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自己都像孩子一样的孕妇妈妈哄上床,任妍一脸疲倦的爬上床,戴上萌萌的眼罩,她瞥了一眼还在跳着未知短信的手机,相宜啊相宜,我拜托你老人家给自己一点活干行不行,即使你阿爸是房地产大亨,这个世界毕竟也不是什么大富翁随便玩玩的,你帮着你家老爷子料理料理工作多好。
她瞥了手机一眼,果断关机。谁都别想干扰她睡觉,本来穿越到现代很多事情已经不太方便了,比如自己的脚不合鞋子,比如自己的口味和现代人差很多,如果连睡觉都要干扰她,让她不自在的话,任妍一个来自齐国的女人真的会拿出公主的凶狠态度对待所有人。
她躺在床上想着,女人凭什么身边一定要多个和自己智商差距那么大的生物来衬托自己呢,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很好。她任妍就是一个光棍,不,是一个高傲的女王。
“任妍啊!”任妍刚躺下去,夏让的敲门声就传进来了,她咬咬牙,只能离开舒适的被窝,她推开门,一个人压过来……
“呀!”她一把扶住夏让,这大小姐闹得哪一出啊,满脸都是汗,不是开了空调的么
“任妍,我,我肚子疼……”她拉住任妍的脚踝在一旁支支吾吾的闹腾。
任妍皱眉,蹲下身,摸摸她的额头:“肚子痛啊?就光是肚子痛对不对?有没有发烧啊,头有没有痛?”
“没有吧……”她疼的都快满地滚了,任妍把她先扶起来,靠在旁边的墙上。
“我们去医院吧啊,看你都忍不住了。”她拍拍她的背脊,“要不要喝水啊。”
夏让摆摆手,这个表情扭曲的,真不知道这个孩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任妍起身,却被她拉住,任妍只能跟她解释:“你等等啊,我拿下你的病历卡,我们上医院挂急诊。”任妍跑进她的房间里翻出她的包,带上就拖着她跑向小区外面,叫了部车去最近的医院。
“怎么就肚子疼了啊?”医生按着她的肚子,“今天晚饭吃了什么?”
“糟溜鱼片,小笼包和葱油拌面。”任妍在一边帮她回答,让好闺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么油腻腻的啊,她现在是孕妇,当然要吃清淡的,再加上她现在可能身体状况也不是那么健康,所以更加要好好调理调理,你这样吃,肚子的里宝宝肯定要闹意见啊。”医生给她开了几幅安胎药,还有让她去隔壁中药店自己去请个脉调理调理。
出了医院,任妍手里各种大包小包的药物,身后还拖着一个病怏怏的夏让。
“都怪这孩子,给你添那么多麻烦。”夏让像做错事的孩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对着自己的肚子锤着,“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诶诶诶!”任妍转过身,连忙拦住她,“你别闹了行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自虐呢,抓你去精神病院。快回家。”她瞥了一眼手表,都那么晚了,她再回去补一觉,明天真是熊猫眼着去公司,不知道被八卦成什么样。
等全部给夏让弄好,摆好,她倒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时不时的还说些她听不懂的梦话,睡得跟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自己已经是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床了,她瞥了一眼手表,还有四五个小时她的闹钟又开始朝她宣战了。
她想过各种美美的睡姿唤醒每一天,结果不是在电脑桌边彻夜未眠,就是在床沿附近揪着一点被子角,要不然就是躺在地上,各种滚打姿势,为什么那么狼狈,作家又几个生活规律的?她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再挖坑自己跳了,结果发现身边还遇到这么一个大活宝,人没睡好是会短命的呀!
她就这样,与被子深深的缠绵了很久很久后只能被迫与被子君分开,她起床时候的迷恋她发誓绝对比对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和女人告白都要来的纯情和痴迷。
“任妍!你就这么出门啦?”夏让刷着牙刷,喊住就要出门的任妍。
“啊?”任妍转过身,才发现玄关那里的镜子上映照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穿着一件超级卡哇伊的轻松熊还有那双兔子的拖鞋背上一个高端大气的Dior,她嘴一抽,要死!真的是游离态,她顶着被夏让以“你昨天发烧啦?”的神情转过去,重新化妆,绝对要遮盖自己那么深的黑眼圈还有那些有的没的的休闲装。
她任妍踏这扇门,就是战斗装,隐形的AK47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进办公室,不是穿着这么萌的衣服去说:“欧巴,啊你呀赛哟!”
