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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无法和别人分享你,活在你回忆里的人更不可以

精神洁癖是拿别人的污点惩罚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者是没爱那瓦到一定份儿上,否则会宁愿心碎只为瓦得周全。前女友,初恋女友是所有女人心怀芥蒂的身份,对此无力又无奈。董妮人格独立,经济独立,对那些恃曾经被宠而行凶的女人们非常不耻,表面上很有道德优越感地可怜她们的软弱和低端心机,实则非常吃醋。都说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过去,但由于人性,人能爱所爱之人过去所爱之事,唯独不能爱他所爱之人。

董妮认为爱一定有冲昏头脑抓狂的成分在,那种恨之入骨老死不相往来是爱的一个侧面,两个人分手之后就不要纠缠扯不断,爱过就没有办法再做朋友。但莫棋交往过的女人们还和他保持着良好的友情。董妮和莫棋犟不明理不清,她越是想让莫棋斩断前情莫棋就越说她不如其他女人。每次表达完她对莫棋处理他和他前女友们关系的失望后,董妮都会为批评了莫棋的过去,没有尊重他而道歉。当女人面对男人前女友时的大度温柔若不被男人珍惜,那这个男人就是如假包换的混蛋。

莫棋那个已经和别的男人领了结婚证的前女友一旦婚姻生活不快就找莫棋倾诉,董妮终于忍无可忍。她曾经是怕莫棋和他前女友藕断丝连威胁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但现在那个女人的行为在董妮眼里已经是人品有问题不守妇道的表现了,和这样的女人纠缠不休,莫棋的人品也打了折扣。董妮在恼羞成怒时真想找个侦探公司去告知她前女友的丈夫,让他知道他的妻子将他蒙在鼓里羞辱。董妮不知道仍挂念前女友幸福与否的男人,是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生的有情有义的男人,还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

董妮说:“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内心世界太丰富,感受太多,我感受不过来。”

“你们这样做,对她丈夫公平吗?”

“你把问题搞复杂了。”

“那你觉得她嫁人后还纠缠你,对你公平吗?既然分开了,就要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要去打扰对方,她是还想霸占你,有心理优越感。”

“对我公平与否是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与你没关系。”

“什么叫做与我没关系?”

“与你没关系的意思就是说,你把你的头发剪短,我的头发和她的头发,该长长还是会长长。”

“我没有任何资格去评论你的前女友,我也不想惹你我之间的麻烦,我不想中她的计。”

“你总是小题大做,我懒得理你。”

“是啊,吃过一家面再吃下一家都会进行比较,何况谈过恋爱的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肯定无法说忘就忘。我看她迟早会离婚,要不我退出你们再续前缘得了。”

“不过就是朋友聊聊天。”

“有时情侣分手后还做朋友,美其名曰对方比别人了解自己,能说些知冷知热的心里话,然而不排除把对方当作还是个人脉的心态,因为感情有过投资以后办起事来方便,不要浪费。真是赤裸裸的肮脏人性。”

“你能不能不把事情上升到道德层面?”

“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都是假的,虚的,人若较真,那只会自寻烦恼、自取其辱、自讨苦吃。”

“我和你真是没有办法沟通。”

“那你能和谁沟通你就去找谁啊。我替你去找那女人的老公沟通沟通啊。”

“你能不能不把问题扯那么远?”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近的?”

“最近的问题就是你情绪不稳定。”

“喜怒无常因为动了真格,患得患失因为在乎。”

“男女之间产生亲情才是爱情故事的Happy Ending。”

“虽然有Happy修饰,但你要知道那是Ending。”

“用生命中极大限度的时光去陪伴另一个生命,只有亲情做得到,爱情做不到。”

“爱能让人生死相许,爱怎么做不到?”

“慢慢你就会知道,一段关系中真正的福气,是能忧愁着对方的忧愁而不是快乐着对方的快乐。”

“莫棋,你总是故弄玄虚,像你多懂爱一样,好像我们思想悬殊很大,而我是那么的幼稚无知。”

“你知道就好。”

“不知你被什么鬼迷住了什么心窍还是我实在不好,让你对我越来越糟糕。”

“人的牙齿是硬的舌头是软的,人的牙齿掉光时舌头还会在,女人要学会温柔,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凶巴巴的样子有多难看。”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牙齿掉了但是不会消失或将成为化石,如果舌头掉了很快就会腐烂。”

“怕女人的敏感,怕女人的认真,怕敏感的女人认真。”

“我点燃我自己,不只是想照亮你,还想让你取暖。”

“你已经将我烤焦了。”

“男人只需要女人做个美丽的小傻瓜就够了,让他们快乐就够了。你觉得我比其他女人复杂,因为她们都比我傻。当然了,认为别人都比自己傻的人最傻,所以我最傻。”

“那祝福你傻人有傻福。”

“我大哥没告诉过我什么社会经验,他只告诉过我宁可哄死一个人也不气死一个人。如果我不爱你,我会说很多安慰人心的话,比如你要多帮帮她,她也不容易,因为爱情不被现实容许被父母拦阻不能和你有婚姻,她肯定很痛苦;毕竟她给过你快乐,你确实应该安慰她,我很感谢她用青春陪伴过你,所以我愿意你安慰她……但是莫棋,我爱你,女人是会吃醋的,我要是不吃醋就奇怪了。”

“你还有完没完?”

