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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着眼睛坐在车里,左右手是女扮男装的两个丫鬟,那个可爱的云儿姑娘坐在我的对面,云儿姑娘被我从赵府秘密押上了进京的马车,小姑娘死不愿意,红袖也懒得说话,直接封了人家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扔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赵大高手被我拐带走了,江南席先生答应帮我照料赵家,我倒不担心人家来寻仇,目前黑衣卫在江南大肆搜捕他们倒也不敢太明目张胆,至于他们的首领,反正席先生也知道我也懒得告诉他。
我睁开了眼睛,“今天是我中毒的第十四天了吧,我说云儿啊,要是我明天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给我陪葬啊。”
“云儿啊。”见她不吱声,我坏坏地笑了笑,“想不到你居然是帝师王老大人的孙女啊。”
“你。”云儿像小猫咪被人踩了尾巴,一下子跳了起来。“云儿啊,我希望你没有骗我,如果我死了,王老大人孙女参加叛逆这件事就可能就会传到黑衣卫衙门。”
“你……”自己是王老大人的孙女就连组织里也是很少人知道,今天却被面前这个人一语中的。我不再说话,继续闭着眼睛。
“少爷,到断桥了。”赵安在外面淡淡地提醒我。
断桥?我的心猛的一缩,终于回来了。我伸出头,望着京师的城墙,心里澎湃汹涌,我回来了。
桥断柳枝嫩,只有断肠人。
断桥,京城十景之一。据说当年第一剑客宋万里回江南,好友出云刀十里相送,宋感其诚,数劝其反,出云刀不允,直至断桥,那时候的桥还是完好无缺的。宋万里数劝无果,拔剑砍桥,桥断,出云刀才止。后人送友人,多在断桥折柳相送。
我想着断桥的典故,一面伸出头去。断桥那里似乎很多人啊。我知道自己最近很火,但也不用这么多人来接我吧,我有些飘飘然,“赵叔,去断桥瞅瞅。”
马车缓缓地向断桥驶去,只听得断桥处一声锣鼓响起,我好奇地望着锣鼓声响起的地方,只见一个衣着素袍的年轻人正大声地斥责下人:“快点,巴桑活佛就要来了,你们居然还没准备好。”说着眼角向我们的车一撇,不满地怒斥下人:“那辆马车是怎么回事?还不给我挪开,这次活佛我可是花了大心血才请来的。礼数万万不可慢。”
赵安识趣地把马车停到了一边,我闹了个大红脸,三个姑娘都掩着小嘴在那里偷笑,“敢情不是来接少爷您的啊?”
我瞪了瞪红袖一眼,这个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少爷,你先出来一下。”赵安在外面小声地叫着我,我窜出车厢,坐在了赶车的位置上,赵安看着远处的京城,良久才说着:“少爷,这个巴桑活佛很强。”
很强?我吃惊地看着他,你一个九品的高手至于这么夸人嘛。“少爷,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个巴桑活佛就算是我,胜负也是一半一半。”赵安静静地说。
京城已经有了一个让我头疼的南宫恨天,现在又来了个连赵安都忌惮的活佛,我脑筋一转,活佛?难道巴桑是四皇子请来的?我拉了拉他的衣袖:“我说赵安,这个大和尚是高手是不是世人皆知的?”
赵安摇了摇头,我心里一惊,难道那个年轻人就是四皇子?那么这个四皇子现在找这么一个人出来是单纯地研究佛法还是别有目的?我按捺下心中的疑虑,静静地等着那个活佛的到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只听见远方一阵锣鼓声传来,一个千人的仪仗队由远及近,我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那个活佛的样子。
一千个衣着鲜明的僧侣拿着各式各样的法器,一顶轿子被信徒抬着,巴桑活佛如众星拱月般被信徒和僧侣们团团围住,巴桑活佛着僧袍,一脸凝重的样子,年纪约莫六十来岁,双眼微闭。
素袍青年恭敬地向前走去,跪在了地上,“信徒夏江拜见活佛。”
夏江,我心里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素袍青年果然就是被席先生誉为“满朝第一完人”的四皇子。我心里微微对他提高了警惕,暗中打量着他。
夏江皮肤挺白,我心里暗暗嫉妒着这个皮肤好的可以气死女人的皇子,夏江面容谈不上清秀,但绝对属于耐看的一类,身子修长,手指甲也修的挺整齐。
“无量光佛。”巴桑轻吟一声佛吟,从轿子上下来,双手在夏江的头上摸着,“无量光佛。”
夏江缓缓地站了起来,面色尽是恭敬的神色。巴桑浅笑着,“四皇子这么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这么远的距离我当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赵安不同,他本身功力深厚,听觉自然异于常人,他一一的把两人的对话转述给我。巴桑眼睛向我们这边扫来,笑了笑没有点破我们。
“活佛,在下在家中略备薄酒,请。”巴桑笑着回到轿子,只听到手下大叫一声:“起。”巴桑的轿子稳稳离地,那四个轿夫身子丝毫不动,显示出了极好的腰板功夫,我暗自吐了吐舌头,连个轿夫都很不错的身手,我心里划过一个念头,会不会这个仪仗队扔下法器,拿起刀枪就是一支草莽高手?
