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墨子寒起了个大早,看看天气还可以,就收拾了一下,对义父义母道:“我上山采药了,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带了干粮的。”
“恩,那你小心点,早去早回”墨子寒义母一边说道一边把亲手做的饼给放进墨子寒的背篓里。
这时,慕长风和徐婉英也跟了出来,只见他二人也各背了一篓,那慕长风背着篓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墨子寒一见到,就在那里笑的前俯后仰,慕长风被她这么一笑,原本很淡定的一个人,也给弄的俊脸通红,呐呐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墨子寒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说,你们懂药草吗,跟我去采药?我怕是给我捣乱还差不多,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吧”,说完转身就走。
他二人哪会这么轻易的听话嘛,亦步亦趋的跟着墨子寒,墨子寒也知道是劝不回去的,因此也就不再费唇舌了,于是一行三人就往着终南山方向而去。
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到了傍晚时分天空阴云密布,而慕容歆蓝一行人在此时也赶到了山南镇,众人进了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客栈,客栈的名字很特别,叫無我客栈。这是一个小镇,所以平日里客人都不算太多,但今天好像多了不少江湖人士。
索忠低声道:“公子、小姐,我发现有些不寻常,来了不少的江湖人士,这里是一个小镇,照理说不应该的啊”,索忠敏锐的注视着四周。
慕容歆蓝道:“什么也别做,以不变应万变!”边说边往里走去,一个小二赶紧迎上来热情的招呼道:“可是索大爷?”索忠一听这话,伸手就扣住了小二的命门,小二痛的直冒冷汗,结结巴巴的道:“啊,大...大爷,饶命啊,这......这......?”
慕容玄烈走上前阻拦道:“索叔叔,放开他吧,一定是有人在等我们。”
这时索忠才发现自己反应有点过度,连忙松开手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索?”
那小二揉着手腕,满脸不高兴道:“哼...我哪知道你姓什么,是上面包间里有一人告诉我,你的长像,让我留意,你们一来,就领你们上去罢了”!
慕容歆蓝道:“别说了,应该是三狼他们提前到了,小二,麻烦你带路”,说完扔了一块碎银给了店小二。店小二一接到赏银,马上一扫脸上不悦之色,殷勤的带着一行人上去了。
靠近窗边的一桌上有一位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男子玉面有须,两鬓染霜,两眼炯炯有神,只是略带一些尘世的沧桑和忧郁,他一人独饮。
在这时,不由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慕容歆蓝的方向,因为他感觉这声音好熟,似乎在哪儿听到过,这一看才想起来就是两天前的一个晚上,在落凰城外密林中的少女,男子不由的眉头微皱,暗道:看这一男一女的穿着是非富即贵,但看她身后的十多名作武士打扮的护卫,哪是什么普通的武士,随便一个拿出来在江湖上都是一流的好手,到底是什么人呢?竟有这么大的手笔?难道说也是冲着痕儿来的?
男子满心的疑问,却是毫无头绪,忖道: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想到这里也就收回了视线,继续饮酒了。
二楼的包间,慕容玄烈和慕容歆蓝一行人走了进去,外面自然留守两人,进得包间,只见这包间虽不如中原大洒楼里布置的典雅,但是却也干净利落,里面还有两间内室以供客人休息使用,由此可见这样的包间在这里算得上是奢华了。
“毒狼、火狼、青狼拜见少门主,小姐”三个汉子同时对慕容玄烈和慕容歆蓝施礼道。
左边的叫毒狼,年纪约四十五、六的样子,只见他身材欣长,形销骨立,面容惨白无须,鹰嘴鹞目,使双链铁钩;中间的是火狼,年龄与毒狼不相上下,此人可说是虎背熊腰,左臂的袖管空空,却原来是一独臂,满脸的胡须遮住了大半个脸,使一铁锤;右边的这个短小精悍,年龄略次前两人,披头散发,只见他的脸上有一道疤痕,从右眼至耳朵处,使得他的面目看起来十分的狰狞,使两杆短枪。
慕容玄烈一抬手道:“不必拘礼,大家坐下说吧”。这时众人都依言坐了下来,慕容歆蓝道:“三狼,你们几时到的?来到这里可有什么发现?”