“你要是处理得好,我能没完没了吗?”

“我真不知道你是吃醋还是介意我的过去。前者你大可不必,后者我大可不必。”

“我的神经因你衰弱过,我的心脏因你休克过,你却置身事外,我的一切伤心都归咎于我的一厢情愿,真的,没有比这再残酷的了。”

“一厢情愿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对,我连一厢情愿的资格都是一厢情愿出来的。”

“如果你狠了心认为我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你应该知道你没有必要再多说了,因为我的铁石心肠不会懂也不会在乎。”

“莫棋,如果某天在爱你这所学校中我甚至都没拿到肄业证,不是你残忍逼我半途而废,是我不够优秀,我无德无能让你如获至宝,让你无法幸好旧情都没成否则你遇不到我。”

“你没完没了了是吗?”

“要不然你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什么叫做长痛不如短痛。”

“你在叫板是吗?”

董妮不敢说话了,她想给莫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更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你已经好久没陪我看过电影了。”

“我愿意陪你看一天电影,那样就不用跟你说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再养一只母猫吧,家里那只公猫和你在一起太无聊了。”

“莫棋,你太过分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圣贤的过往往大于常人之过,否则他们怎能意识到何为圣如何成圣。凡事都有对立面,圣洁的人对罪污那么敏感,即便他们没做过深陷罪污的事,至少也有过罪污的想法。”

“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眷恋你的前女友了,因为你们一样,都是自私的人,同类才能给同类取暖。”

“那你为什么喜欢这么自私的我?”

“我不是喜欢自私的你,我是爱自私的你。”

“共你我活着别说爱,别自找活受罪彼此都不痛快。”

“时间就是生命,爱一个人是会给他生命给他时间的。不能说我这三个小时忠于你,下三个小时不忠于你,由着性子给对方时间,爱是全天候的投入,不能有偶尔。”

“我用你告诉我吗?”

“那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时会魂不守舍?”

“我说过我爱你吗?”

“莫棋你太过分了。”

“是你自找的。”

“你可以不爱我,但请你告诉我你也没爱过别人”,董妮含泪乞怜着,“说你没爱过别人,说你没爱过别人,你说啊你说啊。”她摇晃着他,她想得到莫棋即便不爱她但也从来没爱过别人这句话,她就是要得到。

“你以为你是谁?”

“即便你不爱我,但感情不还是有那么一点呢吗?”

“我再三强调别再提那个字!”

“你这样伤我你不会难受吗?”

“据说男人心痛时没有泪,但是测量血液的话血液会减少。”

每次想到自己对莫棋的爱,毫无条件,毫无保留,换来的却是他越发轻贱她,而他的前女友们因为刁蛮任性却得到了他的在乎与回味,董妮就心如刀绞。看来女人不适当地无理取闹让男人费点心思,他们就真的不珍惜。董妮不明白,踏踏实实利利索索直来直去的感情难道不好吗?男人为什么非要犯贱,非要去喜欢一个把自己当成扯线木偶那样欲擒故纵的女人呢?为什么非要玩感情游戏你进我退才觉得有滋有味呢?她坚信爱一个人,比如父母爱孩子,根本不舍得他难过,根本不会去故意激怒他、刺激他的事。爱是护短,爱是保护他的脆弱。董妮说是她自己傻,其实不是她傻,而是她对莫棋动了真格但莫棋和她的感情步调根本不同步。爱情心理学中有一个最小兴趣法则,对继续或维持目前关系兴趣较小的人拥有较大的权力。莫棋的兴趣越来越小,董妮间接地让他掌握越来越大的权力。董妮这个爱情中的初生牛犊刚进情场就碰见了莫棋这个老江湖如入虎口,命悬一线。人在没有尊严时所付出的代价之所是是可怕的,因为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到底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有结果。

《夜夜夜夜》,夜夜夜夜的四境界,第一个夜是别往爱的深处走,浅尝辄止能不能够;第二个夜是想和你一起死得光宗耀祖;第三个夜是被亏待的曾经难为着记忆;第四个夜是分开后,从此我是另一个人,你是另一个人。听罢这首歌,自罚四杯。一杯为我爱过你,一杯为我恨过你,一杯为我恨着你,一杯为我爱着你。

你情路已有几本卷宗,有女人玲珑和故事的隽永。偌大世间有百媚千种,不知谁在你心田你不忍送。流光飞舞处姹紫嫣红,怎敢奢望你对我情有独钟。不在乎谁人得你恩宠,我只关心你曾因某女伤痛,也许至今仍隐隐作痛。无论谁人只要给过你感动,她都是我顶礼的恩公。请允许我替你向往事鞠躬,求你藉此将前情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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