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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光绪时期(4)

石榴红 头路须生,蒲人。扮相排场,威武庄重。嗓子略显沙哑,不十分足,但唱腔曲调多变,字正腔圆,韵味浓郁。颇为动听。其底功极其坚实,身上功夫出类拔萃,动作边式大方,身段干净漂亮,盔靠戏、蟒袍戏都演得相当出色,动弹戏尤其精绝。

他演《五雷阵》扮孙膑,甩幡子功夫独到,丈余长的纸幡在他头上舞来舞去,上下翻飞,乒乓作响,舒展利落,不缠不绕,犹如银龙起舞,多姿多彩,令人叫绝。《困铜台》中他扮寇准私访杨六郎,深夜尾随柴郡主,赤脚背靴,银髯飘拂,走出各种台步,身手矫健,稍显龙钟,人物呼之欲出。《高平关》扮赵匡胤,摆刀、逼相、挎椅子走等特技一并施展,交代清楚,有条不紊,忙而不乱,灼烈火爆,满台是戏,十分见功力。他演的《搜杯》中的莫成,《反棠邑》中的伍子胥也有不少绝招,一般人来不了。

十七生(董全福)又叫董光明,乳名全福,永济县人。自幼家贫,十二岁与其弟被卖到平遥祝丰园科班学艺,工小生,十七岁就露锋芒,名着一时,故名十七生,以后在祝丰园多年。身材不高不矮,精巧健美,面皮白嫩,长两只好眼睛,后因苦练武功,一只眼致瞎,配一只假眼,但扮相依然英武可人。其嗓音清甜圆润,乱弹刚柔相济,韵味纯浓,很有特色。做戏缜密细致,一招一式大方、舒展,身段最为讲究。他和名小旦一盏灯合演的《庙中会》、《送灯》、《卖胭脂》等生旦对儿戏,双唱双做,兴味盎然。加之,十七生娴熟的翎子功、扇子功、椅子功等特技,一时风靡了许多戏迷。特别是他演的《黄鹤搂》和《风仪亭》,剧中两管翎子在头上左右翻飞,抖、绕、摆、立,舞出种种姿态,似能说话,形象地刻画了吕布的轻挑、狂傲、好色和周瑜的骄纵、自负、嫉妒个性,今人眼花缭乱,为之倾倒,人物栩栩如生,观众赠艺名活周瑜。他演《射戟》、《截江》,扮吕布和赵云另是一番风度。吕布的潇洒、狂傲、势利;赴云的忠诚、英武、智慧都刻画得各俱风彩,颇有个性。《和氏璧》、《挑滑车》也是他的拿手戏。他集巾生、靠架武生、穷生戏于一身,是一个唱念做打都较全面的杰出小生。可惜他从张家口返晋后,来到晋中入自诚园唱红仅数年,就病故于太谷,享年五十八岁。他有弟子孙福娥(周瑜生)艺术卓绝,继承了他的衣钵,也成为一代名生,在太原、晋中名传遐迩。

金大丑 大三花脸,亦称八百丑,姓阎名顺成,人称顺成师傅,蒲人,后落户于文水神堂底。中等身量,枣核脑袋,面目清瘦,嗓音尖亮,虽演丑角,但做派大方,严密细致,唱腔颇有功力,表演不俗不浮,很有分寸。

其以演《三搜府》中施不全最为精绝,演出了人物面丑心善、足智多谋的独特个性。他在《梅绛亵》中反串彩旦黄鹞精,《月明楼》中扮店主刘三,都能在规规矩矩的表演中,于关键处画龙点睛,寥寥数笔勾勒出人物的面貌。他和老鱼儿红合演《卖华山》,他去陈抟,老鱼儿红去赵匡胤,两人做戏老练,相映成趣,配合得水乳交融。他在《金沙滩》里扮演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哈拉达,上场后合着节拍又扭又做,地道北国动作和礼节,十分真实优美,也是一绝。