“任姐!任姐!”她回过神,小coal进了电梯跟她打照面,她也是有点像魂不守舍的样子,“任姐你怎么啦?昨天是不是不在自己家过的夜啊。”
“我在你家过的夜行了吧。”任妍白了他一眼,和他一起从电梯里出来,小coal拉扯着她的衣襟:“任姐别开这种玩笑了,要是真的传出这样的事,我以后就在这一行别想找另一半了。”
“滚。”她没好气的冲了他一句。拉开杂志社的门。
“您好!”她转过头,这……目测一米八八,高自己一个头的男生,瘦瘦长长的伸出手,露出他那皓齿,朝她一副纯天然呆的微笑,“您就是任主编,任妍吧。”
“额……”蹲点就来了?她歪着头,“是我是……请问你是……”
“哦,我是那个,”对方摸遍自己浑身上下找名片,终于在外套里面摸出一张名片,双手奉上,“齐翼杂志社公关部,任鑫。”她接过他名片,笑笑:“同姓啊,还同行,来来来。坐。”
“子美!看茶。”她推开门,让任鑫坐下来,任鑫一看就是混这个圈子的新手,谁会没事还用这种蹲点的方式谈生意啊。
“任主编谈过恋爱么?”
“啥?”任妍一转头,任鑫特别友善的朝她微笑,一副纯真无邪,她把衣服挂好走过去,“这好像是我私人的事吧。”
“哦不,对不起啊,任主编,我的意思是这本任意小说里面有一些版面写的是言情小说,但凡是备注是任妍的,都是以悲剧结尾的,我在想是不是任妍身上是不是有过一些不好的悲伤的故事,我希望可以帮助到你。”任鑫说的特别特别真诚,一旁送水的子美都觉得他在很认真的把人头送给任妍来砍。
“首先,我谈不谈朋友,不是你的事,其次我喜欢写悲观的小说,你还有别的意见么?”她坐下来,看着面前公关部要求却一筐一筐的任鑫。
“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们齐翼啊也不是杂志界的新兴力量,我希望任主编可以看到我们的能力之后才和我们签约,为了表现出我们的认真负责,公司决定让我来专业辅导任主编的男朋友问题。”任鑫一脸固执的朝任妍笑笑。
“不是啊,你凭什么就觉得我没谈过朋友啊。”她就好奇了,这家齐翼怎么那么有趣,管长管短的,这回怎么还派了一个任鑫来安排她变相相亲啊,她才二十好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啊!不谈恋爱有错么!
“你看啊,我们调查了你的初中高中大学还有之后的工作,都显示你并没有好好谈过一场正常的恋爱,相反,都是一个人孤独的生活,除了一个叫夏让的女闺蜜疯狂的交男朋友以外,你是根本没有什么谈恋爱的想法,而你写出言情小说的文章却大多都是悲观的,我认为你要么就是有一场没有结果的暗恋,要么就是闷骚到极点想要谈男友却物极必反的奇葩。”任鑫拿出各种资料还有照片,文章摆在任妍面前,却没有看到任妍的脸已经黑了。
“任鑫是吧?”她抬头,朝他很有耐心的笑笑,“新来的?”
