从不出手。且此人不喜富贵荣华。行踪也诡异的很。”老御医一惊,立即诚惶诚恐道。
“来人!传本宫命令下去,发动各国暗桩捉拿此人,无论什么方法,半月之内本宫势要见到此人!”女人的声音颤抖,她是南夏的王后,却因在一场政治阴谋中几乎丧失生育能力,她与南夏帝成亲将近十载才得来一个女儿。后宫纷争,向来毒辣狠心。她不曾想自己早在怀孕时就已经被下毒。孩子出生8个月以来,每日每夜都遭受蚀骨之痛,母子连心,她如何能忍心不管不顾,即使代价是她的生命,那又如何,她要她活,她要她活!
“这是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老夫这刚路过你们家门口就直打喷嚏,这么对待我这老头子可是要折寿的。”王后的话刚落,殿外便传来一老者的声音,声音苍劲有力,却不见来人。
“谁!”殿外的侍卫听到声音不由得一惊,纷纷拔剑。这是南夏皇宫,守备森严,此人轻易就进来了,他们之前都未曾察觉,想必武功极好。若此人居心叵测。
“哎哟喂,快收起你们的刀啊剑啊的,我老头子最怕那玩意儿了,晃眼。”语落,老者出现在大殿门口,冲拔刀的侍卫一个劲的翻白眼。
“不得无礼!”王后不傻,老者的话里她自然也听出了些玄机,顾不得抹去脸上的痕迹,抱着怀里的婴儿快步走出内殿。
侍卫们你一眼我一眼怔怔看着,无人收起刀刃。
“放肆,都给本宫收起来!”王后温怒一声。
“是!”他们何尝不知,眼前的老者看起来不堪一击,但若真动手,有岂是他们便能拦得住,王后娘娘一直同王上掌管国事,她的话又岂会无有道理。
“还是这王后娘娘看着顺眼。”老者看着殿里的王后,目光落在她的怀里。这些日子他夜观天象,知道该是他出手的日子了,他一生贪恋自由,又怎会踏入这黄金牢笼:“哟,这小崽子长得顺老夫心。”
众人脸黑,这堂堂南夏嫡亲长公主被人叫小崽子。……
老者也不顾众人难看的脸色,朝殿内的王后走去。
看着王后怀里的女婴,半晌,老者抬头问到:“能否与王后单独说几句?”
王后蹙眉,但还是朝一边的心腹点点头。
众人退后,老者向殿外瞅了瞅:“王后倒是信任我。”
“本宫的颜儿可有治?”王后不答他的话,满目哀求,她现在不是什么王后,她只是一个母亲…
老者不说话,只是看着王后。
“本宫知道你不喜钱财不喜名利,你告诉本宫,只要本宫的颜儿能活下来,本宫做什么都可以!”王后的话说的铿锵,但也颤抖着,哽咽着。
“你放弃她,我便救她。”老者不忍再看王后,背过身子轻轻出声。
“何?……何为放弃?”听闻放弃二字,王后猛地心一凉。
“老夫要她改姓,从此与你南夏无半分关系,而你,不可寻她踪迹,即使有一天你们相见,也不可相认。”
“可是她是我的女儿……”晶莹再次划过她的脸颊,她没有再用本宫自称。
“要她活,或她死。王后自己选吧……”说罢,老者抬步踏向殿外。
王后一惊,匍匐着追过去:“等等!我要她活!我要她活!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老者背脊一僵,转身,接过王后怀里的孩子。
“老先生可否答应本宫一件事,孩子字中带颜,这是她外公临走留下的,可否。”
“好!”老者也不犹豫,接过孩子后朝王后的后颈一劈,王后便软软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大步跨出殿门,也不多作停留。脚尖轻点,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