金大丑不仅在府十县、晋中一带享有盛名,以后赴张垣、包头等地亦很受欢迎。可惜这样一位名丑,最后因吸食毒品穷困潦倒,病故于文水,享年七十多岁。

金大丑赴张后,曾收弟子十三红(张锦云),薪授不少技艺。张锦云回晋后,先住聚梨园一唱而红;又住万福园,名扬三晋,并又培养出郭云山、韩俊山等小十三红,张锦云死后就埋在文水神堂底师父足下。

会音班五天演出的剧目是:

头天:上午《忠保国》、《吉庆图》。

下午《女中孝》、《三搜府》。

二天:上午《庙中会》、《北天门》。

下午《五贤图》、《东宫扫雪》。

三天:上午《双头驴》、《大报仇》。

下午《十万金》、《豫让桥》。

四天:上午《南阳关》、《凤仪亭》。

下午《梅绛亵》、《月明楼》。

五天:上午《三上轿》、《金沙滩》。

下午《解邦衣》、《海潮珠》。

8、第二台 众梨园

班主狗儿旦,承事核桃红。众梨园虽是破锣班,但实力也并不弱。

须生:洒金红、核桃红、十七红。

正旦:狗儿旦。

花脸:六堡黑、狗头黑、岁岁黑、磨把黑。

生角:寇准生、任儿生、贵全生。

小旦:顺腿流、小蝴蝶、二芒种、刘贵。

老生:春蛮、六蛮。

三花脸:白蛋丑,小黑蛋丑。

狗儿旦(郭狗儿)蒲人,是当时很受群众欢迎的一位旦角。他来中路,先入太谷四盛和,次入全胜和,最后自己承起了“众梨园”。其中等身材,塌眼窝,鸭蛋形脸。嗓音清亮圆润,唱腔有有味儿,吐字真切爽利,梆板十分清楚。尤其“二音子”为一绝,常在“二音子”的行腔中不把音唱全,而以音乐垫“过儿”,感情却不断,唱腔用气足,丹田音送得很远,夜深人静,几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能戏甚多,文戏武戏演来都不含糊,正旦的应工戏尤能胜任,他演的《打雁》最为出色,柳迎春坐在门前纳鞋底时,从认针,扎鞋到拉麻绳都仿妇女纳鞋动作,又真又美,维肖维妙,把妇女们都看呆了,以至留下歇后语“狗儿旦纳鞋——比不了”。他演的《乌玉带》唱做兼优,也是一出绝唱。后来,他还反串《双玉镯》中的彩旦刘媒婆,一反端庄文雅风度,脚下台步轻盈,眉来眼去,巧嘴利舌,演得实在红火。时人曾留下:“三天不看狗儿旦,榆次城就要死一半”的谚语,可见其艺术的感人魅力!该角性情和善,待人厚道,很受艺人推崇。他中年落户太谷东怀远村,晚年生活富裕,置田产,开店铺,养有车马,对同来的蒲籍艺人关怀备至。民国六年正月初一,本村唱“亮台戏”,村人邀他上台表演《满床笏》,不幸病倒在台上,逝于当年正月。

核桃红(李道德)蒲人,头路须生,人称俊儿师傅,乃小旦名伶顺腿流(李俊德)之兄。身材高大,脸上有浅疤,故得核桃红之艺名。其嗓音特好,又宽、又亮、又脆,唱腔高亢激昂,抑扬顿挫,运用自如,二音耍得奇巧华丽、多姿多彩,堪称一绝。

他擅演《阴阳扇》、《刘彦昌哭庙》、《崇祯显魂》、《葵花峪》、《打雁》、《武家坡》等戏,均以唱腔取胜。能戏极多,但很爱“耍戏”,民国二十八年得转腿肚病死在坤梨园。生前定居榆次流村,顺腿流是其亲兄弟。

二芒种 专工小旦,徐沟人。长得苗条细干,身材极为秀丽,长圆脸上配一双黑黑的眼睛,扮相十分俊美、可人。其嗓子平常,但满可以护住小旦的门面,做戏很开窍,活泼伶俐,风流无比。

