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石飞越发的担心起来的时刻。
“不要担心吗!”意识海中突然传来一阵轻笑:“我没有什么恶意的,或者说我根本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恶意。”
“算了,这个时候跟你说还是太早了。”又是一阵轻笑:“要加倍努力呀,你。实力太低的话,我是不可能出来活动太久的,将来你要是遇到危险的话,我也就帮不上大忙了。。。好吧,看在这一次你让我大吃一顿的份上,告诉你个信息吧,你回去的时候,不妨把那本饕餮送的小册子拿出来好好的看看,会有收获也说不定啊?”
说到这里,那阵轻笑便越来越低,直至在意识海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道道波纹仍旧在意识海中不住的荡漾。。。
而后,也说不清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钟,也许是一天,突地,石飞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晕,眼前一黑,再次反过神来,却已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想及刚才的一切,却好像是个梦,留在石飞记忆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似虚似幻,连带着那股记忆也好似要在石飞的记忆中逐渐的消失似的。可是,这时摆放在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以及不住的由肚子里传来的那种饱胀的感觉却不住的提醒石飞刚才的一切的真实性。。。
唉,石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诡异的意识,他越来越说不清楚了,不过,说实在的,对于这种境地他不舒服得很,好像是受制于人,万事不由心一样,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石飞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然后指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向一边傻愣愣的看着这里的店小二问道:“我吃了多些东西?”说到这里,又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还是告诉我需要多少银两吧?”
还未等店小二回答,一边的账房先生便急忙走上前来:“先生的帐不用算了,敝店全免了。”
听了这个账房先生的话语,石飞不由得一阵的差异:“全免了?”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虽然说得绝对了点,但遇到这种事、一个理智的人总还是会有一些想法的,于是,石飞忍不住的仔细的打量了一阵这个账房先生:
三四十岁,身穿青布坎衫,很是精致,看起来家境应该不错,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显老,要是他能仔细的修理修理头发的话,两袖间,衣服的下摆也有些油渍麻花的,甚至有的地方还有几个硕大的油点,一看这样子就是那种不修边幅的人。。。
被石飞这么一看,这个账房先生也有些紧张了起来,他连忙恭敬的说道:“是这样的,先生,我虽不过只是打灭法国中普普通通的一个老百姓,但也曾听闻过在那深山密林,洞天密境之中,有那辟谷不食,餐风饮露的修真养道之士,这等仙人数十年不食,亦不妨;日食千羊,亦能尽。。。“说着他就指了指一旁的饭桌:“据我看来,先生好像就是这等神仙一般的人物。”
有意思!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等妙人!看着这个账房先生,石飞不由得微微一笑:“那又如何?”
账房先生抬眼眯了眯石飞,语气上不由得有一阵的犹豫:“是这样的,先生,前一些日子我国王子得了重病,百般延请良医却终究不见好转。。。”
听到这里,石飞不由得暗叫一声天助我也!还未等他继续说下去,就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听了这句话,账房先生不由得一愣,惊讶的问道:“您还要好处?”
石飞摸了摸鼻子,轻轻的一笑:“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什么我不要好处?难道我不是人吗?若不是如此的话你又在这里费心费力的干什么?”
“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帐房先生嘴边一阵的喃喃:“也是,也对呀!”账房先生不由做处一副恍然大悟之状,然后以一种异样的眼色看了一眼石飞,这才坏笑道:“我王有旨,不论身份高低贵贱,只要他能救得了太子,便将公主许配与他。。。”
呃,听了这话,石飞也不由得一阵的苦笑:“没想到,在这地仙界还有这么老套的桥段。。。丫的,这下怕让人误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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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账房先生领着石飞揭了榜文,一路盎然,在左右甲士的簇拥下,便到了王宫门口。
这灭法国虽是小国,也有方圆几千里地,子民数百万,王宫自然有规矩。
一行人刚至宫门前,便有士兵前来询问,而后,见了榜文,自然有专人负责领到一处偏殿,等待有司接见。
其中繁琐屑事在此自是不必细谈,只说耽搁半日之后,石飞终于来到了太子的寝帐之前。
对于这一国太子的寝室,石飞倒颇是有些好奇,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却只见门上挂着葱绿撒花软帘,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揭贴在墙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连地下踩得砖皆是碧绿凿花,竟能把人的眼睛晃花了。左一架书,右一架屏,紧靠西的墙上还贴着一副对联: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倒是别有一番雅趣。
紧靠前的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赵飞燕立着舞的金盘,盘内乘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与含章殿下卧的宝塌,榻上珠帘垂摆。。。
看到这里,石飞的眼眉不由一皱:这间屋子里的脂粉气怎么这么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