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天嘴角勾起一丝轻狂:“你难道还想跟我亲自动手?”
连二爷笑笑:“怎么,你怕了?”
皇甫云天淡然:“怎么会怕,只是很意外,你居然有亲自跟我动手的胆量,哼。”
连二爷的眼中放出一蓬寒光。
他对皇甫云天今天的表现,还真是有些意外了,据他所知,皇甫云天可是一个很沉稳的人,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他居然这般张狂。
这很有点不寻常啊!
不过他自以为刚刚观战,已经把握到了皇甫云天的几个破绽,到时候,必然能够抓住时机,一举挫败皇甫云天的,因此很有信心道:“希望等下动起手来,你还能够这么狂!”
皇甫云天不屑一顾:“那你就动手啊。”
连二爷半躺在那张长榻的沙发上,身边一个炉鼎,里面燃着香烟。
紫烟袅袅,令这里的气氛,多了一丝缓和。
可是浓烈的杀机,还是不住在弥漫,谁也无法阻挡即将开始的决战。
连二爷一点坐起来的意思都没有,他气息悠悠道:“我就在这里,现在是你要决战,是你要选择活着离开的权利,真要急着动手的,也是你。”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在点子上。
皇甫云天不得不为这个敌人而感到佩服。
自己这么张狂,而他却那么淡定。
到此时此刻,依旧慢条斯理,并且将情形分析的很清楚,根本一点都没有被自己左右。
“你就打算坐在那儿打?”
“那已经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
皇甫云天无语,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有点乱了,局面根本就完全在连二爷的控制当中,而自己在不由自主当中,也有点被他牵住鼻子走了。
他必须要打破这种局面,否则就无法获胜。
在这里,败了,就是死!
他绝不能死!
刘静还在外面等着自己,他答应过刘静,一定会活着找她,自己怎能食言!
但见他气势一震,目中露出一丝自信,当即出手。
管他坐着打还是站着打,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
皇甫云天想通以后,就不再为这件事儿而多想,尽管出手,毫不留情。
连二爷在皇甫云天攻击到了的那一刹,忽然挺直了身躯,但还是坐在椅子上,任凭皇甫云天攻击如风如雨,却丝毫不能够打破他的守势。
因为他不攻,所以皇甫云天也看不透他的弱点。
更无从破解了。
他连续进攻,却接连无效,不禁信心大减,影响了斗志。
连二爷却出手越来越从容,皇甫云天的攻击,更无法奈何他。
终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差不多败了。
而连二爷却在这个时候进行反击,他的打斗技巧跟经验,显然连木长老也没法比。
木长老虽然懂很多,但不能够熟练的运用到打斗当中。
连二爷却完全学以致用。
他先是将皇甫云天的锐气全部消磨光,等他攻击不是那么尖锐的时候,才开始反击,而反击的也都很有技巧,正是木长老逼出皇甫云天破绽的那几招。
人在面对一样的招式时,所作出的反应,基本都是一样的。
这道理就像是别人打你一耳光,你自然而然去拦。
在你拦的过程中,你其他地方,不免就成了破绽,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连二爷显然已经把握到皇甫云天的哪里会出现破绽。
所以不等皇甫云天有机会掩盖,另一道攻击,已经直逼破绽,要将皇甫云天击败。
这两下联合,的确妙到毫巅。
别说皇甫云天,就算是换作任何一个高手,恐怕也休想扭转局面。
眼看的手,这个时候,连二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形,嘴角都勾起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你不是很狂吗?现在还狂得起来吗?
皇甫云天当然还可以狂,更可以继续狂下去!
而别人扭转不了的局面,他也能够扭转!
本来连二爷攻击的是他的破绽,可是在刹那间,破绽就变得没有破绽了,而他的守势也突然变成攻击,巧妙之极的应着连二爷此刻露出的一丝破绽攻击过去。
有人曾说过,在你攻击最强烈的时候,就是本身防御最弱的时候。
反过来也有人认为,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你能够懂得战斗中的这两句真言,也就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了。
皇甫云天绝对是高手,他的反击,在刹那间就成了对连二爷致命的打击。
不过连二爷也真的是高手,他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是将伤害减到最低,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被皇甫云天一击击中腰胁,疼痛万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连忙伸着脑袋去嗅那炉鼎之中的香烟。
谁料木长老眼疾手快,突然一伸手,那炉鼎已经在手中。
连二爷震怒万分:“你这是要造反?”