三盏灯见他是块材料,收他为徒,传授了不少技艺,他在追随三盏灯的几年中,学艺颇能掌握要领,《梵王宫》、《宜鸾阁》、《百花亭》、《双锁山》等戏演得都还有乃师门道,在寿阳一带有相当影响。

刘贵 武旦,介休义安村人。武功卓绝,堪与当年名武旦王金爱匹敌,故观众赠艺名赛金爱。他与乔国瑞是同馆,都在禄梨园坐科。解放前在临县五义园搭班多年,解放后在新华剧园与狮子黑、冀美莲、田二子等同台从演。身材又粗又笨,长一副布袋脸,嗓子亦粗,但他底功极为深厚,身段洒脱、漂亮,武功尤佳,《反延安》、《烈火旗》、《泗州城》、《焰火棍》等戏曾经名噪一时。其演《泗州城》扮鱼儿精,当王母派天兵天将捉拿他时,开打,他双手耍鞭,单双手“过五关”,金鞭在五个指尖轮番迅速旋转,称为一绝。他出手打得干净利落,忙而不乱,疏而不漏,很见功夫,曾经风靡一时。其处人厚道,人缘颇好。活了六十一岁。

众梨园五天的戏码是:

头天,上午《打雁》、《玉棋子》。

下午《乌玉带》、《五雷阵》。

二天,上午《血诏带》、《合凤裙》。

下午《双玉镯》、《翠屏山》。

三天,上午《七星庙》、《困铜台》。

上午《串龙珠》、《宁武关》。

四天,下午《二度梅》、《困雪山》。

下午《战宛城》、《三岔口》。

五天,上午《高平关》、《鲛绡帕》。

下午《少华山》、《蜡庙》。

9、第三台 锦霓园

此班最硬,乃上等班社。班主杨成斋,承事老十二红,掌班福考师傅。

班内名伶有:

须生:十六红、十二红、蔓菁红。

正旦:宝山旦、盖晋阳。

花脸:天佑黑、春茂黑、鸡爪老五、六羊头。

生角:王彩生、丑毛生、三儿生。

小旦:一盏灯、荣蛮旦。

武旦:福考师傅、三儿旦。

武生:李玉山、小狗旦。

武丑:元亨丑、亚子丑。

老生:水灌师傅、陈胡。

老旦:魔七儿。

宝山旦 正旦,文水人,乃云升班打出的娃娃,此时年逾五旬,但技艺不减当年。长得粗朴健壮,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扮相端庄秀丽,嗓子洪亮,五音俱全,乱弹十分霸道迷人。

其所演之《回龙阁》中王宝钏、《血手印》中王桂英、《假金牌》中崔夫人、《舍子》中王桂英、《十万金》中李翠莲,均能以唱做并重、刚柔相济的表演,刻画出不同身份、性格、品局的人物个性,各见其貌,毫无雷同之处。后来,他住祝丰园去张垣演出归来后,嗓音失润,又转工武旦,在《三霄洞》中分演凌霄、碧霄、琼霄三姐妹,身段灵巧,武功娴熟,都有独到的技艺。

盖晋阳 正旦,太谷人。中等身材,瓜子长脸,生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俊俏可人。其嗓音不大,但很清脆,乱弹唱来委婉甜润,字正腔圆,颇为动听。他戏文也很讲究,持重大方、不温不火。擅演《忠保国》、《教子》、《芦花》、《女中孝》等戏。他住万福园多年,直至该班解散。为人正直谦和,老实厚道,活了五十多岁。

鸡爪老五(牛五儿)蒲人,大、二花脸兼工,我看时他已年过五旬,面皮多皱,眼窝深陷,嗓音不甚亮堂,乱弹也属一般,但戏路宽绰,做戏尤精,只因幼年学艺手指挨打致残,表演时手指常弯,不能舒展,亮相手如鸡爪,故得艺名。其《五岳图》、《匕首剑》、《龙凤配》都很出色,细腻传神。他搭过金下班、双义园、锦霓园等班。

