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跟魔腾的战斗这时候正处在关键时刻,要不看到这俩家伙这样跟大虫子打非得气死不可。
魔腾此时整个身体都已近乎透明,整个身躯伤口无数,都是大长老有心无心划得,专门给魔腾放血用的,魔腾这邪物毕竟杀不死,只能不停地放血等他虚弱以后一举封印,送他回到栖息地地方,其他再无他法。
大长老又是一记手里剑划过去,这一记手里剑划得刁钻,顺着魔腾的大腿根部下去。这魔腾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又无性别之分,大长老出其不意的这一招其实无论男女都一样,魔腾的大腿根部也是动脉的一支,这一划上去,立刻整个身体完全软掉,本来就没有多少血液流出,身体近乎透明,周围的雾气更是黯淡,这一下魔腾完全进入虚弱期。
魔腾整个身体变成了一道白色的纸一样的东西,介于真实与虚无之间,此时的它可以说是免疫任何伤害,无论是物理方面的还是精神方面的对他都毫无效果。而他只需要继续沉睡不久就可以恢复,而也正是这时候才能对他封印。
大长老口中振振有词,咬破自己的食指在虚空中画出了一道符,符上面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个“封”字,瞬间虚空出现一个黑洞,将魔腾完全吞噬,虚空的放逐,魔腾沉睡,下一步在哪醒来就不归大长老管了。
而与此同时,受伤的大虫子经历了短暂的疼痛,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以后,凭借着他自己本身强大的精神力和恢复能力,伤口已经止住,但是被切下那一块块肉却永久的失去了。
原本大虫子从虚空里出来,看到那一个个鲜嫩鲜嫩的小家伙们,以为这次召唤是什么好东西,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睡了一觉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变成一个他最讨厌的人类不说,还被逼的卧草为寇,一生命运之坎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好不容易劫了场有钱人的生意,准备劫个财劫个色,从此过上潇洒人的日子,谁知道春秋大梦还没做好,鼻子到让人给割了,要是醒的晚,搞不好整个命给交代在这里。
“面前原本是粮食的三个小家伙为什么这么眼熟。”大虫子突然想起来了,刚刚做的那个梦里这三个家伙不就是刚刚自己要抢得几个人?
“凭什么他们在梦里前面有车后面有随从,老子却什么都没有?”一想到这里,这支虚空恐惧一族的大虫子是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竟然还敢偷袭老子,老子不要你好看!”陷入愤怒的大虫子丝毫忘了几十丈外还有一个丝毫不弱于他的恐怖存在,只顾自顾自的想好好处一个恶气。
若干年前无论是攻击力还是防御能力都远远强于人类的虚空恐惧一族却在征服符文大路的时候碰了壁,恐怕一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是主要原因罢。
愤怒的大虫子张开了它的前鄂,从它口中喷出了口浊气,这口浊气喷到地面上,瞬间整个地面开始阵阵龟裂,围绕着易盼他们三个的整个地面变得犹如虚空一般,碎裂开来,强大的破碎力量带着一股向上的冲劲,瞬间易盼他们三个人便被整个抛飞到天上去。
正是大虫子的“破裂技”。书中记载,每一个虚空恐惧的族人在幼年时期都会有一个伴随其一生的破裂技能,这个技能可以说是虚空恐惧一族的天赋技能,随着其吞食猎物的增多而逐渐增强,在另一方面,随着年龄的增加虚空恐惧一族的破裂技能范围将会更广阔,这在于他们对空间的掌控。
当大虫子破裂技能一放,看过古书的易盼自然知道这是破裂技能释放的前兆,易盼反映的还算及时,瞬间将整个身体处于冥想状态,吸收着空气中的生命元素,组成一个坚硬的生之铠甲,可是这点坚硬的生之铠甲在大虫子的破裂之下,很快就被寸寸撕裂,即便是处于冥想状态的易盼也被一个想上的冲击力差点击晕,所幸易盼的冥想还算不错,没有受什么重伤。
慎反应稍慢些,迅速处于防御状态,奈何也被强大的向上冲击力击的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没晕过去。
凯南这家伙几乎没反应过来,当看到地表鬼裂的时候,他控制着自己化成一道闪电,想蹿出去,奈何龟裂的范围太大,那股向上的冲击力还是完整的冲击在他身上,瞬间他就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气息都萎靡起来。
这一切大长老都看在眼里,但却无能为力。封印了魔腾以后,大长老火速赶过来,奈何没等到近前,大虫子的“破裂技”已经释放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凯南被击飞到天上,狠狠的摔在地上。
凯南倒地,第一个冲过去的不是急速赶过来的大长老,而是阿卡丽,阿卡丽几乎是本能的冲了过来,当凯南受伤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像是被攥起来一样揪心的痛。
梦中她跟凯南是母子,她宠着凯南,即便是当爸爸的易盼要打凯南她都极力拦下,虽然她离开了梦境,但是仍旧能清楚的记得那种感觉。
她记得怀胎十月的不容易,每当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的那种欣喜,喜欢摸着丈夫的脑袋挺着肚子里面的小生命,感受着小生命在里面动,有时候即便是踹了一脚稍微有点痛她都欣喜若狂,他要当妈妈了。
分娩时候的痛楚,他至今历历在目,那种仿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浑身冰凉发抖的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虽然是个梦,可是她却不当它是梦。
她此时看向易盼同样有些复杂,一边是父母的交代,另一边是在那样梦境的世界里,心连心,一辈子。
其实,阿卡里也没有想到,她的心境在慢慢的发生变化。
青春年少,本来就没有塑形,正是因为这个梦,阿卡丽才不是塔利班心里的阿卡丽,才会成为真正维护世界均衡正义的阿卡丽,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