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木屋放缓瞬间,后面火龙已尾随而上。他们驾驭着简易轻便的滑车,速度自然比木屋快捷几倍,眨眼之间便追随而上。
郭樵情急生智,凌空飞跃而起,巨刀挟带雷霆之势,凌空劈向冰面,激起了漫天冰屑,也在河面留下的一片刀痕。而借回弹之势,他身体倒翻,已稳稳落回到加速滑行的木屋之顶。
快速追击的队伍,脚下的冰滑小车滑过纵横交错的冰面刀痕,纷纷跌撞滑倒,相互践踏踩压,乱作一团。
片刻混乱,队伍立刻恢复秩序,纷纷从冰面跃起,朝着逝去的冰面木屋射出了一轮火箭,空中飞划而过的星星点点的火光,映红了冰面,也映红了郭樵紧张而急促的脸。郭樵紧握巨刀,随时准备迎击这一轮火箭攒射。
空中火箭并没有攒射木屋,而是从木屋上空飞滑而过,整齐划一的斜插入冰冷的冰面,冰面之上立刻燃烧器一道火焰屏障。
“主人,请扎稳身形,我们加速飞越冰面火墙。”叶小烟警示郭樵之后,便加速滑行,试图驱动木屋凌空而起,飞越火墙。
“慢。”郭樵飞身落在叶小烟身边,巨大插入冰面,一个急刹,木屋在冰面兜了一个圈,停靠在冰河岸边。
就在郭樵急刹一刻,空中已连续滑过两轮火箭,在第一道火墙后面,又筑起了两道火墙。
如果叶小烟驱动木屋飞越第一道火墙,此刻已撞上了第二道,第三道火墙,木屋已引火烧身,落入了火海包围。
就在他们停靠瞬间,后面又是六轮飞箭,在冰面上布下了九道火墙,整个冰面燃烧成了一处密集的箭阵。
刚刚躲过火箭方阵截杀,追击者已在空中结出一张网,罩向了刚刚停靠的冰车木屋。郭樵一把扯住叶小烟,两个人凌空而起。郭樵巨刀一挥,携带叶小烟破网而出。刚刚突破一道网,第二道网立刻迎面罩下来。
郭樵一连突破三道网络,施尽绝招的追击者已被他的气势压制,再也无力制他。
就在郭樵摆脱网络,凌空飞跃一刻,叶小烟一声惊叫,滑柔小手从郭樵掌中滑脱,跌向了已破洞而出的三重网络。
她的一只脚被网络纠缠,无法挣脱,硬生生被拖拉回去。
郭樵凌空一翻,飞身下坠,伸手去拉坠落的叶小烟。追击者抓住时机,立刻抖动三重网络,乱成一堆的三重网络,将他和叶小烟纠缠网络其中,瞬间缚紧,束缚了他四肢的活动能力。
郭樵与叶小烟面对面紧紧挤压一起,被束缚成一个蜷缩的圆团。
“臭小子,敢欺负我的大猫,本小姐也让你下冰河洗个澡。”那个红衣少女挺身而出,怒目被困的郭叶二人。
她这边威胁,那边火箭阵燃烧的冰面,已开始局部坍塌。
局部坍塌的冰河,正好给了郭樵,叶小烟的冰下冷冻创造了一个便利条件。几十名壮汉扯着网络中的郭叶二人,拖到了冰面垮塌处,将他们沉入了冰冷的冰下水流之中。
叶小烟身体一阵颤栗,脸色已苍白,嘴唇已青紫。郭樵急忙挣扎几下,努力用身体包裹了娇弱的叶小烟,为她筑起一道温暖的屏障。
反复下水洗了三遍,红衣少女方才泄去了一腔怒火。怕冻死他们,闹出人命,便将他们拖上岸,一路向北拖行而去。
郭樵自幼便每日上山砍柴,皮糙肉厚,筋骨强壮,被一路拖行,还能承受得住。叶小烟一个女孩子,拖了一段,便扯破衣衫,露出的雪白肌肤已血肉模糊。
“喂,那位红衣小姑娘,请你放开我的剑仆。”郭樵见叶小烟跟自己受苦,心有不忍,不得不放低姿态,主动求人网开一面。
“哼,你休想骗我,你俩网在一起。放松了她,你也会趁机挣脱出来。一旦你挣脱而逃,我再也别想抓住你。”红衣少女一副聪明自得的样子,警惕的识破了郭樵的诡计。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干嘛要逃跑?”郭樵全身一震,十几名拖着渔网的大汉硬生生被他扯住了脚步。
“臭小子,你再乱动,本小姐一剑宰了她。”红衣少女见他发威,长剑闪电一指,已指在叶小烟胸口。
“别碰她,有种冲我来。”郭樵双眼喷火,怒不可遏。
“嘻嘻,你那么厉害,我打不过你,干嘛要跟你硬磕?”红衣少女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不就是弄死你一只猫,你究竟想怎样?”郭樵见她并无杀害之心,便乘机跟她解释误会。
“你害我家大猫染了风寒,生病不起。看你五大三粗,肉质醇厚,拿你喂大猫,一定让它早日病愈,恢复昔日的生猛。”红衣少女见他提起大猫,立刻翻了脸,眼神里泛起一层浓浓的杀气,显然她与那只大猫之间感情很深厚。
“嘿嘿,想拿我喂病猫,你以为我是老鼠?”郭樵一声冷笑,身子已脱出破网,巨型柴刀已架在红衣少女脖子上。
“哥,求你别杀我,虎妹不想死。”刀锋触及肌肤,红衣少女脚下一软,差一点瘫软在地,双腿打战,已飙出一股热流。
一边求饶,早已哭得涕泪横流,一榻糊涂。
她反应如此之大,反而叫郭樵慌了手脚,仿佛一个大人在欺负一个小孩。
“小子,放开我女儿,有种跟老子拼一剑。”一声闷雷划破夜空,一尊天神从天而降。
此人赤发赤须,身高一仗以上,足足比身材高大的郭樵高出一个头,右手执一柄巨剑,笨拙而沉重,焕发出一股开山裂石的气势。
“好。”郭樵一声承诺,已飞越而起,手中巨型柴刀化成一道寒芒,射出了一道卷裹天地之势。
“一剑霸天!”巨神一声暴喝,气壮山河,巨剑横空一劈。
两道气势空中相碰,一阵惊天动地的铿锵声,郭樵宛如一只断线风筝,跌向了远处的夜色深处。
巨压冲击,他脑袋一阵晕眩,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