他中年时曾在双梨园任掌班,办事公道,团结艺人,颇孚众望,成为班主折腰红之得力臂膀。他收徒武安黑,大、二花脸两门抱,在清末很有一点名气。晚年在太谷小万福园任教,教徒甚严,为小二百五(王银柱)之启蒙老师。一次,小万福园在榆次王村演《大报仇》,王扮潘璋,开打时将刀掉在前台,观众连喝倒彩,散戏后牛手执皮鞭将王打得浑身青肿。王以后谈及此事“一顿皮鞭记了一辈子,每次演出,一出上场门步步小心在意,决不敢走神出戏!”

鸡爪老五老年在太谷程家庄买薄田五亩,与其子务农为生,终年七十岁。

锦霓园演出的戏码是;

头天,上午《下河东》、《鸿门宴》。

下午《葫芦峪》、《双头驴》。

二天,上午《百花亭》、《沙陀国》。

下午《反棠邑》、《五雷阵》。

三天,上午《假金牌》、《渔家乐》。

下午《忠义侠》、《捉放曹》。

四天,上午《回龙阁》、《凤台关》。

下午《吊孝》、《回荆州》、《观阵》。

五天,上午《琥珀珠》、《牧虎关》。

下午《四杰村》、《舍子》、《女起解》。

10、第四台 双梨园

班主、承事均由折腰红一人兼任。

该班名伶有:

须生:折腰红、贵儿红、排场红、炳儿红。

正旦:玻璃翠、睡不着。

花脸:九百黑、斜眼黑、二计黑、七儿黑。

生角:张仪生、丙奎生、奴子生。

小旦:人参娃娃、梁村旦。

三花脸:大嘴丑、三道眉、三变化、紫金壳、贵成。

老生:二楞师傅、真胡、兔娃。

老旦:孟孟、东白。

折腰红(陈官元)蒲人,大个子,长脸,面色白皙,嗓音不大,但唱起来柔和平稳,委婉动听。其功底极厚,技艺精深。擅演《假金牌》、《法门寺》、《对菱花》一类纱帽戏。在《假金牌》中,他饰府尹于万忠,乃清官海瑞的得意门生,与奸相严嵩不共戴天,当严派人发来金牌调他进京时,他一看便知是严心怀叵测,接牌回二堂后,他辗转踱步,苦思良策,二指轻轻一挑,帽上双翅上下跳动,时而一个动一个不动,时而又摆又搅,加上熟练自如的髯口功,左捋右捋,单挑双挑,变化莫测。随着面部愁思、凝神、激愤等情绪变化,把人物此刻的复杂心理渲染至十分。他演《法门寺》亦然,擅用帽翅、髯口、双指“说话”,帮助刻画人物。

他演戏手指动作较多,且很讲究。以后小十二红专学他的动作表情。他有一个毛病,演戏老爱弯腰,故名折腰红。

他的折腰也有一段故事:他幼年坐科学艺备尝艰辛,师傅对其要求十分苛刻,稍有不慎即遭严刑拷打,一次竟将他的腰部重打致残。为了生活,为了得到真正的艺术,他以惊人的毅力更加发愤苦练,深钻技艺,尤其在一些唱功戏、做功戏上狠下功夫,终于获得新的艺术生命,闯出了一条新的戏路。他扬长避短,另辟新径,坚定追求艺术的事迹在梨园界传为美谈。观众都很捧他,曾有“折腰红的手,一千红的吼,二八黑的架子,三盏灯的走”的赞词。这位老伶在晋中多年,以后落户太谷县。

排场红 姓李,人称命命师傅,蒲人,二套须生。长得粗壮、齐楚、个子大,扮起戏来富态、气魄,十分排场,故得艺名排场红。他嗓门又宽又亮,唱乱弹不感费力,会戏也很多,就是唱起来离骨离皮,不大搭调,听上去不大受听,因之只能挂二牌。其主演的《南阳关》、《北天门》、《金沙滩》、《困雪山》、《蝴蝶杯》等戏,感情真挚,做功细腻,很有名家风度。以后,他落户在文水南胡家堡村。