“刚刚工作才三个月左右吧。”任鑫挠挠头,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谁在表扬你啊,“任姐你真是细心。”
“我想说的是,你还太嫩了。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番话,我直接可以拒绝和你们贵杂志社合作啊。”任妍冷静的反驳过去,“你知不知道我谈恋爱这种事,是不能深挖的,不管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不尊敬,而你偏偏拿的是这样的话题给我开头,是进了我的雷区了。”
“任主编,我不是这样个意思,我是想让你的文章更加好,我是想让你体会到更多的感受,真诚的来帮你的。”任鑫一脸的无辜还在继续辩解。
“怎么帮我?真的打算拿自己献身给我?”她歪着头,这个齐翼是不是太有意思了一点,是在玩任鑫还是齐翼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之后让任鑫来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对任鑫的整蛊。
“既然是公司的命令,我想应该可以胜任的。”任鑫朝她笑笑,“其实你才二十而已,不用装出一副女强人的样子,我知道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让我保护你吧。”他突然起身,抓住她的肩膀,很用力的告诉她。
任妍抬起头,曾经他也是这样对她紧紧的抓着,告诉她,不要离开他。任妍眼里撇过一丝异样,推开他:“你知不知道你们齐翼在恶整你啊,你现在回去吧,不要再被骗了。”
“任妍,不管是不是公司在恶整我,我就是想一心完成任务,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现在同意太艰难,也太牵强了,但是我会用我自己的行动证明,我是一个合适做男朋友的对象,我已经跟公司说过了,不破任妍终不回!”任鑫满脸的自信,要是他用这样的信心来到任意应聘,她任妍早就招了好么,现在是什么凭空出现的一个男朋友,打死她把。
“这样,你跟你的公司说,这个任务,你完成不了,然后辞职,到我们公司来,我让你到编辑部,行么?只是你别这样,你们齐翼出这种怪招,真的很无礼,你别上他们的套了。”任妍看他是一根筋通到底的人,觉得自己貌似也没办法说服他回去,想给他指条明路。
“我不!”任鑫抱着桌上那些自己的理出来的资料,“公司让我做的事情不会想刁难我的。”任妍看他那么执拗,像是一头倔牛一样,好歹年龄都比自己大,怎么做的事让她不由得发笑。“行吧,那你就慢慢感化我吧。不过我要工作了,请你现在出去,谢谢。”任妍坐回原位,如果每个失业的人都跑过来以做男朋友的理由逼她,最后混口饭吃,那她的杂志社岂不是成了红十字会了。
“任姐,我们手机联系。”
“谁是你任姐!”她一支笔砸过去,任鑫笑着关上门。转过身,一群编辑部的朋友以“这不会是被轰成灰”了吧,看着任鑫一副傻笑劲,他们目送这个对任妍痴情的男人走出杂志社。
“今天的事,你们!”任妍在他走之后,拿出鸡毛掸子出来,高高在上的站在台阶上,威胁所有人。
“我们懂~”他们竟然集体异口同声贼兮兮的回答。
她愤慨的转过身,走进去拿起任意的杂志就盖在自己的头上,这自己心仪的风韵没来,齐翼来干嘛呢!
任意编辑部讨论组:
子美:哈哈哈哈,来了一个不怕死的坚定要找任魔头,挑战人体极限啊。
小清:你们别看任主编一张萌萌清纯的东方脸,内含的是毒蛇心肠,我看那个任鑫人挺好的,让我收了他吧~
子美:你省省吧,我还想要呢!那个形象真不愧是公关部的啊,美美的~
邢亮:我觉得任妍是典型的说反话,我觉得她越排斥男朋友,可能真的跟任鑫说的一样,就越渴望交男朋友,哪一个女人不渴望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罗曼蒂克啊。
Coal:我觉得亮子说的有道理,还是这么个意思,任妍现在就是小女生情窦初开也说不准啊,没见过人家言情小说么,你们好歹各个都是写过的是吧,就没看过几个杀马特的这样羞涩的谈朋友的么?
子美:这么说我就要放手那块小鲜肉了,我看他身材也挺不错的啊,很靠谱的类型,任妍搞什么小扭捏,人家齐翼贴上来的美餐都不吃,她敢情吃素的啊!
Coal:不是吃素的,是人家在等待时机,猪肉得养壮了才能吃。
小清:可人家明明是小羊羔啊,老了谁还啃得动啊!真是抓狂了快。
邢亮:那也用不着你操心啊,人家任大主编胃口好,就爱老的,这酒是不是就越老越醇啊!
“把手举起来!”coal刚想发话,他背后什么东西一捅,他双手向上举起,任妍拿着鸡毛掸子戳着他后背,“死过去。”coal立刻走到一边的盆栽。
她挑眉看着coal身边的人,笑:“你们倒好啊?我们任意养你们是聊八卦的?这也不是什么八卦小说啊,放下你们手中的讨论组,不然我让你们每个人上班以后交出手机,与世隔绝!”
