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在地球的另一边,M国纽市的贝朗路54号,傅邵云正惦记的大哥傅邵清正无奈地被一个娇俏的女孩儿拽着胳膊不放。
拽着他的,是上次被他好心送回家的女孩儿,中文名叫杜涵真,英文名则是安吉拉。她现在正瞪着一双欲哭不哭的水眸看着傅邵清,一副就不肯放他走的架势,让傅邵清十分头疼。
“安吉拉,放手好吗?”傅邵清看了一眼腕表,他们在门口已经僵持了十五分钟了。
女孩儿坚定地摇头,脆生生道:“傅邵清,你就跟我进来吧!自从你上次送我回家,我就一直在找你。还好苍天不负有心人,让我在水晶湖又蹲守到了你!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你离开!”
“安吉拉,我不走,但你可不可以放开手?”傅邵清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在过去的十五分钟里,他可一直反复说着这句。连他自己都烦了,眼前的女孩儿却偏偏有的是耐心,拽着他愣是不放手,让傅邵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不放,除非你告诉我,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杜涵真一本正经道。
傅邵清看着对方清丽的面容,疑惑地摇头:“安吉拉,我想你是认错人了。之前我从未出过国,又怎么会见过你呢?上次在水晶湖遇见你也是偶然,你应该是将别人和我弄混了。”
“是吗?”杜涵真半信半疑。
傅邵清诚恳道:“真的。所以你放开手吧!”
杜涵真只好松开傅邵清的袖子,但还是没放过他,将人拽进了自己家,砰然关上门。
“你这是……”傅邵清愣住了。
杜涵真道:“上次没问你名字,你现在知道我叫安吉拉了。作为交换,你也得把名字告诉我,这才公平。”
傅邵清失笑,“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叫傅邵清。可以了?”
“傅邵清……好名字!”杜涵真重复地念了两遍,越念越顺口,到后来干脆直接叫傅邵清‘邵清’了。
傅邵清除了父母以外,就只有五年前的初恋女友这么亲昵地叫过他。望着杜涵真的俏颜,他一时间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直到杜涵真奇怪地用手在他眼前晃晃,傅邵清才重新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发呆了。”杜涵真歪着头,一副倾听者的样子:“是有什么事在烦恼吗?跟我说说吧,我听着还能给你出个主意。”
他们,什么时候从陌生人发展成现在这般熟稔?可是让傅邵清拒绝眼前这个女孩儿的好意,他又做不到。于是傅邵清只能苦笑着对她道:“安吉拉,我还有事要去做。咱们来日再聊好吗?”
“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吗?”杜涵真紧接着就道。
她也不知为什么,遇到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有种怪异的熟悉感,似乎与对方有过很亲密的接触,总让她忍不住想再亲近他一些。
傅邵清摇摇头:“我要注册自己的公司,这个你帮不上忙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那么安吉拉,我先告辞了。”
“等等!”见傅邵清要走,杜涵真急忙拦住他:“在这儿注册公司怎么也要一个月,急不来的。你在我这儿坐坐,我保证你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不用了,我还要忙国内公司的事情,时间很紧迫。所以安吉拉,抱歉。”傅邵清婉言谢绝,转身又要走。这回杜涵真见拦不住他,抿着唇也没去自讨没趣了,但是在傅邵清即将踏出门口时,她问了声:“我还可以去水晶湖找你吗?”
傅邵清脚步一顿,回过头来正对上杜涵真期冀的目光,不由心生触动。他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亲手交给了她:“水晶湖那边,我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去。你若是实在想找我,可以事先来个电话。只是你不能在我工作的时候打扰我。”
“知道啦!”得到傅邵清的名片,杜涵真秀目中泛出精亮的神采,朝傅邵清狠狠点了点头:“OK!我绝对不会在你工作的时候打扰你的。”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打了过去。傅邵清裤兜里的手机铃声随后悠扬响起,他拿出来点了几下,“这是……”
“我的手机号码!”杜涵真笑眯眯地道,“你别忘了存起来。”
傅邵清往手机里存了这个号码,打上‘安吉拉’三个字,才道:“好了。那我就先走了,以后电话联系。”
杜涵真目送傅邵清离去,手里抓着他的名片着重看了一眼‘迅腾集团总裁特助傅邵清’的字样,顿时了然:“傅邵清,我说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原来他就是傅邵云的大哥呀。”
赵桐这一整天腰酸腿痛的,心中一个劲忿忿叨念着傅邵云:这个没脸没皮的,一次性还真做个没完了,居然不吃饱不算数!哼,看她下次还给不给他甜头尝!
