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本该躺着一个叫皇甫瑞的婴儿的位置,心里不由得对皇甫大人的高义所折服,这可是“赵氏孤儿”啊,牺牲自己的儿子来换皇帝的儿子,看来世上还是好人多啊,想到这不由地落下了泪。这可把皇甫夫人给惊醒了,一看我流泪,夫人赶紧把住我,安慰道:“别哭了,瑞儿是不是饿了?”我心里一酸,可能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骨肉已经被自己的相公给“亲手”送下了地狱吧,我心里为那个不曾见识过繁华都市的小生命默哀了一下,握了握我的小手掌,发誓道:“我来为报仇而战。欠我的我都要叫你们还回来。”
席风绝对是个可怕的人,第二日便叫人在城中传开了皇甫大人亲手杀死了大内侍卫武尽忠,亲手把前皇子交于圣上,为了表示忠诚还亲手杀了他。流言的传播是迅速的,不一会京师人人皆知,皇甫大人苦笑了一下,整了整衣冠准备出门上朝去了。他知道今天在朝廷之上定是众大臣攻击的对象。
出了门,皇甫大人便发现很多轿子从自家面前通过,周围全是军士,皇甫大人苦笑一下看来夏辰是铁定抱着绑都要绑的信念把众大臣押到大殿了,没有军士来找自己恐怕是因为自己早就在人家的控制之中了吧!皇甫大人苦笑一声,上了轿子。
不一会,轿子稳稳当当的停在了皇宫大门外,城墙上的血迹还没洗掉,地面上明显有冲洗过的痕迹,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让这些文官们掩着自己的鼻子,皱着眉头,皇甫下了轿发现周围的大臣都是对他是横眉冷对,皇甫心中一震感叹。
“哦,这不是皇甫大人吗?”皇甫听到这声音急忙转过身身,对着说话的人一鞠躬,恭敬地说:“恩师,学生有礼了。”来人是个白发老者,闻言冷笑一声,不留情面地驳斥道:“恩师?罢了吧,老夫自问教不出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奸佞之徒,武将军啊,你所托非人啊!你怎么不来找老朽,偏偏找到了他啊!皇室血脉一朝断绝啊!”老者越说越激动,一口水就向皇甫吐去,皇甫闭让不及被直中脸庞。
“好!”一名身着一品朝服的官员径直走来,“方某今日被押解而来本是满心的不甘却能看见王老大人大骂逆贼,直唾其面,痛快,痛快!”老者转过身,不再理会皇甫,向那位大呼“痛快”的官员行了行礼,方姓官员急忙还礼:“老大人折杀方某了。”王老大人呵呵一笑:“方大人清流之名足以受老朽这一拜,只是方大人你被军士押来,未免落了下乘,看看老夫,今日不请自到,定要在大殿上痛骂****。”
方大人闻言也是一笑,说道:“这倒是方某的考虑不周,既要杀身成仁,又何不被这些贼子押来,应如大人啊!今日,方某也舍掉这身臭皮囊,和老大人痛骂****。”
这时候,只听得里面一声嘹亮的声音传来:“开宫门,大臣进见。”众人闻言依次排好队在军士的押解下慢慢地向里面走去。王老大人昂首挺胸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大殿内。一身黄袍的夏辰看着老者,脸色一变,不由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左侧的席风好奇地看者夏辰,又好奇地往下面一扫,立刻发现里卓而不群的老者。“那是父皇受业老师,在士林中声望极高。今日前来想必是来骂我的吧。而且,此人觉不可杀!席风,你可有什么良策?”夏辰小声的在上面问着,席风想了想,小心地提议道:“干脆,直接把他赶出去?”夏辰摇了摇头,“算了,就听他一骂吧。”
“上面所坐何人?”王老大人指着夏辰傲然地问道,“放肆,”席风怒斥着,“你居然不识天子。该当何罪。”王老大人白了他一眼:“你又是何人,敢这么与老夫说话?”
“我?”席风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着,“我是圣上首席幕僚。”
“哦,也就是走狗了。”方大人笑呵呵走出来说,夏辰恶毒地看着两个人,一拍龙椅怒道:“方孝直,你当朕不敢杀了你吗?”方大人还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如此,请早。我可不想比王老大人死的晚,否则名流千史的又是他了。”王老大人也是呵呵一笑:“如此,孝直莫非要和我抢?”
“老大人,宽恕一下。”说着,方孝直那几乎悲壮的语调在大殿响起,“夏辰,你领兵作乱,致使天下黎民遭殃,你弑君犯上,致使国家社稷动荡。你还有脸穿上龙袍,坐在龙椅之上,称什么万岁,你有何德何能配这个位子。”
“够了。”夏辰大吼一声:“狼巨,你这家伙哪里去了?”狼巨听得有人唤他匆匆地跑了进来,“将军,哦,陛下何事?”夏辰指着方孝直:“给我拿下,抄家,诛九族。”方孝直挣扎着,吼道:“十族又何访?”夏辰狠狠地说:“好,你要成仁,朕成全你。狼巨,诛他十族。”一席话把群臣给震慑住了,想继续出来斥责的大臣也掂量了一下,把刚刚伸出去的脚又给收了回来。王老大人转过身来,怒气冲冲地指着夏辰:“夏辰,你太狠了吧,自古亡国多暴君。你今日诛杀十族,日后必得报应。”夏辰也好不客气,冷笑一声,说:“老大人,父皇赐你丹书铁卷朕不能杀你,但是朕不能罚你吗?来人,拖下去打他三十廷杖以示惩戒。”门外的军士得令便上来押老大人,军士多北方,都不认识京中赫赫有名的王老大人,一见老大人不识趣,一个擒拿就把他给拿来,席风咳嗽一声,向军士们使了个眼色,军士们会意,皇甫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面色如常,席风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看他毫无反应,心里对他的疑惑又减少了一丝。
“报,王大人身体不堪用刑,气绝身亡!”夏辰眼里填满了笑意,口里说着:“那就便宜了他了。哪位大臣还不服啊!”皇甫立刻跪下高声说道:“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人形势所迫,也跟着跪了下来。夏辰哈哈大笑,我终于是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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