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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神秘歌姬

沐祈羽经过醉香楼时,看到醉香楼大白天的就人满为患,本来是选择视而不见的,却在听到“薄荷”这两个字后心跳漏了半拍,前进的脚步突然停止。(三弟曾经告诉自己,他问过她园子里种的那种“草”是为何物,她的回答是:薄荷!那是她最喜欢的一种植物。当时只觉得:薄荷?这种“草”很多人都见过,皆认为是普通的草罢了,从未听说过这种“草”还能制作成药粉。既然这……薄荷能入药,那便也是有好处的,不妨记下来。更何况三弟曾说过那是她最喜欢的一种植物,只要与她有关的,自己都会记得很清楚,于是自己对这个名字也就印象深刻了。而知道“薄荷”的人少之又少,自己也知道她很喜欢一边弹琴一边吟唱,想来……她定是极喜欢音律的,所以……那歌姬极有可能就是她!)

思及此,沐祈羽抬步走进了醉香楼……

台上放置着一扇屏风,屏风后放置着一架古琴。众舞女身姿摇曳,体态轻盈,在屏风前献上一舞作为开场舞。

待众客官入座就绪,为了保险起见,冷若冰以轻纱掩面,一袭纱衣洁白如雪,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屏风之后。

这是她第一次登台表演,冷若冰十分紧张,不住地进行深呼吸。而后努力提高音量,清冷的声音却给人一种轻柔舒适之感:“感谢众位客官前来捧场,接下来薄荷将献上一曲《相思垢》聊表谢意。当这首曲子结束后,众位客官可以一万两向众位姐姐们兑换一个号码,待活动即将结束时,由薄荷来抽取一个幸运号码。现在表演开始。”言毕,冷若冰拨动琴弦,旋律缓缓而出……

【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

欢歌笑语飘上船头

被你牵过的手揽不住永久

雨过方知绿肥红瘦

欲除相思垢泪浣春袖

船家只道是离人愁

你送我的红豆

原来会腐朽

可惜从没人告诉我

寒江陪烟火

月伴星如昨

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

若你想起我

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

聚散无常怨谁错

……】

一曲终了,“好!太好听了!我要一个号码!”“淡淡的忧愁扣动我的心弦!一万两在这!给我一个号码!”掌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几百张纸条便换成了一大箱银子,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而沐祈羽则是凝眉不语,直直盯着屏风后的那个身影。方才她一开口他就认出了她的声音,这一首曲子曲调不似繁星国的乐曲,这让他更加笃定了这个名为“薄荷”的歌姬便是他找了整整一年的冷若冰!

在屏风后的冷若冰一直感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这种奇怪的感觉……她甚至不假思索便想到了

那个她极力想要忘记却忘不掉的人——沐祈羽。一见到儿子,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儿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他了,以至于她老是忘不了他。

直至其他客官都买了号码,沐祈羽才好似刚反应过来,将一叠银两放于桌子上,用淡淡的语气,却故意提高音量,简洁地道:“号码。”“是是是,这位爷,给~”老鸨急忙过来把银两收入箱子中,把剩下的几个号码递给了沐祈羽。沐祈羽状似随意地一瞥,纤细修长的指尖一一拂过剩下的几张纸条,忽而一顿,最终停在了数字为“一三一四”的纸条上。(记得那一次他问大哥:“为何大哥成亲之前天天往烟花柳巷跑,成亲后便只此一人,不打算纳妾了?”大哥的回答是:“因为爱她,只想给她全部的爱,况且月儿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说,哪个姑娘会让她们所憧憬的爱情掺入一丝杂质?当你决定娶舞媚儿的时候,可曾想过,小冰的感受?”“我和她之间并没有爱,娶媚儿是我的决定,而她也同意了,此事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便不劳你费心了!”这是当时自己给的回答……)

回忆结束,沐祈羽自嘲一笑,“呵……一生一世一双人么?‘一三一四’与‘一生一世’谐音,那么便这张吧。”(没想到当时轻率所作下的决定,竟是将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推越远!)

冷若冰心间一颤,微微讶异:这个声音是……沐祈羽!而后又摇了摇头:不!现在舞媚儿不在醉香楼了,他没理由会来这种地方。兴许只是有人声音与他相似罢了……冷若冰在心中安慰自己道。稍稍安下心来,不管是不是他,就唱这首歌吧。冷若冰继续道:“购买号码阶段结束,请静待结果,接下来是第二首曲子《放开爱》,第三首曲子结束后将进行幸运号码的抽取与公布。”

【勉强的人谈承诺适不适合

想流泪就微笑说不算什么

那一道褪色伤口

是她的天色

拼命抓着是抓不住的

真心浪费了

放开她的双手放开爱的借口

我有相同执着爱到拥抱都痛

靠近自由却舍不得

放开她的天空放开爱你的我

该学会放手该懂得割舍

oh别折磨

……】

沐祈羽微微皱眉,她难道认出自己了?这是让自己放手吗?不,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手了!哪怕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接受了,只要你……别离开我……

“接下来是第三首歌曲《陪着我的时候想着她》……”冷若冰清冷的声音响起:

【音乐节的烟火照亮多少人的寂寞

震耳欲聋的全宇宙装不下一句温柔

在你身后低着头也没有什么好说

如果你的难过你的沉默不为我

和你一起听的歌怎么都变那么苦呢

最爱的人就在身边怎么我都不快乐

原来甜蜜会干涸幸福会陷入沼泽

才让天的颜色心的温热都变了

你陪着我的时候想着她

你听不见我的心在喧哗

明明我知道却装作没想法

是善体人意还是傻瓜

你陪着我的时候想着她

你看不见我的笑多受伤

世界有多大只剩下一个她

遮住我的星光还占领你的善良

……】

众客官无不拍手叫好,而沐祈羽此刻思绪万千:“她”指的是媚儿?如果是的话……那么她的心里有我?可又为何怀了别人的孩子?

“现在开始抽取幸运号码。”冷若冰淡然的声音打断了沐祈羽的思绪。此刻,他竟然有些紧张起来:她会不会抽中自己?如果她抽中别人了又该怎么办?直接带走吗?还是与之斗一场,把号码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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