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面不改色,道:“‘婴’者,是毒而非毒,其凶,而谓之毒;然其效可永葆青春,又非毒。宋德音终究妇人心性,棋差一招,用了‘婴’这个办法,虽说起到了效果,但对太后亦得福荫。‘婴’的制作其实简单,取千年玄冰,汇之百年怨气,再取人的鲜血调和,一人的灵魂为容器,炼制七七四十九天。”
秦慬脸色古怪,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指向宋德音,问道:“那她莫不就是……被用来炼制‘婴’了?”
“阿慬真是冰雪聪明。”朱厌点点头,赞许道。
“这宋德音……可真是痴情的没话说啊……”东方初晓若有所思,“不过朱厌,照我对你的了解来看,你……可不知要说这个吧?”
朱厌打了个响指:“猜对咯。”
秦慬奇道:“快说快说。”
“阿慬,”朱厌眯起眼睛,眼底神情莫测,“我……送你个师傅可好?”
这下不仅是秦慬,连东方初晓都愣住了。
“不了,我,我有师父的。”秦慬下意识的就要拒绝。
“阿慬,你好歹先看看不是……”朱厌眼睛一眨一眨的,红艳艳的嘴唇嘟了起来,一副“啊我好可怜啊你怎么能不同情我如果你不同情我你就是大坏蛋”的表情。
“呃……”秦慬嘴角抽了抽,看见朱厌依旧是那副表情后,眼角也抽了抽,不行不行,朱厌这副样子太撩人,她再看下去脑子也要抽了……
东方初晓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简单粗暴的一把提起朱厌的领子,嘴角是一抹毫不留情的嗜血的笑:“小朋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收回你那副哈巴狗似的表情!”
朱厌笑意不减,但笑里却带了一丝戾气:“说过多少次了,你我皆自天地之初灵气孕育而成,只是破壳早晚罢了!不要说我小!”
“哼,不如新仇旧恨一起算?”东方初晓的笑有些狰狞。
“好!我让你三招,看你打不打得过我!”朱厌剑眉一挑,冷笑道。
“笑话!敢跟爷抢女人,休想赢!”
“可惜现在她还不是你的女人!”
“怎么,还是你的不成?”
“难道不是?”
“你口出狂言,休怪我无情!”
“我会怕你?”
这俩人,是有多大仇啊……怎么一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呢,这就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了?
“你们俩都住手!“秦慬忍无可忍的吼道,”两个大男人为了一点小事就打架,像什么样子,啊?“
俩个人乖乖闭嘴。但东方初晓泛着金光的眸子里怒意不减,朱厌微微勾起的唇畔上挑衅不变,战火反而越烧越烈,秦慬甚至感觉自己身边的空气都在迅速汽化。
二人就这么深深地对视着,怒气四溢。
就在秦慬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空气也要沸腾的时候,有一处忽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一阵衣袂委地的沙沙声,再是脚步走近的声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视野里,满脸不耐烦,怒道:
“尔等小辈,竟敢在他人之地如此聒噪,打扰老夫清修!”