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血的血链,颈部膨胀了一圈,贪婪的吞噬着郭樵的鲜血,而它尾部斩断,体内的热血正在自断口喷涌而出,在雪地上冲刷出一条血河。
哦——
郭樵一声痛苦的长嚎,僵硬的身体一震。那一条吸附它的血链居然开始痛苦的扭曲挣扎,身体拼命的在雪地上翻转抽打,喷血的伤口渐渐萎缩收敛。
僵硬的郭樵在热血外泄一刻,隐于丹田的那一团烈火开始燃烧,燃烧的烈火开始吸取周身热血,外泄的热血开始逆流,不但吸回了血链吞噬的鲜血,而且开始快速吸入血链体内之血,强大的漩涡吸力正在抽干血链之血。
血链痛苦的扭曲挣扎,试图甩脱逃逸,可是它的嘴巴已被一股漩涡吸力牢牢吸附,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强大的吸引之力。
周身麻木的郭樵,任由灼热的血自背后伤口涌入,然后周身旋转奔腾,燃烧膨胀。僵硬的肢体开始膨胀透明,焕发出一层血红色光晕,仿佛一具燃烧的尸体。一双茫然的目光泛起一层浓浓的血红色,焕发出两团熊熊的火焰。
挣扎的血链渐渐虚弱下去,最后瘫软成一张空荡荡的皮壳,嘴巴一松,整个躯壳无力的散落在雪地之上。
哦——
意识已恍惚的郭樵又一声痛苦的长嚎,周身衣服寸寸龟裂,胀破散落,一双大脚的脚趾也胀破了崭新的厚底雪地靴。身子艰难的超前跨越几步,抖落了一身衣衫,一双赤脚踩踏在冰天雪地之间。
这一刻,天昏地暗,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扑打着灼热僵硬的身躯,在灼热的肌肤之表激起丝丝的冰爽凉意。
飞雪漫漫,寒风呼啸。
恍惚中两个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之内,一个红色衣衫,一个青色衣衫,各自捧了一件古怪的兵器,截断了他的逃亡。
意识恍惚,周身麻木的郭樵,艰难的祭起了手中柴刀,化成一道犀利的刀锋,斩向了两个拦路怪人,就在刀光斩落一刻,两道人影消逝,刀锋之下出现了一张脸,一张苍白无血的脸。
小顾?
郭樵一声惊呼,手中劈落的刀锋瞬间凝固。
恍惚中小顾款步而来,轻轻伸出一只苍白而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按压在郭樵的心口,一丝冰冷刺骨的寒气缓缓注入心口,寒气缓缓蔓延,炙热麻木的身体开始缓缓放松,心中的热火开始缓缓消退。
“小郭,你太累了,该休息一下。”一声轻柔之声入耳,郭樵血红的目光开始黯淡,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身体缓缓后仰,躺倒在冰雪雪地之上。
郭樵僵卧冰雪之间,任由飞扬的雪花层层覆盖身体之上,飘落覆盖的雪花立刻被他灼热的身体融化。
叶小烟跪倒他身边,不停地抓起地上冰雪,替郭樵擦拭着灼热血红的身体,面色苍白,目光焦灼,泪水无声滑落,在冰冷的面具之下凝结了两行冰凌。
郭樵心口处那一只冰坠,闪着幽幽的光晕,一明一暗交替闪耀,似乎也在尽力化解郭樵体内的热毒。
冰天雪地,落雪覆盖,加上奇寒冰魄,郭樵僵硬火热的躯体开始慢慢舒展放松,恍惚中发出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呻吟。
体内热火被侵入肌肤的寒气压迫,开始慢慢向丹田之处收敛退缩,全身的血红开始缓缓消退,小腹部位却开始火红透明,隐约一个燃烧的火球在丹田旋转。而接近小腹的一柄尘根,笔直而立,通体血红,几条血红的血线如蚯蚓般蠕动。
“好热,好胀,师姐救我。”郭樵终于恢复了意识,目光迷离,干裂的嘴巴痛苦翕张,呢喃低语。
叶小烟脸色绯红,犹豫片刻,起身褪去下身紧身束缚,缓缓蹲坐郭樵小腹之上,一股热火注入下身,她已盘膝端坐于郭樵小腹之上,牙齿轻咬下唇,压抑了撕裂的痛楚,双手捏了一个决,开始收心运气替郭樵吸取热毒。
就在叶小烟双手交叉捏成一个剑决一刻,郭樵胸前冰魄焕发一道灵光,居然与叶小烟的剑决对接一起。
郭樵积郁丹田的热火,汇成一股热流导入叶小烟下身,周身流转一周天,自捏决的指尖导出,化成一道红光缓缓注入了冰魄之中,晶莹剔透的冰魄表面,血丝萦绕蠕动,开始吸纳化解注入的热毒。
..
莽莽群山,丛林密集。
恍惚的郭樵躺在一片荆棘之间,一脸绯红的小白骑在他身上,快速的解除了他的衣衫,一只轻柔的小手捏住他的尘根..。
一股温热包围,郭樵全身颤抖,下面一阵膨胀,整个人瘫软不动。身上的小白也软软的跌落草丛,轻轻牵着他的手,一起仰望着天空。
天空湛蓝,白云浮游,山风阵阵,恍惚间他已化身小顾,无力的瘫软在草丛中的小顾..
一阵阴风袭来,郭樵一个冷战,脑袋顿时清醒,却发现只是一个长长的梦,他正躺着一片冰天雪地之间。
身边躺着的人也不是小白,而是与他朝夕相伴的叶小烟。
“主人,你终于醒了。”叶小烟见郭樵醒转,立刻坐起身,一边关切的问候,却羞涩的背转了身体。
这一刻,雪停风住,一轮冰冷而高远的圆月,在雪地投射出一层冰冷的光晕。
郭樵意识虽然清醒,身体却虚脱无力,便舒爽的躺倒原地,感受着自背后袭入的丝丝寒气,目光凝聚变换的星空。
背转而坐的叶小烟,也并不打扰郭樵,只顾低头忙碌,似乎可以躲避郭樵的注意。
“师姐,你在干嘛?”郭樵深吸一口气,突然自地上蹦起,跳到了叶小烟面前。
就在他面对叶小烟一刻,立刻面红耳赤,凝固了一脸尴尬。
背对他而坐的叶小烟,光着一双雪白纤细的长腿,一双小手正捧着雪轻轻擦拭着大腿根部的血迹..。
凉风袭来,穿越空裆,一丝寒意刺激,郭樵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急忙双手捂住下面,背转身蹲在了雪地之间。
“主人先进木屋躲避一下,剑仆这就为你赶制一件新衣。”叶小烟一边收拾穿起散落的紧身裤,一边提醒郭樵。
郭樵听到指点,一刻飞身跳起,兔子一边窜到了遗弃几十仗外的木屋,躲进了木屋之内。躲避了寒风,也躲避了尴尬。
从这一刻起,他与叶小烟已不是师姐师弟关系,也不是主仆关系,而是一种混乱纠结的尴尬关系。
为了帮他化解热毒,在他意识恍惚一刻,她已将积蓄二十四年的纯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