看来四皇子很是不简单啊。
我拉着赵安,焦急地问:“普天之下有几个知道巴桑是个高手?”赵安想了想,肯定地回答:“不超过五个人。”
这等隐秘的事料想那席先生也断然不知,看来算无遗策的席先生这次要吃大亏了。
“少爷。”赵安叫住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赵叔有什么但说无妨。”
“少爷,唉。”赵安叹了口气,挥动着马鞭,马车缓缓向前。
“先是南宫恨天出现在京城,现在巴桑也到了京城,看来这次京城之行不简单啊。”我微微点着头,何止不简单啊,原以为是双龙戏珠,谁知道现在这个神秘的四皇子似乎才是最大的野心家,硬是把局面变成了三分天下。万一夏愈在被卷进来,大皇子在被我拖下水,这样就和那个九王夺嫡差不多了,我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弧线。
我夺过马鞭狠狠地指着远处的城楼。
“虽千万人吾往矣。”我哈哈一笑,鞭子轻轻地打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发力地跑向京城。
“我回来了,京师。”我心里默默的念着。
马车驶进京城,一打拐就向城西慢慢行进。
皇甫府就在城西,步军衙门也在城西,城西可以说四品高官聚集地,凡四品官员及其以上品级,皆在城西。
马车在石子路上辘辘作响,我掀起车帘,那个是侍郎府,那边是尚书府,家家大门紧闭,我放下车帘,看着在一旁略有失落的王云。
“想回家?”我笑着问。
王云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我继续扭头看着车外,心里居然有些忐忑,难不成真的应了那句话,近乡情更怯?
皇甫家的宰相府很好认,就在这条街的尽头,那屋檐的一角在院里的树木的包围下顽皮的露了出来。
马车停在了家门口,我上去敲了敲门,过了好久里面才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门“吱吱”地打开,里面的人伸出一个脑袋,茫然地看着我们:“你们是?”
赵安抢先一步,那人一看是赵安,笑了笑:“大管家,您来了?”
“别笑了,大少爷奉旨回京,老爷在家吗?”那个下人闻言又打量了我几眼,似乎想从我的轮廓中找到小时候的样子。
赵安见这个下人这么不识趣,手一推大门,下人“唉哟”了一声就向后跌去,大门吱吱的开了,赵安站在一旁:“少爷请。”
我走进家门,两个丫头跟在我身后,还有一个有着把柄不得不跟在我后面的王家小姐。我问着刚从地上站起来的下人:“老爷和夫人可在家中?”
下人这次倒还恭敬:“回大少爷,老爷刚刚回府,现在在书房呢,夫人在后堂,环少爷还在学堂呢。”
父亲在家就好,“你先安排我的三个丫鬟去我的园子,我先去拜见父亲大人。”我吩咐着下人,下人“嗯”了一声,面露难色,我好心地问了一句:“怎么?”
“少爷,你身后好像只有一个丫鬟。”下人吞吞吐吐地说。
书房,我轻轻地走了进去,当年在这里可是被狠狠地打过一次,我看着正在埋头写着什么的养父大人,鼻子一酸,似乎这位大人的头发又白了许多。
“父亲大人。”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老大人手一抖,慢慢地抬起头来,“你是你是。”老大人明显激动过了头,我赶紧站了起来扶住他坐下,过了一会老大人才明显的缓过气。
叹了口气:“你不该回来啊!”
我心里苦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有一个最大的特务头子每时每刻都在注意着你,关注着你,我又能怎的。
老大人叹完气,示意我到对面去,“有些人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他的才华的。想不到你那么小的年纪居然都懂得了权谋和战争,唉,老夫真的走眼了。”不是您老走眼,那书还真不是我写的,我就是一盗版商,“你可知道如今这京城的局势?”
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资料上的毕竟都是死的,而您老才是这朝廷的首辅大臣,您的分析才是最重要的资源。
“如今满朝文武纷纷投靠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京城目前是一团乱麻。”老大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知道吗,如果真的是这两个皇子争权夺利倒也罢了,可是为父担心。”老大人话说一半就打住了,我看着老大人,老大人想了想,继续说了下去:“那可是皇位啊,我还真是不信五个皇子没有不动心的。所以你现在回来势必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因为你是皇帝钦点的大臣。虽说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编修。可是在皇帝这么一翻操作之下,你的意义就不止是一个翰林了。”
不愧是政坛老油条,我狠狠地在心底夸了他老人家一番,“孩儿受教了。”
“如今京城可是混乱之至啊。我老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瑞儿,你以后就好自为之吧。”老大人又拿起笔,向我轻轻地挥了挥手,“去你母亲那看看吧,十年了。她也很想你。”我行了一礼,退出了书房。
“少爷,少爷。”何六叔终于出现在了他最该出现的地方,他向我笑了笑,递给我一张请帖。“这是?”我接过来看了看,“大皇子府?”
“少爷,这位大皇子可是个有心人啊。你一进府没多久这张请帖就送到了。”何六叔神秘地压低了声音,“特使大人,看来这个大皇子也不简单啊。”我打开了请帖,上面用漂亮的小楷写着:“今日圆月之夜,欲与兄把酒言欢。”很简单的两句话,我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何六叔笑眯眯地说:“据说今夜大皇子专门设宴请公子,连其他皇子和一些大臣都收到了请帖,今日的大皇子府上想必很热闹。”
何止是热闹啊,我收好了请帖,拉着何六叔,“小环一般是什么时候回家?”
“今儿估计会很晚。毕竟大皇子主管翰林院,环少爷又是月才子。想来也会被邀请。”看来这个大皇子胃口不小啊,居然看上了所有的名士。
“叫个熟悉路的下人晚上陪我去吧。”说完话我就走向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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