“别别别。”众人回首,她已消失在人群中,回她的办公室里继续忙着她的新稿子,任妍翻了翻之前的文章,真假的,自己真的写的都是悲剧么?她一篇篇的翻出来,还真是,不是纯情小怨妇,就是出轨第三者,她还真是没什么好结果。这都什么呀。她扔掉杂志,靠在旋转椅背上转了两圈。
“任姐,”子美敲了敲门,一副很难言的表情,“门外有人。”
任妍伸长脖子一看,某人手捧玫瑰花朝杂志社进来,逃的和尚逃不了庙,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拿起笔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让子美回去挡着。
“那个!嘿!嗨~”子美出了办公室把相宜堵在外面,她朝他魅惑的打着招呼,“主编在动作,闲人免进。”
“我不是闲人啊。”相宜抱着玫瑰花,“我是她准男友。”
“额……恩……”子美皱着眉头,“我告诉你啊,就是主编大人呢有个习惯就是不可以在她写文的时候打扰她否则呢,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我就是进去送个玫瑰花。”相宜对子美笑笑说着就想进去开门,子美一个箭步把她挡在外面,“怎么啦?”
“主编,主编写文的时候,真的不能让别人进,哪怕是送花也不行,你知道吧,主编这个人,她她她花粉过敏!没错花粉过敏。”子美按住他的肩膀,一副誓死抵抗的样子。
“她真的花粉过敏啊?”相宜若有所思的把玫瑰交到子美手里,“那这样,我直接就这么进去行了吧,我就给她倒杯水。”
“不行不行,我已经送过水了。”子美将他推在任妍房间的门口,“我告诉你啊,主编她性情暴躁,你现在进去就是找死,看你这样子是想告白对吧?”
“对啊,怎么了?”相宜点了点子美手中的玫瑰花,“每一朵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我不信她不喜欢。”
“其实吧,主编大人这个人吧,她特别爱节俭,而且她不喜欢你这么浪费钱的,而且她还花粉过敏,你这样进去肯定告白是失败的。你应该回去再想想。”子美朝他眨眨眼。
“不是,那好歹得让我进去见一面吧,任妍!任妍!”相宜在门外竟然喊起来了,任妍把头埋得低低的,她听不到听不到!
“别喊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她都不会出来的。”子美吼了他一句,“主编她写文的时候戴耳机,而且她写文的时候跟更年期一样!简直不能一提的,她准会拿鸡毛掸子打你你信不信!”
“那么恐怖啊?”相宜越过她瞥了一眼玻璃窗内看着电脑屏幕的女孩,一脸怀疑的问,“真的会?”
“你不信啊,我告诉你啊,我刚刚进去就是去送一杯水,结果冷的不行,热得不行,烫得不行,冰的不行,我真是送了好几次水了,主编大人来姨妈都没这个恐怖啊,你想清楚后果,回头一进去她就开始对你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然后让你抱着你的玫瑰花叫你滚回去。”子美算是找到方法了,她忽悠着相宜,并且以一种不要脸的态度。
“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向她问好,还有啊,就是一定要通知我,她什么时候写完文,我肯定肯定第一时间过来,还有我会非常感谢你的!”相宜抓住子美的手,跟救星似的,周围的同胞们真是忍住笑意,差点没穿帮。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相信我,我看你这么热烈的爱恋肯定会招来任妍任主编的接受的,不过你最近要小心了,她的追求者又多了一个。”子美告诫他。
“谁啊?”相宜一脸的纯洁。
“我不是要告诉你他是谁,而是想让你对任妍多多上心,争取早日拿下这个大BOSS,给我们早点吃到喜糖啊。”子美拍拍相宜的肩膀,一脸贼笑。
“好,我肯定尽力而为。”可怜的相宜竟然点头答应了,还热泪盈眶的握住了子美的手,“你真是我亲人啊,我知道了,今天的情报太重要了,任妍竟然喜欢朴素的东西,那我以后就不用搞那么花哨了。”
“对对对,女人一般注重本质,你要看实质的东西,姐姐教你了啊。”子美边说边把他送到电梯口,按下电梯按钮,“拜拜不送。”
相宜抱着玫瑰花,满脸喜庆的回去了。任妍在门口捂着胸口,大喘气:“子美啊,我突然发现了你的新技能,以后借我专用。”
“任主编能加薪么?”子美跟在她身后问。
“我,考虑考虑。”任妍心情大好,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行啊你,子美。”coal起身拍拍她肩膀,“以后这心腹就是你了啊?”
“哪敢啊,coal哥,您永远是任妍眼中的红人!”子美给他递了一杯茶,“您和任主编的关系,我们到现在都猜不透呢,为什么他就能升你做她助理呢,能不能取取经啊,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熬出头啊。”
“想知道?”coal接过茶杯,低声在她耳畔说,“自己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