木长老呵呵一笑:“你说对了,我就是要造反!”
连二爷惊恐无比,其他兄弟也都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但听木长老道:“所有兄弟,你们尽管不要插手,这件事儿跟你们也没有关系,等过去了,你们一样还是青红会的好兄弟!”
那些人眼看也无法插手,插手也左右不了局面,只能一个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连二爷愤然道:“姓木的,我对你何曾有过亏待,你竟然为了一个才来的小子,就背叛于我。”
木长老冷哼一声:“我背叛你,有两点,第一,就是你的人品,你太过好色,做尽恶事儿,这于我们青红会的宗旨,本来就不符,第二,是你根本也没有对我好过,你做那么多,无非是让我更好的为你卖命而已。”
连二爷骂道:“胡说八道,造反就是造反,还找来那么多理由。”
皇甫云天这时候摇头叹息:“哎,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难怪木长老会选择背叛你了。”
连二爷瞪着皇甫云天,只觉得心中恼恨之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自己会栽倒这小子的手上,他不甘心道:“我就想不通了,你什么时候跟姓木的勾搭上的。”
皇甫云天苦笑道:“说来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之前跟木长老真的没有一点关系,我们真正达成合作,也是在刚刚来的路上。”
刚刚?
连二爷只觉得皇甫云天在耍他似的,这令他根本无法接受。
他凝声道:“简直是在妖言惑众,你们若不是早有预谋,鬼才信呢?”
木长老这时候淡淡道:“堂主,皇甫公子没有骗你,的确是真的,我也无心叛你,若不是皇甫公子说动我,也许我还行尸走肉般替你卖命呢!”
连二爷有些不信:“可是刚刚,你还跟皇甫云天动手?”
皇甫云天笑道:“那不过是在演戏,若非如此,怎么让你看出我的破绽,又怎么让你坠入我的圈套里呢?”
连二爷只觉得如堕冰窟,原来这一切,竟都是皇甫云天跟木长老连同一气来骗自己的。
这让自己怎么接受。
他怒声道:“混蛋,都是混蛋,我的东西,给我拿回来!”
他忽然间就从椅子上扑向木长老,似乎要夺走木长老手里的炉鼎。
木长老显然也知道那炉鼎对连二爷有多么重要,身形一飘,已经躲过连二爷的袭击,可令人意外的是,那连二爷居然在这个关头,想的不是怎么扭转局面,而是逃走。
看到他的身形冲出去,皇甫云天也不禁暗叹一声,此人果然乃枭雄也。
他毫不迟疑的就要追出去,跑了连二爷,对自己来说,那可是一大祸患。
岂料连二爷也是一个老油条,他心知自己受伤,若是逃的话,未必逃的远,到最后还是会被皇甫云天呆住,杀掉。
因此他一边飞窜,一边下令基地里守卫的兄弟,阻拦皇甫云天。
此刻这些兄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都对连二爷的命令无比遵从,因此全部拔枪攻击皇甫云天,皇甫云天被这一阻,连二爷就有了机会逃入电梯,得到新生。
木长老此刻也冲出来,见皇甫云天跟兄弟们发生械斗,立即喝道:“都住手!”
他在第二堂颇有威望,因此一声喊落,所有人就都住手了。
兄弟们一个个望着木长老,似乎也不接,长老为何要救皇甫云天,却听木长老神色肃然道:“各位,从今天开始,咱们的新主人,就是皇甫云天,皇甫公子!”
皇甫云天一听,有些意外的望着木长老,吃惊道:“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他们来的路上,曾用密语商议,一起解决连二爷。
皇甫云天毕竟知道,此去基地,凶多吉少,因此才会这么联合木长老,并许诺,一旦成功,让木长老做老大。
木长老苦笑一声:“皇甫公子你千万不要推辞,我怎么说也是老骨头一把了,而且之前跟着连二爷,也做了太多错事儿,这次是你给我勇气,让我反了他,我想我也该沉寂一下,多思考一下,这第二堂交给你打点最合适,多年来,也该找个人,给他注入新的思想,换下新的血液。”
皇甫云天听他这么说,不禁也涌动起无边豪气:“木长老这么说,真是让我皇甫云天汗颜,不过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