傅母看着赵桐一手扶着腰,眉眼间充斥着媚意,便知道小儿子终归是得手了。
看赵桐勉强动作的样子,邵云肯定昨晚没少折腾她。傅母看着都觉得不好意思,暗道家务还是不用她做了。便开口劝道:“赵桐啊,你累不累,坐下休息会儿?”
“妈我不累!”赵桐龇牙冲傅母一笑,想要掩饰自己的异样,殊不知什么都看在傅母眼里。“还有这一块儿就清扫完了,您坐着,我马上就收拾好!”
说话间,赵桐有些窘然地想到了楼上他们二人房间那坍塌的单人床,脸上顿时升上一层尴尬的羞红,“那个妈……我和邵云房间的床……”
傅母疑惑地看着她:“床怎么了?哦,是小了吧!看看我这记性,你们新婚那晚回来就忘了这茬,你和邵云一定嫌那床小了。都怪我,这就找人把客房的床给你们搬过去!”
赵桐吭吭哧哧半天,耳垂都红透了,才讷讷道:“不是的妈,我们房间的床……塌了。”
如果要用确切的词语形容此时的傅母,那一定是天雷滚滚,风中凌乱。
“床塌了!”那可是陪伴了小儿子至少十年的床啊!傅母窘。
所以说邵云这孩子,到底是有多饥渴,才会憋得和赵桐翻来覆去地折腾,以致床塌了呀!
傅母现在都找不回自己向来高冷的语调了。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着赵桐说话都打飘:“那,塌了就塌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叫王嫂她们把客房的大床给你们挪过去。至于那旧的……扔到仓库里就行了。”
赵桐匆匆点头,耳根的红这会儿工夫都蔓延到脖子上了。她都不好意思抬头去看婆婆的表情,赶紧收拾好卫生就蹬蹬跑进厨房去做饭了。
由于傅母还在凌乱中,也就没注意赵桐跑去了厨房。
直到晚上赵桐精心制作的‘大餐’再度摆在她面前时,傅母那才叫一个悔不当初。
傅邵云今天很早就下班了,但是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农贸市场。他可是上网好好查过了,女人那啥之后必须得好好滋补,清淡鲜美的野鸡汤就是最佳选择。
等他哼着小曲拎着一只全然不符合他大总裁形象的野鸡回来后,傅母如何震惊错愕暂且不提,他才把野鸡交给王嫂,人就迫不及待冲上了楼去找他亲亲老婆了。
“老婆……我回来了!”来个爱的拥抱吧……
想得美!
迎接傅邵云的并不是什么拥抱,而是赵桐的……扫把伺候。
“你个混蛋!”都一天过去了,腰还是那么酸,腿还是那么疼!
“哎哟!老婆别打,疼!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哪!”对强势的老婆大人,示弱为上。
傅邵云此刻无疑深谙其精髓,瞧这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都不用酝酿就自然显现出来了。
“你就骗我吧!上次的伤都隔了半个月了,我按时给你上药,能到现在还没好?”
“我说的上次不是那个上次啊!”傅邵云对着她坏坏一笑,别有所指地转头用下巴点了点肩膀后面,语气十足荡漾:“老婆你昨晚好热情,都把人家抓伤了呢!”
赵桐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即是羞又是恼。
她干脆不管傅邵云话中真假,没好气地把手中扫把一丢,憋气地坐在床上,手慢慢揉着还酸疼的小蛮腰,又是瞪了傅邵云一眼:“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床都被你折腾塌了!要不是我起来得早,恐怕这一下得摔结实了!”
“哟!床塌了?”傅邵云脸上的神情说是新奇,更多的还是自得。
他邪笑着凑近赵桐,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那老婆,你昨晚满足不?”
“满足你个大头鬼!”赵桐推开他,忿忿:“你知道我跟你妈说完这床的事,我有多尴尬吗?混蛋,你等着下次吧!再让你尝到甜头,我……”
傅邵云一个猛扑将人干脆压倒在床上,以吻封住赵桐的未竟之语:“是咱妈,不是我妈。老婆你不用气恼,夫妻嘛,做这事是正常的!来,吃饭之前咱们再好好培养下感情,么么……”
“滚!傅邵云你这个……唔唔……大色狼!”
于是乎当晚赵桐没有下去和公公婆婆一起用饭,只是她的精心准备的‘大餐’依旧是被傅家父子全包了。
用傅国梁的话来说,那就是儿媳妇的心意,不管优劣都不能浪费了。
用傅邵云的话来说,那就是老婆大人的爱心晚餐,浪费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