炳儿红 二门须生,蒲人,眼睛有点斜,嗓子较宽,但音色不美。其唱功和做功都有一定造诣,乱弹戏《失代州》(昆曲叫《宁武关》)他演周遇吉,《洪羊洞》演杨六郎,《祭东风》、《五丈原》演孔明,《凤台关》演慕容彦超都极有气质和个性。特别是《十五贯》中扮况钟,“见都”、“审案”都突出了人物的为民请命精神。他与盘门丑合演的“测字”一折,况钟和娄阿鼠在庙中巧妙斗智,一应一答,配合得十分严密,当时戏班演出此剧,均以二位的演法为本。

二楞师傅 老生,文水神堂底人,金大丑引渡他进入梨园。其嗓子还不错,但演戏不大开窍,故多演老生一类角色。《回荆州》中孔明,《长坂坡》中徐庶等演得都有一定章法,他先住丰园祝等字号班,以后就搭了二抱班。

双梨园五天演出戏码:

头天,上午《夺元》、《洪羊洞》。

下午《阴魂阵》、《十五贯》。

二天,上早《取洛阳》、《麟骨床》。

下午《淤泥河》、《赠绨袍》、《金亭驿》。

三天,上午《访白袍》、《长坂坡》。

下午《假金牌》、《斩单通》。

四天,上午《忠孝义》、《溪皇庄》。

下午《九更天》、《铁冠图》。

五天,上午《祭东风》、《盘坡》。

下午《火焰驹》。

11、第五台 双林园

双林园以老玉石娃娃(赵双林)的名字命名。班主兼承事老玉石娃娃。

演员阵容:

须生:假一千红、斜眼红、孟高红。

正旦:老玉石娃娃、二娃旦。

花脸:任村黑、砖井黑、什贴黑、玉鹿黑、任金根、老二百五。

生角;顺保生、虎头生、铜匠三。

小旦:顶皮红、白菜心、内疙瘩。

孟高红 须生,太谷孟高村人。中等身材,黑脸,单眼皮,嗓子霸道,乱弹甚好,表演逼真细腻。他与内道旦在《骂殿》中分饰对头冤家赵二舍和贺后,在《芦花河》中演恩爱夫妻薛丁山和樊梨花,前者唇枪舌剑一番怒骂;后者激烈争论又含有夫妇柔情,演来迥然相异,各具特色。

他演《醉写》中李白,才高八斗,狂傲不羁,唐王诏宣上马时,他左腿高抬,策马鞭,上身前俯后仰,舞姿翩翩,活画出李白的飘然风度;醉写吓蛮书时,他似醉非醉,犹醒未醒,将杨玉环、杨国忠、高力士嬉笑怒骂,百般揶榆,确实大快人心。他常演的剧目还有《法门寺》、《走雪山》、《满床笏》、《蝴蝶杯》、《九件衣》等。

老玉石娃娃 蒲人,姓赵名双林,工正旦。长脸,白净面皮,中等身材,鸭蛋形脸,高高的鼻梁,一双大眼顾盼有神,十分可人,故得艺名“玉石娃娃”。其嗓音清纯圆润,韵味十足,乱弹工尺稳健,梆板清利,唱来字斟句酌、稳稳当当,十分清爽入耳,人送外号“交代清”,唱腔很有造诣,他演的《回龙阁》、《赠珠》、《双头驴》超凡脱俗,最为拿手,赞为一绝。

其不仅乱弹戏好,因功底扎实,身段、武功都很出色,腰子武旦戏也能征服观众。他主演全本《白蛇传》,在“盗草”和“水漫金山”两折中打出手时,鞭、枪、剑、刀舞来出神入化,娴熟自如,像粘在手上一样,内外行无不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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