毒狼道:“回小姐,我们午便已到,我们发现这里来了好多的江湖人士,有人放出消息说这里出了一个先天魔体之人”。
慕容歆蓝暗忖道:看起来这个根本就不能算作秘密了,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这人究竟用意何在呢?
慕容玄烈见慕容歆蓝半天没言语,不由的唤道:“妹妹,你怎么了?”
“哦,没事,我只是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而且种种现象表明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的....”慕容歆蓝沉吟道。
“故意放出消息?是谁会这么做?那他这么做用意何在呢?”慕容玄烈疑惑道。
“这也正是我所想的问题,不管他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都要小心谨慎”,慕容歆蓝目光锐利的说道。慕容歆蓝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靠近,压低声音道:“我有一计,如此.....”说完后看着大家。
漠河三儿狼和索忠齐声道:“是!”
这时电闪雷鸣,不一会的时间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犹如万马奔腾,雨声把客栈里的人声都给掩盖了去,一瞬间,整个世界一下子变成了黑夜。客栈的房间不够,大多数的人都是坐在下面喝着酒,已经入夜了,还是显得热闹非凡。
三更时分有四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人走到柜台边道:“结账!”
那掌柜的一听有人要结账,赶忙抬起头来,满面堆笑道:“客官,天色已晚,而且这外面还下着大雨呢,为何走的如此之急?”
那人压低声音道:“我们有急事去终南山,你可知怎么走?”边说边拿出一锭银子来放到柜台之上。
那掌柜的何时见过这么大的手笔,这一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啊,不由的眉开眼笑道:“客官,您算是问对人啦,这山南镇地处终南山的南边,离终南山约四十里地,您四位出了客栈往右边出城,城外有一三叉路口,您往右边走,快马只需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终南山的南侧了,只是...”店掌柜说到这里面由的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但说无防”那人道。
“唉,那终南山山势陡峭,人迹罕至,野兽时常出没,平时都很少有人敢进山的,而此时外面下着大雨,天黑路滑,你们可要当心啊”掌柜不由担忧的道,说这里,他转头叫小二拿来了四件簑衣递给眼前这四人,道:“你们一路小心,这个带着防雨吧”。
四人道了谢接过簑衣,就冲进雨中。
而这番对话,显然还是被一些有心人士听了去,其中就有靠近窗边独自饮酒的男子,他一见这四人走了,赶紧扔下酒钱,就跟着出去了,后面跟随的人还不止一个两个。
这么一来,原本还有些拥挤的客栈一下子空了出来,小二自语道:“真是一群奇怪的人,半夜三更的这么大的雨一下子全跑了。”说完也不再多想去收拾桌子了。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只见客栈后面,足有近三十多名黑衣蒙面人,施展轻功越过院墙,往城外奔去。出了城外,这几十名黑衣人并非朝右边的那条道走,而是走了中间的那条路。
就在那些黑衣人走了后没多外,后面又有三个着白衣之人急驰而至,到了三叉路口,停了下来,原来是两男一女,虽下着雨,雨水却近不了他三人的身。
其中一男子年长,约二十五、六的样子,一表人才,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另一个则是弱冠之年的少年,跟年长的男子有几分相似,神采飞扬的眉毛下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再说那女子,约双十年华,亭亭玉立,眉目如画,一袭白衫更是衬托的如同水出芙蓉般淡雅美丽。而看三人的衣服料子,可以想象到,他们三人出身也定是不凡的。
那少年急道:“大哥,二姐,这里有三条路,我们该走哪一条啊?”说完看向另一男子和女子。
只听那男子道:“听得店家说走右边的这边是去终南山的,不过我总觉得有点奇怪,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人分开走,你们二人走右边那条道,我走中间这条,看看到底这里面有什么古怪。”
那女子轻启朱唇道:“大哥,那就这么办,你一人要小心些”。
“恩,羽辰,你要听你二姐的话,不可莽撞,要不然,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男子对少年叮嘱道。
那少年想反驳,但又怕以后真不带自己出来了,只好呐呐的道:“哦,我知道了”!一脸的不情不愿。就这样这三人分头向两边的道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